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四年級的時候,爺爺中風去世,在爺爺去世沒幾個月也去世了,自此他就了孤兒,在秦詩和江靈羽家混飯混到大。
現在,自己了頂流,那個人卻找了過來!
回去的那二十分鐘的車程,路鳴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的,等著下車走進家門,手腳都是冰涼的。
陳雯有他家的鑰匙,已經帶著人來了,他開門走進客廳,一下子就看到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
歲月的洗滌,讓他幾乎認不出來。
算算年齡,也才五十歲而已,但頭發卻是花白的,臉上的皺紋都刻著歲月的滄桑。
眼前的人,不再是記憶里那個說話溫年輕漂亮的人,而是個陌生的老阿姨,臉雖然還是那張臉,但人卻似乎已經不是那個人了。
看見路鳴澤只看著自己不說話,于淑惠激地站起來:“鳴澤,我是媽媽!”
路鳴澤皺眉:“這位士,請你不要胡說,我媽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于淑惠臉一黯,出愧疚表:“鳴澤,媽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在埋怨媽,當年的事,媽媽扔下你是媽的錯,但媽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理解不了,有什麼樣的苦衷能讓當媽的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路鳴澤淡淡地說,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陳雯很有眼力見,瞧路鳴澤這表現,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親生母子無疑了,小聲對路鳴澤說:“鳴澤,那個,我有點事要理下,你們先聊著?”
路鳴澤對點點頭,就離開了。
屋門關上之后,于淑惠朝著路鳴澤走了幾步,試圖來拉他的手。
卻被路鳴澤讓開了:“于士,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于淑惠訕訕地收回手:“鳴澤,媽媽知道錯了,所以想要彌補過去的過錯,你給媽媽一個機會好嗎?”
說著轉從地上拖出來一個布包,從里面拿出個盒子來。
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塊紅棗年糕:“這是我親手做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媽做的紅棗年糕了!”
路鳴澤冷淡地看了眼,卻沒什麼胃口:“不好意思,我現在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這種又粘又甜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吃吧。”
于淑惠又是一陣尷尬,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還是直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路鳴澤又問。
于淑惠張了幾次,最后才說出口:“我實在是沒臉來找你,不過我現在是沒辦法了,實在是不知道找誰——”
“有話快說,不要拐彎抹角!”路鳴澤不耐煩地打斷的話。
“我是來找你借錢的。”于淑惠終于說出關鍵的話來。
路鳴澤冷笑一聲,果然,最終就是這件事。
“你弟弟得了重病,他到底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你能看在媽的面子上,借我們點錢嗎?”于淑惠說著眼睛紅了,哀求地看著路鳴澤。
“重病?”路鳴澤冷嗤,“我六歲那年得了腦炎,高燒不退,醫生說治好了可能也會傻,那時候怎麼不見我媽幫我借錢治病呢?”
是夜夜地照顧他,才讓他熬過去,順利康復,當時就連醫生都說是個奇跡,覺得是爺爺的一片孫之心了老天。
那個時候,他多麼希能躺在媽媽溫暖的懷抱里啊,可是媽媽始終沒出現過。
現在,的兒子重病了,來找自己拋棄的兒子借錢?怎麼有臉借錢的!
聽到路鳴澤這樣說,于淑惠“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鳴澤,是媽的錯,當年都是媽的錯,媽不應該扔下你一走了之的!媽愿意以任何方式贖罪,只希你能救救你弟弟啊,他還年輕呢,不能就這麼死了!那筆錢對你來說不算多,但對我們來說可能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求你了,鳴澤,媽跟你道歉!”
說著竟然對著路鳴澤“嗵嗵”磕起頭來!
路鳴澤后退兩步,別開眼睛去,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鳴澤,你要是不肯原諒媽的話,媽就每天在外面跪著,直到你肯原諒為止!”于淑惠哭著說。
路鳴澤蹙眉:“你什麼意思,這是想威脅我嗎?”
明知道他是公眾人,這麼天天跪著,分明就是想讓他上熱搜。
他陡然笑了,眼前的人一口一個“媽是來道歉的”,其實心里就不是想真的道歉,早就算計好了,篤定他不敢拿自己的名譽做賭注,用可憐的姿態來他。
他的眉眼盡是冷:“需要多錢?”
他確實賭不起,而且他也狠不下心來用上重手段,到底這個是生他出來的媽,在他無憂無慮的五年的年時里,確實給過他一生難以忘懷的母。
既然這樣,就破財消災吧。
于淑惠眼中出喜,趕忙眼淚回答:“五十萬。”
“什麼病,要這麼多錢?”
“腎病,需要腎移植。”
路鳴澤背轉過去:“這五十萬可以算作我給你的,不用你還,但必須事先說好,也是我買斷你跟我的生養關系的錢。拿了這五十萬,從此你不能再因為任何事來找我,我跟你從此沒有任何關系!”
“我絕對不會再來麻煩你的!”于淑惠立刻就說。
“寫個字據吧。”
路鳴澤說著,一張紙上寫了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他給了于淑惠五十萬,作為彼此母子關系斷絕的費用,從此之后,與自己就是陌生人,沒有任何瓜葛。
于淑惠爽快地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大名并且摁下指印。
路鳴澤當場給的卡轉了五十萬,恩戴德地離開了。
路鳴澤想,這件事能以這種結果收場,也算不錯了。
誰知道,過了沒幾天,關于他的新聞就喧囂塵上了。
什麼,他當了明星卻了白眼狼,拿五十萬買斷了自己跟親生母親的關系,就是嫌棄他的親生母親不能給他面的背景。
還有人在網上出了那張字據,上面的字確實是他寫的。
還有說他見死不救,著自己的親生母親下跪,才借錢給他弟弟治病的。
甚至還有人說他氣死了自己的爺爺,打死了自己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混混。
一時間,關于他的黑料鋪天蓋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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