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門口,探頭看過去依稀可見里面的安靜,書香氣息濃重。
“子善,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又來了”
“你家夫郎愿意讓你過來”
駱楠剛下馬車便看到過來的人,有些驚訝。
“何故這樣說”
“我可聽說你家夫郎可稀罕你了,我家那位天就知道找我的錯,這不,又被趕出來了。”
駱楠下了馬車后朝走過來,手上拿著扇子點了點鼻尖,遮住半張臉,調侃地看著。
微微俯猜測,“不會也是被趕出來的吧?”
尾韶斂眸笑了笑,看了看離開的馬車,“是啊。”
“出來躲幾天,等消了氣再回去。”
“這是生了多大的氣,竟然得子善幾日都不敢回去”
“別說這些了,進去吧。”
尾韶看向門口,轉走了過去。
駱楠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不過你管學生還有一套,下次教教我,我手下的那個班,不來事,我發不了火。”
“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與駱楠分開后,尾韶按著腦子里的記憶回到老師的住。
來這里幾個月,也沒有在這里住過一晚。鮮來這里,只在這里放置一些裳備用,桌子上都沾了一些灰。
屋偏小,只有一張床榻,木桌,和書架,比學子的住微微大了一點。
尾韶拿麻布了桌子,將袖子挽起來,修長的手指浸在水里,撈起麻布。
看著水慢慢變臟,沉默地看了看四周,實在不認為可以住下去。
放下手中的麻布后,隨后用干凈的布拭好手,才取出自己的裳包裹起來離開。
出書院后,就近找了一個客棧,在旁邊的窗口靜靜地坐著,上穿的裳和渾的氣度,與這里一點也不適宜,格外引旁人關注。
出來的早,隨意將頭發扎起來,也未綁已婚的頭式,是才坐下來,就收到了許多異樣的眼。
“君打算吃些什麼?”
“君可婚配了”
下午,府上大廳。
上工收回手,只好將診出的結果告知他。
“正君是有孕了,只不過脈象不穩,可能會胎,日常還是小心一些為佳。”
“怒,正君憂思過重,不利安康。”
聽到懷孕的消息,季連予角忍不住上揚,眼底喜悅,“當真”
“已有一月。”
“先前的藥也不必再,待會兒我會讓人把安胎的藥送過來,先喝六天,六天后我再來診斷。”
上工收拾好東西,行過禮后才轉離開,眉眼恭敬。
季連予低眸了自己的肚子,微咬著,眼底的慌張不安才徹底沒了蹤跡,蒼白的臉也微微紅潤了起來。
繃的子緩緩松了下來,妻主可沒法擺他了。
“公子現在要不要回君,君知道定然會開心。”
“不急。”
坐在椅子上的年角揚起一抹弧度,目盯著手上的傷,眸閃了閃,“妻主還應該更加憐惜我,我懷孕了不該我告訴。”
“妻主該愧疚,現在生了我的氣,懷孕只能管一時,我要護我,而不是現在的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