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這樣的安穩悠閑的日子,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度假。
當然如果那個人不那麽勤勉地閉關就更好了。
阿圓像尋找什麽似的,腳步聲噠噠噠地,在院子裏進進出出。
這倆兄妹整日形影不離,可是今日哥哥從上完劍道課回來後,就一直不見蹤影,阿圓想找人玩,都沒有人做個伴。
小姑娘撓撓頭,問竹椅上快睡過去的男人:“爹爹,你有見到哥哥嗎?”
“在山頂,一片開著杜鵑花的草叢後。”
謝聽連眼皮的未擡,通過神識搜索,準地給阿圓報了個點。
這崽崽從吃完飯就一直躲在那裏,搗鼓幾個破葫蘆,也不知道在幹嘛。
阿圓立刻出了院子,去找哥哥了。
“哥哥,你怎麽躲在這裏呀?”
阿正沒想到自己躲在這麽蔽的地方,還能被妹妹找到,沒法掩飾下去,只好如實說:“我想給你做一個專屬的飛行葫蘆。”
阿圓驚喜又:“真的?哥哥你太厲害了,居然會做這麽複雜的東西。”
“我已經刻好陣紋了,可以用,你試一試。”
阿圓依言接過葫蘆,試著注靈氣,靈氣沿著陣法的紋路井然有序地轉,手裏的葫蘆先是飄浮在空中,繼而倍化陣激活,瞬間型膨大,變了一個小牛犢大小的葫蘆。
阿正想著這葫蘆只有他們兩個人坐,就沒有把倍化陣畫那麽大,按葫蘆島形狀,葫蘆那裏可以坐一個小孩,葫蘆的兩個球之間的凹陷出也可以坐一個小孩子。
阿圓當即坐上葫蘆,把哥哥拉到後座,倆人在空曠的山頂暢快地飛了一大圈。
阿圓對這個葫蘆喜歡極了,止不住地誇贊哥哥:“很平穩誒,而且還比坐在木劍上舒服!”
而且阿圓覺出來,控制這葫蘆用的靈氣遠比劍要得多,在聚靈陣的加持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哥哥,那裏怎麽還有墨水?”阿圓指著不遠的地上,阿正落下的筆墨說道。
“我本來想,在葫蘆上畫點花紋,你不覺得黃的葫蘆,畫上黑的條紋很像小蜂嗎?”阿正說。
阿圓想想也是,這可是他們的第一件飛行法,一定要獨一無二,不能和其他的飛行葫蘆一樣。
阿圓咬了咬手指,心想畫水墨也有點太單調,對哥哥說:“我們再去找點別的東西,一定能把葫蘆裝點得更好看!”
……
第二天,倆崽崽去上學,謝紫雲領他們走上巨型葫蘆。
倆崽崽著膛,顯得格外興,解紫雲給倆崽崽分配好座位,他們卻沒有坐下。
阿圓問:“師姐,我們可以坐自己的飛行葫蘆嗎?”
“你們已經學會劍飛行了?”解紫雲問。
倆崽崽點頭。
解紫雲以為是倆崽崽學會了劍飛行,大師姐給他們買了個專門的飛行法,點頭道:“那當然可以。”
阿圓便把哥哥給做的飛行葫蘆拿了出來,瞬間驚全場。
“那是什麽?”
“好像是蜂?”
“好炫酷的飛行葫蘆!”
迷你葫蘆上畫著五六的圖案,但是屁上黃黑加的條紋,但也不難讓人認出這是一只小蜂。
頭上安了兩只彎曲的圓圈角,兩側還用竹子骨架做了兩個花生形狀的翅膀,包裹著兩片疑似從床單剪裁下來的棉布,迎風還會自然地上下扇。
阿圓還心地給小蜂的臉上打了兩坨腮紅,竟然還有種怪異的別致和好看。
衆弟子羨慕慘了,眼地看著倆崽崽擡騎上小蜂,自由地跟在巨型葫蘆旁邊,時上時下,偶爾還繞著巨型葫蘆轉了個圈,十分之嘚瑟。
見倆崽崽又出了風頭,席知南嫉妒又忿恨,很不屑地撇道:“小蜂有什麽了不起,稚!”
但是他的目卻也像黏在了小蜂上似的,移也移不開。
此時此刻,謝聽正在院落裏晾曬。
他的浣技能已經直線點滿,再也不會出現像以前那樣忘記擰幹的反常識錯誤了。
偶爾他也會個懶,用妖力把蒸幹,不過今天太好,他便把浣洗好的床單搭在院子裏晾上。
拎起一張漉漉的床單,謝聽就覺到了一不太對勁。
他把床單徹底抖開,鋪展搭在曬竿上,俊無儔的側臉頓時有些裂和凝滯。
誰能告訴他,這兩個像屁一樣的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說】
阿圓腳尖畫圈,絞手指:爹爹一定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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