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黛月過了五分鐘才重新出現,臉上的妝已經完全卸去,出一張素凈白皙的臉龐。
的眼睛略顯紅腫,似是了很多委屈,哭了很久。
杜若看著,主關心道:“你為什麼哭?”
徐黛月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倔強,“要你管。” 重新回到床上。
杜若見狀,便不再說話,但也沒起離開,只是靜靜地注視著。
徐黛月在之前兩次短暫的接中就已經發現,杜若似乎一點也不怕冷場尷尬,但做不到。
在面對面的沉默中,如坐針氈。
沒過幾秒,便忍不住開口問道:“菲菲剛剛是送你禮了嗎?”
杜若:“不告訴你。”
“……”徐黛月一噎,氣急敗壞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在問你話呢。”
杜若微微歪了下頭,有些不解地重復,“你這人怎麼這樣。”
徐黛月:“我哪樣了!”
“我先問你問題,你選擇不回答,那你問我問題,我憑什麼就一定要回答呢?”杜若語氣淡淡的,只是簡單陳述事實。
徐黛月被噎得面紅耳赤,又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最后只能故作姿態的嘲諷道:“你別以為我爺爺也喜歡你,你就能騎到我的頭上。”
杜若的神不止疑,簡直匪夷所思。
“你長得又矮又瘦,我為什麼非要騎到你頭上?”
“比喻!我這是比喻!警告你別想欺負我!“徐黛月氣得連鞋都來不及穿,從床上跳下來,站在杜若面前,叉著腰,揚了下下,說道:“我哪矮了!我168cm!!肯定比你高!!”
杜若也站起,用手跟比了下高,淡淡道:“嗯,你應該沒撒謊,我166cm。”
徐黛月輕哼一聲,“你才是又矮又瘦。”
杜若無所謂道:“那你也沒有徐京墨高啊,他心甘愿地讓我欺負他。我為什麼非要欺負你呢?我跟你又不。”
徐黛月一怔,是啊…倆又不…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潛意識這麼覺得。
跟文菲認識了20年,才為文菲最好的朋友,們倆才認識幾天…文菲就這麼喜歡…
還有爺爺,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了一串佛珠,如今又這麼大張旗鼓地給杜若介紹人脈,是親孫都不給介紹,那以后外人再提起徐家…是不是就不會想到才是徐家唯一的小公主了…
杜若真誠發問,“如果沒有意外,我們以后就是親戚,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欺負你?”
徐黛月被懟臉質問,說不出所以然來,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心里嫉妒,干脆狡辯說:“們都這麼說。”
杜若追問:“誰們?”
“就們啊,一些朋友。”徐黛月給自己找借口說,“你知道我爺爺有多重男輕麼?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他另眼相待的孩子,我邊這麼多朋友,他都沒有一個瞧得上的,就因為你是他最疼孫子的朋友,就對你這麼好。”
杜若又重新坐到沙發上,一副了然的模樣點評道:“哦…那我的直覺沒錯,你就是在吃醋,還有可能沾了點嫉妒。”
徐黛月嗤了一聲,坐到對面的沙發上,語氣高傲:“自作多了,你要不是徐京墨的朋友,你看我爺爺搭不搭理你,我嫉妒你什麼啊,他偏心徐京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杜若點頭附和,“嗯,說得沒錯,不過你話說反了。”
“什麼?”徐黛月不解。
杜若:“你們要不是徐京墨的家人,你看我搭不搭理你們。”
徐黛月震驚得睜大眼睛,這是什麼倒反天罡的話?!在北城,誰見到他們家人不是客客氣氣的,還不稀得搭理?開什麼玩笑!
偏偏說的還一臉平靜篤定,讓人覺得是真不稀罕搭理他們,徐黛月怔怔地,表有些茫然。
杜若又突然說:“我能問你一件事麼?”
徐黛月下意識回:“什麼?”
杜若:“你說徐爺爺偏心徐京墨不是一天兩天了,那為什麼你可以住這麼豪華的臥室,徐京墨的臥室簡單得跟個酒店套房一樣。”
徐黛月輕哼,“我爸媽寵我啊,他怎麼跟我比?”
杜若又說:“你媽媽剛剛送了我一條鉆石項鏈,我覺得你媽媽也寵我的。”
徐黛月無所謂道:“送你的見面禮罷了,你給自己金了,換個人來也會送。”
杜若不解道:“那按你說的,徐爺爺也好,你媽媽也罷,都是因為我是徐京墨的朋友才這麼對我,為什麼你只跟我和徐爺爺生氣,不跟你媽媽生氣呢?”
徐黛月一噎,對啊…為什麼……
杜若替辯解,“因為你知道你媽媽心里最的是你,無論對別人怎麼樣,都不會超過你。”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爸爸媽媽你,你的未婚夫你,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幾個人最的都是你,甚至得張揚又濃烈,人人都知道你是徐家備寵的公主,你為什麼非要在乎徐爺爺不你呢?”
“喜歡你是什麼必須要完的人生kpi麼?徐京墨爹不疼娘不的,還不能有人偏一下了?”
徐黛月啞口無言,自小就是被父母溺長大,丁點兒委屈都沒過。
后來徐京墨出生,是第一個不讓著的人,總喜歡欺負。
他每次把氣哭,都會換來二叔一頓暴揍,二嬸也會給買好多漂亮的玩偶來哄。
他們教訓徐京墨的方式也很簡單,因為是個孩子,男孩子要讓著孩子,也對此深信不疑。
徐京墨欺負,也不怕,哭就完事了,看著他被打,自己還有禮收,簡直不要太好。
是啊…徐京墨連親生父母都沒向著他…他比委屈多了…
徐黛月被捧著慣了,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此刻的嫉妒心,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自小什麼沒有,怎麼非得嫉妒起別人呢…
不服地說:“那我爺爺也是重男輕,給徐京墨介紹人脈,給你一個外人介紹人脈,從來不給我介紹人脈。”
杜若說:“雙干涉實驗你懂麼?”
“什麼?”徐黛月一臉困,“什麼?”
杜若聳肩表示,“一種理實驗,我整晚都在跟人談這個,你要是興趣,也可以參加啊。”
徐黛月只覺得杜若實在伶牙俐齒,一句話都反駁不回去,甚至被無形的辱了。
哪懂什麼理實驗,只懂吃喝玩樂。
杜若說:“徐爺爺究竟有多重男輕我不知道,但他看不上你的朋友我能理解,換我我也看不上,能隨意在你面前嚼家人舌的朋友,真的是什麼好朋友麼?”
“你要是非強求人人都喜歡你,除非你是人民幣吧。可你現在上持有的人民幣,是在徐爺爺的本金上增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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