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丟失的那三年(五)
◎拉下泥潭。◎
謝聽仰躺在床榻上, 他一向惜姿容儀態,此時因為輾轉反側,綢緞似地墨發散地癱在下,寬松的襟下墜, 出一截冷□□致的鎖骨, 幾滴薄汗覆在滾的結, 狹長的雙眸微闔, 因脹痛而瀲滟的水幾滴落。
被角更是被他攥得不樣子。
而當他手中的被角被走後,薄被落掉在地上,上繼而又被另一種溫熱所覆蓋。
他覺到微涼的指腹,帶著些許力度, 過他眼尾潤的淚痣。
“別哭, 等下就不難了……”
方遙近乎呢喃地安他, 可也從未經歷過這種事, 難免手忙腳,不得章法, 慌生。
在找到關竅時,謝聽的額頭沁出細汗,青筋暴起,渾麻,脊背繃如弓箭, 無借力,只好五指抓著下絮褥, 指節幾乎變形。
他難自抑, 頭哽出一啜泣似的嗚咽。
“嗚……阿遙。”
謝聽視線上擡, 恍如做夢般看著眼前的景。
在暗沉無的屋, 似一皎皎明月, 瑩潤奪目,風月半掩。緩緩閉上清冷的眼眸,面頰染上了點點紅,難為地抵咬著瓣,被他騙著,一點點墜落泥潭。
“別,別。”
方遙只想盡快為他解藥,牙關抵,沉氣撐在他腰際的手臂不住抖。
腦袋拉鋸般的鈍痛,覺自己仿佛被驚雷劈中的樹,又像水的魚。
的清醒、的理智在這一刻,仿佛一面脆弱的鏡子被鐵錘一下鑿出裂痕,盡數破碎。
周遭濃重的暗更如一層層韌的網,不風地將攏住,逃不得。
方遙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也誤服了刺鱗果,為什麽的心燒得這麽燙,幾乎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
不消多時,方遙整個人酸如綿。
而在因力而後仰倒去時,的後背被人手托住,同時從掌握主權的那方,被反制下。
謝聽墨發順垂下來,落在的耳後,與同樣烏黑的青纏繞織在一起,難分你我。
“阿遙,讓我來吧……”謝聽的嗓音仿佛砂礫磨礪,連聲線都著滾燙。
不知過了多久,方遙睜開汗涔涔的眼皮,恍惚間看到從門裏出來的曦逐漸變盛,又逐漸變暗。
似是從清晨到了晌午,又從晌午到了晚上。
謝聽的手心、額頭和呼出來的熱氣依舊灼熱發燙,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似乎有些無休無止的意思。
一只寬大的手掌托著的小腹,另一只手拂弄雪枝紅梅。狐族在這方面很有無師自通的技巧,每輕一下,就忍不住隨之戰栗,仿佛被拿住最的命門。
他的手潔白修長,骨節漂亮,此時更是靈活輕巧,簡直要命。
“藥效……還沒有解嗎……?”方遙眉眼潤,眸泛淚,淪陷沉溺之中,還惦記著他藥未解的事。
“好像,還沒有。”
後的男人低啞著嗓子,作緩重有度,謊話信手拈來。
頸後白的被他叼在口中,泛著水的薄,牙尖輕輕研磨,無可抑制地一點點暴妖族野。
他夢真,近乎一刻都不想與分離,只想拉著一起沉墜海底。
看著清寒的眉眼,如雪山消融般一點點化,看著珠玉無暇的寸寸沾染上屬于自己的氣息,謝聽膛震,耽溺沉陷,無法自拔,早已沒了理智那種東西,攀升到極點時,他眼尾赤紅,幾度差點藏不住尾。
這藥可能永遠都解不掉了,他想。
……
方遙睡醒睜開眼時,正枕在某人的懷中,屋子裏悶熱,氣息濃烈,滿室荒唐。
扶著昏沉的額頭起,瞥見從門裏再度出來曦,不敢相信,從為他解藥,居然整整過去了一天一夜……
方一作,摟在腰際的手臂了,似乎驚醒了側的男人。
方遙生怕再延續昨日那韁的荒唐,撐著的雙,赤腳下榻,拾起地上的匆忙披上,落荒而逃。
……
方遙連著兩日,悶在自己的屋裏沒有出門,更沒有搭理那個不分晝夜的禽。
腰酸得快要斷掉,有些地方更是斑駁得不能看。
他那哪裏像是染了風寒又中了毒的人,吃幹抹淨還不算,就差把拆骨皮了。
方遙更在反思自己,為什麽會縱容他至此??明明只是一場解藥之舉,為何會那般放肆激烈到,如同開閘放洪收不住的地步。
這和認知的自己有些不同……
需要靜一靜。
夜幕初合時,謝聽來給送晚飯,敲開了門,方遙淡聲說了句“謝謝”,接過飯菜,反手正把房門給關上,被後者眼疾手快地抵住。
“阿遙,我想跟你聊一聊……”月之下,謝聽凝看著的眸閃,期期艾艾道。
已經兩天沒理自己了,謝聽知道自己過了頭,這兩日給端茶送飯,沒來糾纏擾清淨,給足夠冷靜的時間。
但再這樣下去,他有些心慌。
方遙沒讓他進來,轉把手裏的飯菜放進屋裏的桌上,堵站在門口,挑眉道:“你說吧。”
謝聽看了看屋裏搖曳的燭,語氣低惆卑微:“能不能讓我進去?外面冷……”
觀他那晚龍虎猛的樣子,方遙猜測他的風寒早已靠發汗好了,不過秋末的夜晚確實很冷,方遙瞧他穿得單薄,遲疑片刻,終是松開了抵門的手。
方遙在桌邊坐下,謝聽沒敢坐,在擡眸看來時,猶豫又心虛地低聲開口問:“阿遙,你那……還酸不酸?疼不疼?”
“……”
方遙想到什麽,耳迅速驟紅,片刻後,倏地起:“你還是出去吧。”
謝聽還沒說兩句,就要被趕出門,連忙牽住了的手,迫切解釋:“對不起阿遙,我前日太過高興激,是不是真的讓你不舒服了?”
……不舒服?
方遙紅著臉垂眸,認真回憶,那日好像也沒有開口停過……
但這才讓覺可怕,明明不是重的人,怎麽落到他手裏,就像變了樣子。
謝聽見不言不語,心下更慌:“阿遙,我真的好喜歡你,就算沒有誤服那碗湯藥,那晚也是我夙願得償……你不要不理我好麽?”
……喜歡?
方遙斂眉,那一晚,他似乎也說過心悅自己的話。
“我有點,你讓我想想,我當時只是想幫你解藥……”咬遲疑道。
後面愈演愈烈的樣子,完全超乎了的想象和掌控,現在想起來,方遙還覺得臉頰微微發燙。
不確定的不拒絕,是不是也是喜歡?
謝聽著閃爍不定的茫然神,掌心攥著手腕,問了一個問題:“阿遙,假如誤服湯藥的不是我,換是別人,你還會替他解藥麽?”
方遙聞言一愣,隨之設想若是換做其他人,來找謝聽看病,結果被端來不小心摻了刺鱗果的藥,會怎麽辦?
答案幾乎口而出。
絕對不可能為旁人解藥!
旁人與何幹,的無心之失不至于讓搭上清白,那人若是不得解法會死,那就讓他死吧。
這瞬間,方遙好像有些明白了,謝聽對而言是特殊的。
“我……不會。”
方遙給出答案,一擡眸就對上謝聽微瞇閃的眉眼,眸繾綣勾人,燭火在他的眼底跳,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別有意味。
他低下頭,在耳邊湊近輕聲道:“阿遙,如果你只是不喜歡我的……某些癖好,以後你在上……”
方遙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在上?
悉溫熱的氣息便已侵近,的瓣被咬住,靈巧的舌尖頂開微閉的貝齒,勾住的香舌吮吸攪弄,綿長的深吻。
而當擡起的雙手沒有推開他,而是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子時。
方遙才意識到……完了。
這個人實在是,讓有些上癮。
方遙都不知道是怎麽被他帶到竹榻邊的,忽明忽暗跳的燭,在雪白的牆上照映出兩道起伏的影。
洶湧的浪不間斷地拍打,的理智再次被輕而易舉地沖潰。
浮沉的渾噩中,聽到男人似乎在耳邊沙啞地說了一句。
“阿遙,我們婚吧。”
……
【作者有話說】
狐貍拉高嶺之花下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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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零點,已經是除夕啦。如果白天寫完,我就白天發,如果沒寫完那就明天更啦,晚上要陪家人看看春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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