臨睡前,徐京墨躺在床上出神思考,半晌后,拿出手機,發了條微信。
【明天的新聞不用發了,錢我照付,泄出去一點,后果自己想。】
對面回:【收到,了解,放心。】
隨后,他又打開跟徐黛月的聊天界面。
【問你件事。】
徐黛月:【什麼?】
【之前去你容院鬧事的那個的,你找人收拾了?】
徐黛月:【我有病啊收拾,我都不認識。】
【行,知道了。】
隨后,徐京墨又給發了個文件包過去。
徐黛月:【???這什麼?】
徐京墨:【送你的嫁妝。】
徐黛月:【你吃錯藥了??】
徐京墨:【算是杜若送的,別把我想那麼好心。】
徐黛月:【為什麼送我嫁妝?】
徐京墨:【因為是仙。】
徐京墨:【雖然依舊很討厭你的公主作派,但既然都當了這麼多年徐家的長公主,嫁人了也別變窩囊,只會窩里橫的話,我會恥笑你的。】
回復完,徐京墨直接開啟免打擾模式,不再搭理。
徐黛月在這邊瘋狂問號,徐京墨都不再回。
暗罵了句大晚上犯什麼病,手機打不開文件,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立刻起床打開電腦,解開文件,看見里面的容后,瞬間瞳孔震驚。
整個文件夾,包含了李家的所有黑歷史。
有李家爸爸在外的婦數量,有李家媽媽在外包養的男大學生照片,有李曼岑爸爸公司的假賬記錄,有李曼岑媽媽當年給李曼岑買學歷的造假記錄,還有李曼岑多年來跟蹤擾明星的各種窺記錄……
李家里里外外的各種直系親屬以及近親屬,大大小小的一些把柄……令人瞠目結舌。
徐黛月不背后一涼,這些證據,如果都是真的,放到任何一個競爭對手的手里,對李家都會是重創。
文件中囊括了很多人的把柄,唯獨沒有李嘉懿,的未婚夫。
徐黛月慌地拿起手機,撥通徐京墨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對面才接起,一言不發。
徐黛月單刀直地問:“為什麼給我發這個?”
徐京墨盯著天花板,沉默了很久才答:“徐黛月,慶幸吧,我說過你在我這沒有那麼大面子,天時地利人和,一點,李家都會為他管不住兒付出代價。”
徐黛月反應了好幾秒才想明白,不聲調拔高,質問道:“李曼岑又招惹你了?”
“惹你,你就要拉整個李家下水?!”
徐京墨不置可否,輕描淡寫道:“那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又沒偽造證據。”
徐黛月心里一驚,只覺骨悚然,這個弟弟,太可怕了……
他是怎麼搜集到這麼多的證據…
他竟然還想曝出去?!
那李家在圈里,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徐黛月不敢惹怒他,徐京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生怕他氣不順真的將這些曝了。
糾結了幾秒,輕聲試探道:“為什麼沒有嘉懿的……”
徐京墨嗤了一聲,嘲諷道:“你倒是不算眼瞎。”
“……”
徐黛月追不舍:“所以,到底有沒有?”
徐京墨:“要是真有,這份文件就不是送你的嫁妝了,而是送給大伯母棒打鴛鴦的木棒。”
徐黛月聞言,長舒一口氣,提著的心徹底放松下來。
有些慶幸,的未婚夫是好的,沒錯人。
又有些難堪,要嫁的婆家,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就這樣赤地暴在眼前,像是了服的小丑。
還有些不想承認的,從小針鋒相對彼此看不順眼的弟弟,竟然將這樣一個可以用來拿人的把柄送給…
徐京墨懶得跟多費口舌,“可以殺人的劍送你了,你想怎麼砍怎麼砍,掛了。”
“等等!”徐黛月連忙喊道。
“又干嘛?”徐京墨語氣里著明顯的不耐煩。
“為什麼……說是杜若送我的?這些…是查的麼?”徐黛月小聲詢問。
徐京墨沉默了須臾,沒回答。
徐黛月又有些忸怩地說:“替我謝謝。”
不是傻白甜,但有點腦。
當年對李嘉懿一見鐘,倒追了好久,他都沒同意。等到不追了,他反而掉過頭來追。互通心意后才了解,他是覺得配不上,才不敢答應,不是不喜歡。
他跟代了自己家表面鮮亮麗背后破敗不堪的現狀,他說他會離家庭的束縛的,如果愿意相信他,他們就往。
李嘉懿代的遠沒有徐京墨發過來的這麼詳細,天下也沒有不風的墻,他們正常往后,爸爸媽媽只當他們年紀小,談而已,還不知道有沒有以后,也沒多勸阻什麼,說多了還容易造的逆反心理。
直到他們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媽媽才說,李家不是良配。
和李嘉懿求了好久,媽媽才松了口,同意了這門婚事。
雖說娘家是強大的后盾,但徐黛月心里清楚,就是個不學無的小公主,心里也擔心,如果李家借著嘉懿來吸的,又該如何面對…
可如今,不僅有了護盾,徐京墨還送了一把矛,沒人敢難為…
“也謝謝你。”徐黛月小聲嘀咕。
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徐京墨,以前兩個人互相掐架,還不覺得有什麼。
徐京墨這個突然的舉,讓一下子覺得自己特別沒有一個姐姐的樣子,比徐京墨大好幾歲,沒事總看他不順眼干嘛呢…
徐京墨沒解釋,也沒嘲諷,說了句:“讓你沾沾仙的福氣罷了。”
話畢,掛斷電話。
自從那晚李曼岑發了擾短信后,他便開始重金聘請國外黑客,搜集李家的所有黑料,自己助紂為管不住兒,就讓公眾審判吧,讓他們一家人,都活在輿論的抨擊下。
如果沒有下午杜若的那番話,明天,就是這些黑料公布的日子。
不過,他現在反悔了。
曝李家,他也不會多爽快,心中還是不滿。
李家也早晚會知道是他的所作所為,爺爺也會一如往常地護著他。
可……然后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
他不想同流合污,以惡制惡,以暴制暴,一輩子跟這種打不完的爛人打道了。
他要變強大,變優秀,變。
變方方面面都配得上杜若的人。
徐京墨著脖子上的牙印,回想著杜若的話。
「徐京墨是最好的, 無人能及。」
他在黑暗中,無聲地彎了彎角。
可是如果沒有遇見你,怎麼會存在活現在這樣的徐京墨呢……
有在照著他,影子便吞噬不了他。
*
翌日,十人小分隊約定在高鐵站集合。
早上6:00,王師傅送徐京墨和杜若到達站前廣場。
徐京墨先下了車,一眼就看見了站前廣場中間站著的三個顯眼包。
拉著一條長長的橫幅。
【青春沒有售價,快樂就在當下。這是一條橫幅,合影專用橫幅。】
徐京墨毫不猶豫地回頭轉,把正準備下車的杜若推了回去。
“我好像突然得了巨恐懼癥,看不了山,我們還是去看海吧。”
杜若:???
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還不待反應過來,聽見遠有人用小喇叭傳來一聲怒吼。
“二哥!!妹妹!!這里這里!!這里集合!!!”
杜若從車門和徐京墨影的隙中探頭看去。
時銳、孟森、褚聰,三人穿著同款紅的沖鋒,拉著一條長長的紅橫幅,在廣場上格外顯眼。
不同的是,時銳脖子前掛著一個類似導游專用的小喇叭,站在橫幅中間。
另外兩個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站在橫幅的兩端,一個抬頭看天,一個低頭看地,好像不認識的模樣。
杜若:(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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