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被捕捉到,喬驍略微不自然。
「你不用那麼張,剛才我父親的考驗,你已經通過了。」原本也以為喬驍會迫不及待出破綻,畢竟他那麼想要離開山。
但他沒有,依然沉得住氣。
也是多慮了,他是人,雖然跟之前養的那只小狗脾有些相似,但喬驍要聰明很多,最主要的是,他懂得如何克制自己。
「考驗?」
「嗯。」余白芷邊吃褪了皮的邊跟他慢吞吞說著方才的事。
「父親想讓你參與山事務,必然到了阻擾,剛剛之所以那樣說,不過就是想探探你的虛實,看看你的心思定不定。」
「心思定不定?」喬驍重複喃喃這句話,「是想試探我能不能信任?」
「是啊,想看看你的心有沒有落在山了。」
言及此,喬驍敏銳察覺到進食的速度頓了一下,似乎有不為人知的心事,他正要再深詢問,可很快掩蓋了過去,又把另外一盤小瓷碟放到他的面前。
「我不吃紅椒,夫君幫我拿掉好不好?」
某人語氣是祈求,話也說得非常好聽,可直接遞過來的作卻是不容人拒絕的。
喬驍,「……」他繼續默默給挑著菜。
「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喬驍把思緒捋了捋,接著問道。
「說什麼吶?」又專注吃了。
「你父親的考驗,你父親為何要考驗我?」余正要讓他接手山的事務?難不想要把大寨主的位置給他坐麼?
這想法一出來,喬驍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被迫贅山,為寨郎君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按照余白芷今日所說有關馬威的那一番話,山頭部的核心人,全都是可信任,知知底的人,那余正為何要讓他這個「局外人」參與其中呢?
喬驍思來想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一切說不通,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自己想不明白,便想從余白芷口中撬些話,說不定能夠串聯起來,幫助他理清腦中思緒,知道更多消息。
可余白芷明顯設防,說一句沒一句,完全是隨興致張口。
「你不知道我父親為何要考驗你麼?」沒有直接回答,跟之前許多次一樣,直接把問題拋給他。
喬驍頓了一會,「我…猜不出來。」
他心中有答案,但是覺得太過於荒謬,從而不敢確定。
「真的猜不出來?」余白芷又問。
這一次喬驍不說話,只是看著,好一會,「你父親……」
「該不會…」他用試探的語氣,「想要我做他的接班人?」
余白芷沒說話,還在咀嚼口裡的食,只不過速度放慢了很多。
「……」
見如此神,喬驍嘶了一聲,「不會是真的吧?」
「你覺得呢?」又是這句話。
「我就是不清楚,這才問你。」
「你都不清楚,我哪裡會知道?」本來在說著正事,忽而調笑。
喬驍,「……」應當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跟他說。
既如此,且先按捺下來再看吧,別適得其反。
再者說,不論是與不是,他都察覺到余正有所意圖,還有…喬驍敏銳到,山看似團結一致,實際上也有鬥,只不過山的鬥並不浮於表面,今天也算是有收穫了。
不僅知道上寨的相關消息,還知道了山部有些問題,這對他來說是好消息。
後面兩人都沒有說話,余白芷吃了一會,便去書房找了一些話本子在看。
晨起出門沒多久,之前買的話本子已經人給送來了,甚至還有一些新的,應該是重新人去進行了採買。
晚膳是去前廳用的,解令邧也在,還有掌管兵的管主朱詳,跟在朱詳後面的馬威不見了蹤影。
晚膳吃著吃著,解令邧忽而問喬驍,「喬公子,你之前在朝廷居高位,想必之上多有涉及,不知道這朝廷械庫,你可有涉及啊?」
喬驍用膳的作一頓,他看了一眼解令邧,沒有說話。
視線收回之時,餘掠過余正和那位山兵管主朱詳,心中暗暗思忖解令邧問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解令邧笑著回他,又給余正倒了一盞酒水。
喬驍不解令邧這番話究竟為何意,看樣子像是余正默許他進行詢問的。
他怎麼忽然問起朝廷的械?
說起來,這次圍剿山失敗,朝廷的兵馬都被關押起來了,他們的兵也全都被收繳,如果山山匪不用朝廷的械,那勢必會銷毀?不,銷毀未免太過於可惜,是想要進行倒賣吧?
解令邧問他朝廷械庫,是想問兵,還是想問兵的價錢?
「二寨主說話雲裡霧裡,我聽不明白,如何回你?」喬驍也學會了含糊其辭。
說到這個本事,他往旁邊專心吃飯的窺了一眼,都是跟學的。
一到用飯的時辰,吃起來就不管不顧了,除非需要人幫挑菜,才會吭聲,眼下是全都給他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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