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微微擰起眉頭,把電話放到了耳邊,開口時語氣中沒有帶任何緒,“媽,什麼事?”
“傅凌鶴,不許開免提!”沈蘭淑低了聲音冷冷的警告。
剛才都誤兇了寶貝兒媳婦了,傅凌鶴要是敢開免提,兇這臭小子的聲音又被兒媳婦兒聽到怎麼辦!
“箏箏不在這兒,有事您直說就好了。”傅凌鶴眼神直直的向云箏離開的方向,心也跟著飛出去了,漫不經心回道。
聽到云箏沒在房間里,沈蘭淑的聲音又再次拔高,“傅凌鶴你這臭小子!怎麼使喚我兒媳婦幫你接電話?你自己沒手嗎?”
傅凌鶴病懨懨的,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媽,您趕說正事。”
沈蘭淑也沒有閑心在這兒跟他瞎扯,直接切正題,“你們什麼時候領的證?”
“10月9日,5天前。”傅凌鶴隨口應聲。
沈蘭淑:“領證之前你把人藏著掖著我也不跟你說什麼,這證都領了你還不把你媳婦帶回家,像話嗎?”
傅凌鶴思索了片刻,才緩緩出聲,“等會兒我先跟箏箏商量一下再跟你說。”
“媽,您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傅凌鶴現在忙著哄老婆,沒時間跟老媽閑扯。
云箏對他態度到現在都還是冷冷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自家兒子要掛電話了,電話那頭的沈蘭淑急了,忙出了聲,“誒誒,你等等,那親家那邊呢?他們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出來兩家見見面,禮數不能。”
“不用!”傅凌鶴想都沒想就厲聲拒絕了。
云家人不配當云箏的家人!
他和他們之間的事還沒有清算清楚呢,別的就先不用提了。
“這事兒你做的了主嗎?還不用!”沈蘭淑被自家兒子這話給氣到了。
“媽,這件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等什麼時候回家了再慢慢說。”
傅凌鶴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找云箏去了,“先不說了,我去陪箏箏了。”
“行行行,你趕去吧。一會兒問了箏箏記得給我回電話。”沈蘭淑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傅凌鶴胡的套上拖鞋,深吸了一口氣,醞釀好了緒才把門打開。
一出門他就立馬恢復了那副病殃殃的樣子,只見他微微弓起腰,另一只手捂著胃部,輕輕挪著步子朝樓下走去。
他在樓梯上就開始四找尋云箏的影了,可客廳里空的,并沒有看到。
傅凌鶴以為在廚房,也不敢直起子,就這麼扶著扶手慢慢的往下挪。
到了客廳,他長了脖子,的看了看廚房的方向,不過也沒看到云箏。
傅凌鶴慌了,不是剛剛才下來嗎,能去哪兒了?
他朝不遠的封管家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封管家快步走到傅凌鶴邊,微微躬,恭敬的道,“爺,有什麼吩咐?”
傅凌鶴強忍著心頭的意躁,低了聲音道,“看到箏箏了嗎?”
封管家思索片刻,才恭敬的回應,“爺,我剛剛看到夫人往花園那邊去了。”
傅凌鶴松了口氣,他朝封管家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后,便轉朝花園走去。
他腳步匆匆,全然沒了之前佯裝的病弱模樣。
走到花園,他才又裝出那副虛弱不堪的樣子。
云箏正坐在花園的秋千上,雙腳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地,輕輕晃著秋千。
灑在的上,給周鍍上一層淡淡的暈,得像一幅畫。
傅凌鶴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走近,輕聲喚道,“箏箏。”
云箏抬起頭,看到傅凌鶴,眼中閃過一驚訝,隨后又恢復了淡淡的神,“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傅凌鶴側靠在的秋千架子上,向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溫,“一個人在房間里太無聊了,你又不陪我,我就想著出來走走。”
云箏微微偏過頭去,不看傅凌鶴,“剛才伯母給你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嗎?”
雖然他們領證了,但云箏還是沒辦法那麼自然的就改口。
傅凌鶴見云箏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心底有些失落,他很不要臉的在云箏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媽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讓我帶你回家一趟。”傅凌鶴邊說邊觀察著云箏的緒變化,“不過也不用著急,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們再回去。”
云箏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哪怕和傅凌鶴沒有,但也確確實實領了證,這傅家無論如何都是要回一趟的。
低著頭思索了片刻,才道,“那就明天晚上吧。”
傅凌鶴一聽,毫不掩飾眸中的驚喜,語氣中也染上了幾分欣喜,“好,都聽你的。”
說完他立馬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沈蘭淑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傅家人全都在整整齊齊的坐著等傅凌鶴的電話,看到他回電話了自然是秒接。
“媽,我們明天晚上回來,你們可記得把給箏箏的見面禮準備上?”傅凌鶴的心貌似很好,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那病的覺。
“知道了,我們明天下午從檀溪苑出發。”
“嗯,好。”
傅凌鶴應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他轉頭看向云箏,臉上洋溢著止不住的笑容,“箏箏,都安排好了。”
云箏輕輕點頭,算是回應,目卻依舊落在不遠的花叢上。
“對了,你簡單跟我說說家里的況,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云箏是第一次去見家長,總不能空著手去,但也不知道該買點什麼,得提前咨詢一下傅凌鶴,做做功課。
“不用,你能跟我回去就是給他們最好的禮了。”傅凌鶴角掛著一抹淺笑。
他說的也是實話,傅家的長輩都以為傅凌鶴這輩子是要打了,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他結婚。
云箏能把傅凌鶴拿下,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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