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你這算什麼,以退為進?”
“看來你真的還沒消氣,那我走了……”
寧溪可不想留下來繼續跟他吵架,太破壞心了。
戰寒爵看竟然真的敢走,隔著玻璃車窗,淬了寒的嗓音突兀撕裂了空氣,朝著寧溪的背影吼道:“寧溪,你敢走試試?”
寧溪:“……”那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兩人對峙的氣氛格外凝重。
戰寒爵手里的煙頭燃燒了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煙灰輕輕地抖落下來,掉在他的手背上,他都沒有去管,而是煩躁地拽了一下領帶,將副駕駛的車門推開,冷冷道:“不上車,等著我來請你?”
“……”寧溪真想問一句,他腦子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夾壞了,怎麼這麼反復無常!
但經歷過上一次的局面,寧溪不想再激怒他。
乖乖地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寧溪一抬頭竟發現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完地將剛才和程頤吃飯的場景收眼底。
也就是說……他都看到和程頤吃飯了?
眼角余地掃視著他,男人俊彥繃著,似乎很生氣。
難道……他這麼生氣,還因為撞見和程頤吃飯?
“我進你們公司建筑設計部了。”寧溪看上去很興的樣子,小喋喋不休:“沒想到程頤也在里面,他在設計部里人氣非常高,而且我的上司還暗他,你之前請他給小夜夜設計別墅,是不是也因為看中他的能力?”
每說一句,戰寒爵的臉就難看一分。
他沉著臉。
“閉。”
“程頤他在公司也幫了我很多,我打算明天再請他吃飯……”
戰寒爵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冷笑之余,那一口煙圈直接朝寧溪吐了過去。
“咳咳咳……”煙霧飄浮,寧溪沒有防備,冷不丁就被嗆著了。
煙霧嗆在肺部,一個勁地咳嗽,捂著口的領,難得有些想吐。
戰寒爵見耳畔沒了“程頤”這兩個字,總算沒那麼煩了,可看咳得肺都要吐出來了,眉峰又狠狠皺,單手掌控著方向盤,將車子開到了路邊,另一只手輕拍的后背,給順氣。
“嗆著了?”
“我朝你吐一口煙試試?”寧溪眼睛紅紅地瞪著他。
戰寒爵沒有在說話,而是繼續著煙。
那煙味有些濃,寧溪蹙眉:“我胃里難,你要是實在想煙,麻煩放我下車。”
戰寒爵神微斂,將夾著煙的左手緩緩出了窗外。
“趁我不在的時候和程頤約會,我回來了,張口閉口又都是程頤,你是想試探我有沒有吃醋?”
“你是高高在上的爵,多人對你投懷送抱,又怎麼會為我吃醋呢?”
“知道最好。”戰寒爵食指和拇指突然徒手將燃燒著的煙頭碾滅,力度有些大,以至于煙頭變了形,篤定道:“我不會為你吃醋的……”
就像你對我撒了謊一樣。
沒有真心,又憑什麼想要別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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