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秦詩下班回到家正在跟白沐辭說笑,門鈴忽然響了。
王雪從廚房跑出來,走到對講機那看了眼問:“誰啊?”
“告訴你家爺,我是白沐朝。”那邊一個男聲響起。
白沐辭頓時站起來。
看他臉有點異樣,秦詩的心小跳了下:“白沐朝是誰?”
“二叔家的大哥。”
白沐辭說著往外走去,秦詩快走兩步跟在他邊。
兩個人親自去開了院門,看到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儀表堂堂的男人站在門外,他的邊站著一個打扮時髦的人。
看到白沐辭,男人微微一笑:“沐辭,好久不見了。”
白沐辭頭,憨憨喚一聲:“大哥……”
來者都是客,秦詩趕忙招呼:“大哥,快點進來坐吧。”
白沐朝轉頭打量了秦詩一眼:“這位就是弟妹吧。”
“是啊,結婚之后也沒去拜訪你們,不好意思了。”秦詩笑答。
哪里是他們沒去拜訪,而是白家那邊的人說了,不用去拜見而已。
白沐朝怎會不知道其中緣故,抿了抿沒答話,倒是他邊的人熱開了口。
“弟妹,瞧你說話客氣的,都是一家人,哪會計較這麼多呢?”說著還拉住了秦詩的手。
的手綿綿的,手細膩,看來保養得不錯。
但不知道為什麼,秦詩有點抵這種突如其來的親近,但又不好掙,就勉強笑道:“大嫂、大哥,請里面坐吧。”
夫妻二人將白沐朝夫婦迎進別墅,王雪已經準備好了幾種茶水,端到茶幾上來。
秦詩招呼白沐朝夫妻喝茶,一邊寒暄幾句。
白沐辭靜靜看著秦詩跟他們說話,忽然開口:“大哥有什麼事?”
他的妻子洪關靜從包里掏出個紅的紙片來,放在茶幾上:“二弟,我和你大哥是來送這個的。”
秦詩垂目,看見那是張請柬,國風設計非常素雅。
“爸爸過幾天就生日了,在酒店里擺幾桌,想著家里人一起聚一聚,你們到時候務必去哈!”洪關靜說。
如果只是家人團聚的話,有必要鄭重其事的搞個請柬嗎,打個電話就行了,明顯人家這是要舉辦生日宴會的。
白沐辭拿起請柬,打開看了看,忽然歪頭,不知在想什麼。
白沐朝看了也是奇怪,問他:“二弟,你想什麼呢?”
“二叔幾歲了?”他憨憨地問。
秦詩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這話說的,有點沒禮貌啊……
“那個,我家沐辭單純,說話可能有些不周,你們別介意哈。”趕忙幫他解釋兩句。
白沐朝的眼中劃過一不屑,倒是洪關靜笑容依舊:“介意啥呀,我們就喜歡二弟的爽快呢。爸爸這次是五十五歲的壽辰哦!”
“五十五歲還要做壽宴啊!”白沐辭直愣愣地又說。
眼看著白沐朝的臉有點不太好,秦詩連忙拍拍他的手說:“做壽宴是為了大家相聚高興嘛,不講究到底多歲的哈,想做就可以做。”
“可是以前也沒請我。”白沐辭又道。
白沐朝咳咳兩聲:“這不是你今年結婚了嗎,我們都還沒見過你的新媳婦呢,也算是讓家里人都認識認識了。”
秦詩心想,這借口找得可不怎麼好!
人家結婚的時候,你們都沒來參加婚禮,結婚后,你們說不用過去見家里人敬茶,現在你過生日想請我們了,說要見新媳婦?這不是很可笑麼!
大概是洪關靜也覺得自己老公這話有讓人弊病的地方,連忙補充說:“也是爸爸說,好久沒見二弟,想你了。”
“二叔不喜歡我的。”白沐辭頓時把這話給嗆了回去。
洪關靜臉皮一,笑容都變形了:“二弟,你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們白家的二爺,爸爸的親侄子,他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以前他還罵過我呢!”白沐辭像個小孩子似的不依不饒了。
“罵你肯定也是出于長輩的循循教導,而且爸爸以前年紀輕,脾氣不好,不是你了,我家沐朝也經常被他罵呢。現在爸爸上了歲數,脾氣漸漸就下來了,就喜歡看著子侄在邊熱熱鬧鬧的,所以就想著讓你去參加生日宴會嘛,一家人齊齊整整比什麼都好。”
洪關靜思維敏捷,很快將話圓了過來。
白沐辭不吱聲了。
洪關靜便看向秦詩:“弟妹,你們會出席的吧?”
“我們到時候一定準時參加!”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好拒絕了,而且現在況不明,他們也不適合跟白家人鬧僵了。
廚房里飄出香氣,是王雪在做飯。
本來這個點就是飯點,誰能想到白沐朝兩口子會過來呢?
秦詩覺得不客氣兩句說不過去,便道:“大哥、大嫂,一起吃個晚飯吧?”
洪關靜挽住丈夫的手站起來:“就不了,我們還要再去送幾張請柬呢。”
“都是爸爸的老朋友,爸爸把給你的請柬和他們的放在一起,可見對你出席宴會非常期待!”白沐朝接口說,深深看著白沐辭。
白沐辭似懂非懂的表,了頭回答:“我去的。”
白沐朝這才點頭,跟著洪關靜離開了。
秦詩挽著白沐辭送他們出門,回到客廳之后,將請柬打開仔細看:“白尉軒……”
“是二叔的名字。”
秦詩皺眉,跟白沐辭結婚的當天,都沒見到白家的一個長輩,以為白家的長輩都不想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呢,怎麼現在,生日宴會邀請他們去?這里面是有什麼況嗎?
白沐辭的眼中也不著痕跡地劃過一狐疑。
白尉軒年輕的時候跟他爸爸關系就不是很好,對他這個侄子就更加沒什麼來往了,以前他過了那麼多生日,都沒請過他,怎麼現在請他了?
事出有妖必有因,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了。
晚上等著秦詩睡著了,他去儲間給穆雪松打了個電話:“白尉軒過生日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給我爸送請柬了,怎麼?”
“他給我也送了請柬。”
電話那邊沉默了,過了片刻穆雪松訝異地問:“今年怎麼會請你?”
白尉軒每年都過生日,但從來沒請過白沐辭。
“你也覺得奇怪是吧?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謀?”
穆雪松想了想說:“這些不好說,我們考慮一下可能,盡量做個萬全的安排。”
“我也這麼想。”
白沐辭說完轉頭看向窗外無盡的黑夜,白家人終于要手他的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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