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騁握住姜寧的手,指腹輕輕挲,“我剛接到消息,趙文瑩……跳樓了。”
姜寧瞳孔震,呼吸一滯,“人……”
僥幸的想,就算跳樓也不一定會死吧。
陸騁搖頭,“從酒店十八樓跳下去的。”
據說直接砸在水泥地上,腦漿子都出來了,死狀慘烈。
姜寧手指微微發。
死亡的話題在任何時候都無比沉重。
雖然對趙文瑩沒什麼好印象,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才二十出頭,花一般的年紀,而且昨天才見過,今天人就這麼沒了。
真是世事無常,讓人唏噓。
姜寧沒了散步的興致,牽著狗回家。
陸騁寬,“這個世界對并不友好,這一跳,也算是種解。”
姜寧略有些沉悶的“嗯”了一聲,又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跳樓?因為輿論?”
自從和蔣崇禮的關系曝到網上,針對趙文瑩的發言確實很尖銳,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事,說的不好聽些,的人生自己跌到了谷底,都還茍活著,怎麼這會兒突然扛不住選擇輕生?
陸騁說:“蔣家昨天把孩子送去了福利院,蔣崇禮今天和醫生一起去酒店見了趙文瑩,醫生看診之后,蔣崇禮在房間里和趙文瑩獨了十分鐘,他前腳離開,趙文瑩后腳就跳了。”
蔣崇禮雖然是獨子,但是還沒有掌權,蔣家是他爸說了算。
這事兒鬧起來,蔣家除了臉上無,還得給姻親孟家一個代,蔣崇禮的力可想而知。
把孩子送去福利院,就已經表達了蔣家的態度,他們連孩子都能舍了,更何況是趙文瑩這麼個不清不白神有障礙的媽?
姜寧猜測,蔣崇禮應該是去跟趙文瑩做了斷的。
回想趙文瑩在醫院樓道里訴說和蔣崇禮的,固執,偏執,近乎病態。
不管和蔣崇禮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和過往,毋庸置疑的是,蔣崇禮是目前能抓住的唯一的一救命稻草。
而現在,救命稻草斷了。
斷絕了希,也斷絕了的生念。
姜寧不知全貌,無法置評,更說不清對錯,心里只有對一個年輕生命的惋惜。
回到家,洗漱完畢,姜寧擁有陸騁躺在床上,打哈欠,但就是睡不著。
陸騁抬手蓋在睜大的眼睛上,呼出的熱氣噴在耳畔,“要不我開解開解你?”
姜寧繃的勾起微小的弧度,“好啊。”
都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結果某人作利落的翻上,從頭到尾就沒打算用說的方式。
說哪有做來得實在?
不得不說,他的‘開解’確實很助眠。
姜寧像是一條魚,被翻過來翻過去,吁吁,眼里心里里思緒里,都被他填得滿滿當當,再也不出半點去想別的事。
清洗完畢,像是被狗攆著跑完了十公里,眼睛一閉,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鬧鐘響起,姜寧撐著酸疼的子坐起來,關鬧鐘的時候看到有微信未讀消息。
點進去,消息是孟清月昨晚凌晨三點發來的。
孟清月:姜師傅,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的為人,肯定是另外有人曝出的錄音,垚哥那邊我也跟他說了我的想法,他說會把事調查清楚,相信很快就能還你清白。
指尖懸在打字鍵盤上,姜寧微微蹙起眉頭。
孟清月這話并沒什麼問題,但就是莫名讓人心里不舒服。
姜寧思索片刻,打字回復:好的。
沒有多余的話。
說得太多,搞得多想跟孟清月套近乎似的。
倆人本來也沒有什麼太親近的關系。
陸騁跟著起床,照例送到九品齋旁邊的拐角,“明天是我爺爺生日,下班我來接你,一起吃晚飯。”
姜寧點頭,“好。”
轉就要走,又被陸騁扯著圍巾拉過去,“我在哪兒等你?”
姜寧環顧四周,想了想說:“就這兒吧。”
陸騁,“……渣。”
渣笑的快步走開。
來到九品齋,早上開了個短會后姜寧就馬上投工作。
每天還有漆匠的任務,得完本職工作容之后才能開始做升級的A級漆,還要畫天工匠心大賽的圖紙。
時間任務重,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偏偏有人不開眼,上趕著來浪費的時間。
上個廁所的工夫,就被人堵在衛生間了。
三個年輕人差不多的年紀,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相似的妝容,同樣的公主切發型,相同風格的穿打扮,乍一看跟三胞胎似的。
姜寧認識領頭的,好像楊純,剛從學徒升到漆匠。
至于另外兩個,完全沒印象。
看著氣質,大概率是學徒。
姜寧紙手,“有事?”
楊純里嚼著口香糖,走上前推肩膀,“就是你曝人家私,害得清月姐好幾天沒來上班?”
姜寧側皺眉,“方總正在調查這件事,結果出來他應該會出個公告,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去問他。”
年輕人子沖,可不想在公司跟人起沖突。
尤其對方還是神小妹,說出去都跌份兒。
楊純兩眼一瞪,夸張的亮紫眼影撲閃撲閃,差不多可以原地出演小魔仙,“你找茬是吧?”
姜寧無語。
到底誰在找茬,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拿出手機,“要不我給孟師傅打個電話,問問的看法?”
楊純一把奪過的手機扔到地上,“還想道德綁架?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本來就不是來找姜寧講道理的,隨便找個由頭就直接上手。
姜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楊純的手。
比楊純高大半個頭,高優勢自帶迫。
人但不代表就一定弱,姜寧平時瞧著滴滴的,冷下臉的時候因為極致的反差,反而莫名有一強勢的震懾力。
“你想清楚了,公司的規章制度里明確寫了對打架斗毆者的罰條例,我才剛來不到兩個月,大不了被開除另謀生路,但是你用了那麼久才升到漆匠,你確定要讓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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