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趕喝了一口水驚。
“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出差麼。”
“是出差啊,里頭的人還在開會,我出來氣就看到你在,執、行、任、務。”
岑屹樓加重了語氣,鹿靈急得差點踹他一腳。
怎麼能當著任務的面說這是任務呢。
會不會聊天啊。
鹿靈尷尬朝著溫煦白一笑,“我認識的朋友。”
朋友?
家里的金雕稱呼都給取締了是吧。
夠快的啊,鹿飛行員。
岑屹樓朝著溫煦白點了點頭,“不介意我坐下吧。”
溫煦白溫和一笑,“不介意,那你們這算是偶遇?還剛好在這家餐廳,真的很巧。”
可不是麼。
鹿靈繼續尬笑,岑屹樓已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陳墨在角落里暗中觀察,順便握了拳頭,上啊岑總,讓那男人知難而退!
助理路過,看到這有個人鬼鬼祟祟,嫌棄溢于言表,就是覺得后腦勺咋這麼眼呢。
“陳特助?你干嘛呢。”
助理震驚發現,難怪眼呢,自家二把頭啊。
陳墨扭過頭,“噓,你忙去。”
助理哦了一聲,暗探出頭就被陳墨給摁回去了。
這邊氣氛有些尷尬,溫煦白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哦,我姓岑,你呢。”
“我姓溫,我溫煦白就好,這是我的名片,說起來我這個飛行部的任務其實也沒錯,今晚我是本來打算邀請來A城的幾位飛行員一起來用餐的,不過要是知道鹿小姐的朋友也在,我會一起邀請的。”
鹿靈腰桿也直了一些,“溫先生,我當時不知道跟他說,所以才說了任務,但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我明白的。”溫煦白問道:“岑先生需要吃點什麼麼?”
“哦,不用,里頭還有酒局,為什麼要請飛行部的吃飯?”他好奇。
“這就說來話長了,之前我的小姨獨一人坐飛機出現了點上的意外,多虧了星航工作人員的專業和機組人員的果斷判斷,才降落在附近城市,當時的所有乘客我們沒辦法表達謝,我小姨覺得送錦旗實在是不夠,這才讓我來叨擾,還好鹿小姐很好說話,給了我這個機會,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回家差。”
鹿靈這會抖起來了,用眼神暗示,看看,你誤會我了吧,我說是飛行部的社任務吧。
岑屹樓覺得頭頂的綠煙更茂盛了。
人小姨擺明了想給你找對象呢!
“原來是這樣。”
溫煦白是聰明人,笑了笑道:“岑先生跟鹿小姐是?”
岑屹樓看了眼鹿靈,“我們是……”
鹿靈:?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你個連吃帶拿的怎麼好意思,在外頭都不給金主面的?
我一大好青年你要被人客戶知道我背地里包你個小白臉,還包不起,讓你出來打工,我鹿飛的臉面往哪放。
鹿靈看了看天花板,在桌子底下踹了岑屹樓一腳。
不過這什麼都不說,倒是有打罵俏那味道了。
溫煦白笑而不語,權當沒看到。
“不是,你不是談生意麼,你就這麼出來,小心被開除啊。”
這人怎麼回事,剛上班這點思想覺悟都沒有,靠不靠譜啊。
岑屹樓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趕人了是吧,著急跟人嘮上了是吧。
行。
回頭再收拾你。
“那我先去,你等會等等我?”
鹿靈吃了口蛋,擺擺手,“去吧去吧,我還能丟啦。”
“那溫先生,有勞你照顧了。”
這話等同于宣誓主權,男人都懂。
溫煦白微微一笑表示放心。
岑屹樓這才起,攏了下西裝外套。
鹿靈視線不由自主跟著他走,這員工制服……還帥的呢。
真啊,跟量定做似得,那長比例拉滿了。
在看看餐廳其他人的西裝,襯衫扣子都要崩開了。
西裝真是為難死了,快勒出了。
啊,這樣看,我的品味也是蠻好嘛。
小金雕這屁也是很致呢,咳咳咳,拉遠了。
溫煦白笑道:“岑先生很有意思。”
“他呀,就是神出鬼沒,冷不丁跟我閨一樣。”
“鹿小姐的朋友都這麼奇妙麼?”
“差不多吧,我閨也是每次出場都……很突然,然后每次打扮也不一樣,大概現在有一些人就是這樣吧。”
鹿靈也不覺得哪里奇怪,舒漁造型比小金雕還多呢。
溫煦白點頭,“那我等會陪你在這等吧,工作應酬免不了煙酒,回頭你一個人帶著他,也不安全,明天應該還有飛行吧。”
“啊,那多不好意思,太耽誤你的時間了吧。”
“不會,反正今晚本來就是要好好招呼你們的。”
陳墨眼睜睜看著岑總起來,鹿靈還擺手一副催促他趕滾蛋的樣子,簡直要掐人中了。
他emo了。
陳墨等岑屹樓進包廂,才拿出手機一頓作。
【朋友們,我又來了,還是我的領導,他一出差,方就跟其他男人坐下來吃飯,被我領導撞見,還催促我領導趕走,這是什麼意思?】
【又是你啊大兄弟,人把你明晃晃當備胎你咋不明白呢?你是狗麼?的是天仙啊這麼舍不得分呢?人要有尊嚴啊我說。】
【斷絕吧我說,不分男這種人就沒把你老板當回事,當然要是你本人的話,我勸你揮劍斬。】
陳墨越看心越涼。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展開方式。
岑總你怎麼能忍辱負重這樣?
陳墨心如刀絞,默默在朋友圈發了一條煙表包。
鹿靈吃飯間隙掃了眼朋友圈,呀,陳特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生活的煩惱!?
到底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招惹我們陳特助。
真是該天打雷劈!
鹿靈也顧不上溫煦白在對面了,拿起手機一頓作。
陳墨看著那出現的小紅點,默默點開。
小鹿不撞:陳特助怎麼啦?是不開心麼?(˃ ⌑ ˂ഃ )
開心。
我開心極了。
陳墨深呼吸一口氣,決定翻出金剛經來聽一聽,免得等會進去跟人談生意,心態崩了,道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