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問余白芷,梅雲庭的鏢局是何時籌謀開的起來的?又怕余白芷起疑心,如今倒不好問了。
樂為說有一部分人都埋伏在了梅雲庭的尚麟鏢局……
這些人進得穩妥嗎?會不會梅雲庭早就知道了?
「夫君是打算結束與我的合作嗎?」余白芷問。
「什麼?」
他還在走神。
看來父親不止是和他說了傳位一事,既然提到了傳位,定然是讓他在朝廷和山之間做出選擇了。
可已經告訴了喬驍,若是不想直接拒絕即可,他還在猶豫什麼?
後面喬驍都問了些什麼,他問了的去留,是因為對生出的那些意嗎?
男之事的確難以抉擇,他甚沾染,自然容易衝行事,頭一愣。
「當初既然說了合作,自然要推心置腹,可如今夫君卻對我諸多瞞,看來是不想繼續了。」
喬驍嘆出一口氣,的膝蓋已經好了,喬驍讓換到膝蓋,余白芷卻推開了他的手說不用。
「你生氣了?」他問。
余白芷搖頭,「沒有。」
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喬驍不肯開口自然有他的顧慮,另外找人探聽便可得知今日父親和吳磐究竟跟他說了什麼。
余白芷推測,多半與朝廷有關。
既為朝廷的事,他不肯說也很正常。
「我有些睏倦了,夫君要與我一道歇息嗎?」輕聲問。
喬驍暫時沒回,余白芷看了他一眼,自己從被褥里掙了出來,擺正枕,鑽鋪開的被褥里面。
幔帳之瀰漫著淡淡的藥酒香氣,氣氛卻不似前日那般旖旎。
喬驍看著閡上眼的恬靜睡,看著的確不像是生氣。
是,他都沒有見過余白芷生氣。
在床榻之上的生氣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就是佯裝,勾他心魂而已。
喬驍在旁邊躺下,許久之後他緩緩開口,跟講了今天晨起余正和吳磐他過去說的話。
「所以朝廷真的來人了。」
閉著眼輕聲道,語氣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喬驍心驚,余白芷竟然那麼快就套出了話。
轉而否認也不好,喬驍輕聲,「嗯。」
忽而轉過來,聽到旁邊有靜,喬驍下意識看去,撞含笑的眉眼,聽到的聲音。
「繞了這麼半天,吞吞吐吐的,夫君是在擔心我嗎?」
喬驍,「我……」他的確是擔心餘白芷。
但既然看穿了,何必說得那麼一針見,讓他話都不知道如何接。
「放心吧,個人自有緣法和造化,夫君去做你該做的事就是了。」
喬驍聽罷,角忍不住了,「緣法?造化?」
他怎麼不知道余白芷還看經書論法?說得那麼坦然恣意,讓他無從接起後續。
「對啊。」還一本正經點頭,「書上都這麼說。」
看的話本子還寫著這些個了?
想讓看,可又喜歡,過分管束定然不愉悅。
「我不相信緣法和造化。」他啟道。
「那夫君信什麼?」問。
「人定勝天。」喬驍看著的眼睛。
余白芷到了他的注視,眨眼示意應答嗯,不錯。
喬驍都不知道那麼淡然是何意。
究竟知不知道朝廷一旦剿滅山,的下場會是如何?還是對山就這麼自信嗎?
「你讓我放心,我放不下心。」喬驍輕嘆一口氣,啟。
他已經向余白芷表明了意,又挑明他的吞吐是因為擔憂,自然明白他的顧忌。
「那夫君要如何?」余白芷反問。
「難不夫君要為了男..背叛朝廷,留在山做婿,繼承大寨主之位嗎?」
「你覺得我會嗎?」他問。
「要聽真話 還是假話?」余白芷笑問。
這個關頭還笑得出來。
「自然是真話。」
笑意加深,「夫君不會。」
「為何?」為何如此篤定他不會?是因為不相信他對的意?還是……本沒有想過挽留他?
是啊,剛剛余白芷提起下山之事。
之前他沒記錯的話,說的是開春送他走,現在竟然過了年關便要他離開了?
本就不想他留在山。
但是對面接下來的一番話令他躁的心緒變得無比複雜。
說,「夫君是心懷家國大義之人,斷然明白孰重孰親。」
「我都不知道我心懷大義?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說來夫君不信,我年下山,聽過喬將軍的威名。」
「你聽過……我父親的名諱?」
「嗯。」
余白芷點頭,翻過去,雙手疊平躺,瓣翕,睫羽卷翹。
「喬將軍不僅僅是隴西的大人,在我們這邊也很有名呢,他打了很多勝仗,最主要的是平定了南患,又主請旨在那邊駐紮多年,有他在,南邊再沒有戰爭了。」
「邊境苦寒,他與將士們同吃同住,從不喊累苦,也不端將軍架子,仙郡的人都說他平易近人,又有本事……所以我料想他的後人定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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