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桐愣了一秒,并未料想到,顧昊霆竟然會如此夸贊母親。
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的狀態,“呵,顧昊霆,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我母親不在了,所以你怎麼說都可以?既然你那麼,為什麼要在走后的一周,就把秦紅棉接回來?”
就憑借這一點,他現在說得再好聽,也不值得原諒。
顧昊霆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打磨早就已經磨去了他的芒,他第一次猶如一個老父親一樣,語重心長地說道,“錦桐,你母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只是我配不上。當年,我還只是一個小職員,公司組織去郎君山團建,爬山的時候我撿到了你重傷的母親,看起來,好像剛剛躲過了一場追殺。”
“追殺?”蘇錦桐想到那份基因計劃書,母親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被追殺?
“沒錯,傷得很重,多骨折,肩膀還有一個槍傷,我知道份不一般,還是悉心照料,直到康復。后來,問我愿不愿意娶,那個時候我前途一片灰暗,一輩子看不到頭,如果遇不到你母親,我可能就要跟大多數人一樣,為房子跟生活的奴隸,所以……所以我娶了你母親。”顧昊霆低著頭,談起過去自己的那些齷齪想法,他的底氣越來越不足,甚至到最后還補了一句,
“雖然我娶是因為的家庭優越,但我從未否認過我!”
看著顧昊霆回憶的樣子,蘇錦桐只覺得可笑。
“所以,你拋棄了你的青梅竹馬秦紅棉,利用我母親飛上枝頭后,轉眼就一腳把踢走了?”蘇錦桐冷笑,“我母親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我沒有!”談及這個問題,顧昊霆顯得異常激,“我怎麼可能會害你母親!”
蘇錦桐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正要起離開,顧昊霆就湊了上來,“錦桐啊?現在你也知道真相了,當初我對你母親,是有救命之恩的,看在這個份上,你就……別讓我再……”
他低頭看著自己這保安服,無比嫌棄。
蘇錦桐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工作服,薄輕啟,“這服,很適合你。”
語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作為救命恩人的誼,這些年無論是母親還是,都已經還夠了!
……
離開顧氏集團以后,蘇錦桐立馬撥通了伊羅的電話。
“馬上查一查二十五年前,帝都郎君山有沒有出現過追殺事件。”
“是,不過老大,現在好像還有一個更棘手的事。”伊羅手里正把玩著什麼東西,發出哐當當的聲音。
“什麼事?”
“要不,您自己過來看一看吧?”伊羅提議道。
正好顧氏集團距離SK集團也不遠,蘇錦桐便應了下來,“好,我馬上過來。”
顧氏集團有一個蔽的實驗室,是報部的基地之一,蘇錦桐推門進去的時候,伊羅正在搗鼓著一把手槍,試圖將桌面的子彈放在彈夾中。
聽到推門聲后,他立刻抬起頭,“老大,你來了啊?”
“這是什麼?”蘇錦桐定眼一看,桌面上是兩款不同的子彈和一把手槍,但是兩款的子彈竟然都能放進那把手槍中。
“老大,這一顆子彈就是當初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您中槍的那個型號,而這個是幾年前,殺鬼盟更換地新型武。而且上一次,您在船上抓到的那個首領,事后我們對他進行了調查盤問,他雖然什麼也不肯說,但在他的肩膀后方,有遇水就會顯現的紋。”伊羅匯報道。
殺鬼盟是國際犯罪組織,無惡不作,黑手遍布很多個地方。
同時他們也非常擅長培養間諜,安在各國的各行各業中,甚至有可能你邊的親人或者是男朋友朋友,就有可能是殺鬼盟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報部和盛門聯手想要解決他們,都一直很困難的原因。
而如今,這些證據幾乎都指向了殺鬼盟,這一切看起來絕不是巧合,看樣子,一直在自己和盛門之間搞鬼,好讓兩個組織反目仇的人,應該就是他們。
“你先繼續跟進這件事,另外,記得我剛才讓你調查的事。”現在蘇錦桐還不清楚母親到底是不是還活著,雖然的墓之中已經沒有了尸,但這并不排除有人為了得到那份基因計劃書而......
不敢繼續想下去,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開,現在只想趕調查清楚母親當年究竟是被什麼人追殺。
......
帝都林華府
宮司煜坐在書房,面前擺放著的,是他和蘇錦桐的鑒定報告。
從拿到這個結果截止到現在,已經整整四個小時,而他也盯著這份報告,目不轉睛地看了四個小時。
A姐推門走進來,發現他始終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于是勸道,“煜,你想看就看吧,與其蒙在鼓里,倒不如活得清醒一點。”
A姐是組織派給他的助手,這些年跟在他邊,早已經對他忠心耿耿,而私底下兩人的相,也沒有了太多的主仆之分。
而也清楚,宮司煜之所以如此糾結,就是擔心如果組織真的是在欺騙他,那他與師傅這麼多年的義,師傅的養育之恩栽培之恩,他又該如何去面對。
“煜,你是不是,擔心師傅?”
宮司煜點了點頭,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那就讓我來吧。”A姐毫不猶豫地拿起封的紙袋,宮司煜本想阻止他,可又耐不住想要知道真相的心,便由著去了。
A姐深吸一口氣,作緩慢地拆開封條,將里邊的鑒定報告取了出來。
只是看了一眼,的神就變得無比凝重,言又止地對上了宮司煜的眼神。
宮司煜同朝夕相了這麼久,他們互相的一個眼神,他就能看懂。
“蘇錦桐,就是我的妹妹,對吧?”
A姐沒有說話,而是將那份鑒定報告工工整整地擺在了宮司煜的面前。
當他看到報告右下角“符合傳規律,親權概率大于0.999999”的結論時,眼里最后一點僥幸的也變得零碎。
他一半欣喜一半糾結,欣喜是因為找到了自己的妹妹,而糾結,則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師父。
當年,師父告訴他,他是被父母拋棄在路邊,他才把他帶回組織的。
可是如今他調查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師傅所說的關于他的世都是假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師傅要欺騙自己,甚至還要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妹妹。
A姐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困擾,但這些始終還是宮司煜的私人,即便他們的關系再好,也不能妄自菲薄,最終只是替他添了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便退出了房間。
......
深夜,蘇錦桐回到戰家別墅,因為戰寒爵不知道自己今天溜出去了,所以別墅里并未留燈,從進門到回到臥室這段路,都是漆黑一片。
小心翼翼地打開臥室的房門,正要開燈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一不對。
蘇錦桐也是經百戰的人,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哪怕是人的呼吸聲,也可以明顯的出來。
從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到了這屋子里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于是假意什麼也沒發現,著黑走進臥室,打開了床頭燈。
微弱的燈之下,清楚的看見了門后站著一個黑影。
就在這一瞬間,黑影也迅速反應了過來,繞開想要跳窗逃走。
蘇錦桐一把抓起床頭柜上的擺件,砸向了他的小。
來人表痛苦地停頓了幾秒,準備再次逃跑時,蘇錦桐已經堵在了的面前。
“你是什麼人?”低聲音,手抓住對方的肩膀。
不料那人十分靈活,一個彎腰旋轉就掙了的束縛。
蘇錦桐繼續出手,想要趁機取下對方臉上的面罩,而那人后退兩步,果斷從腰后掏出一把裝了消音的手槍。
蘇錦桐看到槍口的一瞬間,他已經扣了扳機,只能快速一個側翻滾,躲開飛來的子彈。
也就是這個空檔,那人快速跑向臺。
蘇錦桐翻追出去,在他想要逃走的同時,一把抓住了他腰上的料,另一只手準地扼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再開第二槍。
那人眉頭一皺,立馬將手槍先行扔下,隨后快速出手與蘇錦桐連過三招。
最后在手中直接舍棄了他的外套,縱一躍跳下樓去。
蘇錦桐本想繼續追上去,可他的外套中卻忽然掉落了一塊懷表,在看到這塊表的瞬間,整個人幾乎愣在了原地。
這……懷表……為什麼這麼悉?
努力在腦海中回憶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懷表。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三步并作兩步沖回房間,找到當初在鐵盒里看到的那張家庭合照。
照片的母親,也佩戴著一塊懷表。
拿起手中的懷表一對比,竟然跟照片中的一模一樣。
這是母親的懷表,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母親多年前攜帶的懷表,竟然會在他手里。
蘇錦桐看著剛才那人打在樹干上的子彈,又回頭看了看擊的方向,立馬斷定他就是一個殺手。
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才能如此準地擊。
而且剛才手的過程中,就察覺到對方的手并不簡單。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上會有母親的懷表?
蘇錦桐怎麼想也想不通,忽然想到自己鎖在保險柜里的基因計劃書,嚇得立馬前去查看,保險柜有被撬開的痕跡,但好在自己回來的早,才沒有讓那個殺手得逞。
他又是來盜竊基因計劃書,上又帶著母親的懷表,難不這麼做跟母親有什麼關系?
蘇錦桐越想越覺得頭疼,簡直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握著手表,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錄組織賬號給遠在C國的閨夜卿瓷打去了電話。
“哇~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我們的蘇首領,終于舍得給我打個電話了?”電話那頭先是傳來夜卿瓷略帶抱怨的聲音,隨后,人穿著黑的綢吊帶睡,如海藻般微卷的長發別在一邊,風萬種地走進了屏幕。
夜卿瓷是在報部的好友,主要負責報收集,憑借那張妖艷卻不俗氣的臉,以跟眾多富豪或政客往的方式,竊取報。
如果說蘇錦桐是那種看起來很好相,實則暗藏危機的人,那夜卿瓷就是第一眼看著就非常艷高冷,而實則,也非常艷高冷。
“你前段時間不是在執行一個很特殊的任務嗎?為了你的安全我自然不能隨便聯系你。”蘇錦桐解釋道。
也是前天才收到消息,說卿瓷已經功完任務回到了C國,這才想到聯系。
“好吧。”夜卿瓷笑了笑,“那就勉強原諒你好啦。”
蘇錦桐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隨后才切正題,“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方才,我住的地方遭遇了殺手襲。”
“什麼?”夜卿瓷嚇得驚呼,一瞬間表管理都丟了,“你人沒事吧?沒傷吧?抓到那個混蛋沒有?”
“我沒事。”蘇錦桐垂眸,看著手中那塊悉的懷表,語氣也略微沉重起來,“他跑了,不過我卻從他的服口袋里找到了一塊懷表。”
“懷表?”
“嗯,是我母親曾經佩戴過的。”
“難道你是覺得,今晚襲你的人,是你的母親?”夜卿瓷猜測。
夜卿瓷可不希這樣的事發生在蘇錦桐上,這對蘇錦桐來說太殘忍。
蘇錦桐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我只是覺得,以母親的格,如果還活著,一定會對自己的之保管得很好,除非是遇到了什麼難以撐過去的難關。”
“有沒有可能,阿姨把這懷表贈送給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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