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尾韶同一群人站在村口,從腰間拿出兩個銅板給,坐上牛車,離開了村子里。
尾韶聽著旁邊的人說話,沉默不語。
“聽說了嗎?前天鎮上突然來了一堆的人,不知道來這里干什麼?”
“管們干什麼呢,要是能把清原鎮山上的匪窩端了就好了。”
“我去那里辦事都怕被打劫一番,幸好離我們這里遠,不然這村子都待不下去了。”
尾韶抿,眉微蹙著,心里突然有些落空。
說話的兩人突然看向坐在邊緣的尾韶,微微皺眉。
“我怎麼覺在哪里見過你”
“我也覺。”
“我沒見過你們。”
尾韶搖頭,斂眸輕聲答道,眉眼疏朗。
“應該記錯了。”
兩人不再看,繼續說起了其他的事。
兩人都在中年時期,頭發有幾發白,里嘀咕著,年紀越發大了不記事。
到了鎮上,尾韶下了牛車,約定好時間后同們分開。
想起剛剛車上兩人的話,尾韶心底疑。
練地走到了藥店門口,把簍子里的東西遞給。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膽子倒是大。”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敢來”
“這里來了一堆的兵馬,在這里采買,直接把當地的關了起來。”
“聽說還在鎮上抓人,專抓一些年輕人。”
“早些回去,最近這段日子別出來了。”
“我知道了。”
尾韶接過銀兩,答謝后背上簍子離開藥店。
低垂著頭走在邊緣,看著腳下的路。
剛沒走出幾步,就被攔下來。
“同我們走吧。”
尾韶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目難言地看著這兩人。
“如今招兵都如此不挑人了嗎?問都不問就抓人”
這兩人愣了愣,目不屑地看著。
“你只要是個人就行。”
“帶走,讓百夫長決定。”
尾韶斂眸,回頭看著后面過來的士兵,放棄了逃跑,從袖子里拿出藥微微抹在了手腕上。
“我跟著就是。”
尾韶低垂著頭,白凈的臉上慢慢出現了紅疹,原本清雋的臉上此刻無法直視。
向簍子底下的灰,抹上臉,把臉弄臟。
不是瞎心自,就是怕變態。
“就帶回了這樣的人你們兩個眼睛怎麼長的,我要的是人,若是上頭怪罪下來,我非得剝了你們兩個的皮。”
兩個士兵慌張地說,“剛剛還不是這個模樣的,那臉絕對符合您的要求。”
百夫長不耐,“你會做什麼?”
“跌打損傷在行。”
“把押去后補隊去當軍醫,你們兩個快去再找一個來。”
兩個士兵不知道如何說,盯著突然變這副惡心模樣的人,只能憤憤不平轉離開。
尾韶抬頭看著前方,把自己臉顯出來,百夫長揮手讓趕離開,怕自己吐了。
尾韶出去被去后方,到軍醫待著的地方后,推了進去。
尾韶突然被推進去,腳步踉蹌幾下穩住子,有些寬的袖子揮了揮。
抬眸看著里面其中坐著休息的軍醫,緩步走了過去。
“你是新來的吧?”
“算是。”
尾韶從袖子里拿出手帕,遮住臉,悶聲道。
“被抓來的”
“是”
“現在也不缺軍醫啊,也不需要抓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的臉為什麼要蒙起來”
“面容丑陋,不宜見人。”
“我不知道,突然就被攔下來了。”
“我也是被抓的。”
搗鼓著草藥的人低聲嘆著,也不再問由頭,低頭散漫地弄著。
尾韶憋屈,起走到帳篷口。
“也好歹讓我同家里人說一句,拿一些來。”
守在門口的人想了想,招來幾個人過來,“告訴們,你家住哪里,我讓人去拿。”
尾韶頓住,“我還是想去買一些。”
“帶去。”
尾韶被帶到最近的鋪子,這是士兵常來的地方,前后都能看見人,淺的眸子里微微閃了閃。
這下逃都逃不了了。
看著眼前的布料,尾韶又將剛剛賺來的錢大部分全買了品的,留著也可能會被搶。
多給了一些銀錢給老板,在耳邊低語了幾句,幫傳話。
慶幸會一點醫,不然上陣殺人,天天扼制住的嚨,命懸在腰上,還不得以頭搶地。
臟辮子還是別來湊渾水了,怕是上了一次就死了。
“選好了就走吧,以后你有的機會出來。”
“別想著跑,等會兒會有人登記你的名字,你家里人可是會被看著的。”
尾韶哽住,骨子里莫名有些,想打人,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跟在后回去。
回到軍隊駐扎,尾韶四看了看。
人不多,大概只是部分先駐扎在這里,當沖鋒兵或者斷尾的兵。
而看著這架勢,顯然是沖鋒兵。
尾韶發愁,淺的眸子里有些凝重,這如何跑。
怕是剛走不久,就會被看作細抓住,就地正法,死得不能再快。
“可以問一下嗎?我們要去哪里?”
“去幽州的邊界線,攻打幽州。”
“這人是不是有些了,幽州的兵馬可比這多了不知道多人。”
“當然不止這樣人,后面還會有人來。”
“打聽這麼多干嘛?”
想起是軍醫的份,語氣又緩了下來。
“快進去,夜里不允許隨便走,出來小心小命。”
尾韶被推攘著進來,只好隨意找到一沒人住的床位,將自己的行李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