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不是那不通理的人,非要他讓我才行,他若是單純地贏了我,我也不會這麽慪氣。”
蘇明畫不知該怎麽描述自己心的憋屈,早知道,一定不會給他送那瓶丹藥。
“反正,以後的宗門大比我都不會上場了,我也更不想見到他,天下男修那麽多,我未必就一定要找他做道。”
方遙想了想,似乎是從那場宗門大比之後,蘇明畫就對修煉仿佛失去了力,開始變得佛系起來。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疏于修煉吧?”
“……”
蘇明畫沒有否認,就是覺得太丟人。自從上次宗門大比結束後,經常聽到有人在議論嘲笑,說是腦,地給競爭對手送丹藥,結果導致擂臺賽輸了。
這個人自尊心又強,聽不得這些話。
自此之後,對打擂臺就有些影了,反正只要大師姐在,管他什麽唐岐唐八的,都不了最後贏家。
只要擺爛一些,師父就不會讓上場,不上擂臺就不會輸。
方遙嘆氣:“師妹,你真的糊塗。”
之前只以為師妹在和唐岐慪氣,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心結。
蘇明畫一向信任方遙,有些迷茫地問:“……師姐若是你,你會怎麽做?”
“自然是怎麽輸的就怎麽贏回來,下次連嗑藥的時間都不給他。”
方遙認真看,沉聲道:“那不過是一場切磋,你以後的路還長,或許還有十場,有百場,有無數場,難道你以後就再也不和別人對招了嗎?不要讓這件事為你的心魔。”
“這簪子給你,你若不收,就親自去還他,和他說明白。”
方遙把手裏的簪子放在桌上,是不打算當這中間人了,這本來就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在其中傳話總是不好,還容易引起誤會。
說完後,徑直離開了蘇明畫的院落。
蘇明畫因為方遙的話,良久無言。
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簪子,就這麽不管又覺得礙眼,隨手丟進了儲囊中。
—
“阿正阿圓,你們記住娘親說的話了嗎?”
翌日清晨,淩雲峰半山腰的空地前。
今日是崽崽們第一天上課,方遙和謝聽送他們去坐飛行葫蘆,臨行前不放心地叮囑倆崽崽。
“記住了。”兄妹倆異口同聲。
“重複一遍。”方遙說。
“在課堂上不能隨便說話,不能睡覺,更不能和別的小朋友打架。”阿正說。
“要認真聽長老的話,不懂就問。”阿圓補充道。
方遙點頭。
阿正想到了之前和席知南發生的不愉快:“娘親,那要是有人先手打我們呢?”
“那就是正當防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別人先手……我以前說過,最重要的是?”
“打架不可以輸!”阿圓心領神會,立馬搶答。
方遙很滿意:“去吧。”
方遙和謝聽就是像是第一次告別兒的老母/父親,一直遙遙目送倆崽崽在謝紫雲的牽引下,和一衆弟子們穩穩地坐上飛行葫蘆。
“你看起來倒是不擔心兩個孩子。”方遙看了一眼側自始至終很風輕雲淡的男人。
“他們只是去上學,而且孩子們都很乖,不會有事的。”謝聽眉眼和地緩聲道。
在妖族,崽之間打架玩鬧,是很正常的事。
他不怕倆崽崽被欺負,只怕被急了,直接出原形來撲上去咬。
上次阿圓就咬了那席知南一口,好在是用人形咬的。不然以滿歲狐族的牙口,那小弟子的手臂都能被咬下一塊來。
的確,阿正阿圓在這個年紀的孩子裏算聽話的,但就是太過聰明,鬼點子多。
方遙不知為何,總是有預那倆兄妹會弄出點什麽事。
“但願吧。”道。
【作者有話說】
崽崽們要去上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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