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遙那句話也是在詐它,它的反應太假,一個字都不信。
手下毫不留,一連刺出數劍,那球痛得嗷嗷直,然而了幾聲後,無論再怎麽刺,便如一灘爛泥般不再彈了。
謝聽瞇著眼睛,了下道:“這東西不會在裝死吧?看起來也不像是幾劍就能捅死的樣子……不然保險起見,再用火燒一燒?”
“好。”
方遙正有此意,氣之最怕火焰,它掌控的紅幹都這麽難殺,不信它的本這麽容易就被捅死。
方遙當即就從儲袋裏拿出來兩瓶靈酒,潑灑在了那爛泥般的球上。
方才聽到謝聽提議用火時,那球明顯了一下,趁他低頭點火折子的時候,那球裝不下去了,用盡力氣彈跳起來,想要逃跑,被方遙眼疾手快地一劍釘在了碎石上。
火折子丟下去,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球頓時被烈火灼燒,發出比方才還要響亮的慘。
方遙二人被它這直達耳的尖,吵得腦袋嗡嗡地響,氣得謝聽又往那火裏砸了兩瓶油罐。
火焰越燒越旺,那尖聲越越弱,直到被火焰徹底烤了一灘黑水,最後連同黑水都在火焰中蒸發了。
在那球化黑水的同時,癱在地上的那些紅幹也如同消融的冰塊,迅速融化了黑水。
借著還沒燒盡的火,方遙和謝聽雙雙出那只印著冥紋的手,只見上面的黑斑紋在一圈圈地小消退,最初的黃豆大小,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方遙雪白細膩的手背,只剩下一道淺淺的刀痕。
謝聽手臂上的冥紋更深,消退得比慢一些,但也僅是幾息的功夫,黑紋便徹底從他手臂上蒸發。
夫妻倆相互對,眼眸中激的芒閃。
冥紋真的消失了!
……
與此同時,朝瑰城。
一連三日雨,久違地出了太,就連朝瑰城上放籠罩的薄霧都漸漸散去。
集市裏賣水果的商販看守著無人顧的攤位,麻木地咀嚼著手中腐爛的水果。
忽然間,上遍布的冥紋如同浪水般褪去,他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腐爛長蛆的沙果,當即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嘔吐。
在小巷中啃噬腐的大黑狗也同時僵住,停住了,呸呸呸地吐掉了裏難吃的腐塊,看著眼前陌生的城市,嚇得掉頭就跑。
正在神殿前值守的衛兵們空的眼神,接二連三地恢複了清明,看著手中的長矛,表都有些茫然和難以置信。
一個衛兵重重地把頭盔摔在了地上,他本來是個實力高強的散修,不慎染冥紋後,就莫名其妙來到了朝瑰城,為了守護神殿的一員。
不知道是哪位英雄,殺掉了那個總在他腦子裏說話的幽冥之主,他低頭看著下自己恢複了正常的雙手,沒想到竟然有重獲自由的一天,激得流下了兩道淚水。
而距離朝瑰城百裏外的城郊,盧硯和小武臨時紮了個營地,在等待方遙二人的消息。
三日前,盧硯就已經把小武從城中大牢裏救了出來,一路出了城,但他們也不敢走太遠,便在郊外紮營。
盧硯等得焦灼,正想著要不要再打回去,探聽下尊主的消息,忽然間聽到小武激地一聲喊:“冥紋不見了,妖王大人他們功了!”
明亮的天下,盧硯看到狼崽子的雙手白白,之前顯眼的黑紋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大吃一驚,連忙戴上琉璃鏡片,把狼崽子的雙手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了一片黑斑都不複存在。
折磨了無數人的冥紋,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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