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出生和長在南城?”白沐辭問。
殷茵冷笑:“還不是因為你外公——我的生學上的父親?他雖然是個功的商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迷信之人!當年我母親懷孕了,檢查出來是個雙胎,他立刻找了當時有名的大仙去算。
“大仙說我母親肚子里的兩個孩會影響殷家的運勢,需要送走一個。母親問大仙,兩個孩子是雙胎一同出生,怎麼確定送走哪個?大仙說,出生之后哭聲大的那個,就要送走。”
“你是哭聲大的那個?”秦詩忍不住口問。
一般來說,哭聲大的相對也強壯些。
殷茵點頭:“沒錯,我雖然是妹妹,但生下來卻哭聲強勁有力,而且也比我的同胞姐姐壯實。都說壯的孩子好養活,誰知道這個大仙腦子有病,說什麼兩個孩子一起生長,長得壯的有奪運之勢,不易留下!”
“所以,你的母親是你的養母?”秦詩又問。
“是的。”提到養母,殷茵的眼中出溫目,“是我親生母親的兒時玩伴,在南城醫院婦產科當護士,在我親生母親知道要送走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在幫我合適的養父母。想到了娘家的兒時玩伴,結婚好幾年都沒能懷孕,就聯系到,恰好老公也姓殷,正合適。”
“我的養母宋珊本來就在找孩子領養,聽了我母親的提議,非常高興,當下兩人商議,為了讓一切顯得自然,我的母親決定生產的時候到南城醫院婦產科來生產,孩子出生之后,就把其中一個給養母宋珊。
“一切很順利的就進行了,我為宋珊的兒,在十五歲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個養。他們對我很好,毫不會讓人懷疑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兒,但是,十五歲那年發生了變故。”
“是火災吧?”白沐辭口。
殷茵點頭:“沒錯,那場意外的火災送走了我的父母,我一下子為孤兒,寄居到叔叔家里。而這正是我噩夢的開始!那五年,我生不如死……”
說到這里有點說不下去的樣子,拳頭握到指節泛白,微微抖,臉上滿是恐懼和仇恨的表。
同為人,看這樣,秦詩就猜出來了,那五年的時肯定是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
有點同,忍不住看了路鳴澤一眼。
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眼睛的路鳴澤,眼中流出心疼的神,想必他也猜出殷茵在這之后遭遇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殷茵才聲音抖地繼續說:“我曾經試圖擺他的控制,但那時候我還小又沒能力自己賺錢,只能忍辱生。”
“殷德的老婆呢,他老婆難道沒發現?”江靈羽問。
殷茵輕蔑地哼了聲:“發現又能如何,那個人靠著自己老公養著,明知道老公干了什麼,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把氣撒在我的上,在殷德不在的時候欺負我。
“后來我為了自保,不得不對殷德虛與委蛇,還故意讓殷德發現他老婆暗地里欺負我,殷德狠狠打了他老婆一頓,他老婆自此看到我都躲著走。”
說到這里,自嘲一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原來人是天生有武的,我的貌就是我的武。”
秦詩看著姣好的容貌,心里想:所以你就用你的武殺出了一條路是嗎?
“后來你是怎麼跟我媽和外婆相認的,你去找的們?”白沐辭問。
殷茵搖頭:“不,相反,是們來找的我。殷家出了事,一夕之間就破敗了。我母親想著反正殷家也倒了,不如去找到自己當年的親生兒。
“帶著殷如淑來到了南城,到打聽我的下落,后來終于找到了我。起初我是不想認的,因為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看過我一次,跪在我面前懺悔,說自己當初跟宋珊有過約定,不能來見我,為的就是讓我健康長。還說不知道宋珊夫妻去世了,不然肯定會來見我的。
“我跟要錢,說要搬出來住,給了我一筆錢,后來我才知道,這是和殷如淑上帶著的為數不多的錢了,但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給了我,為此我有點。
“加上殷如淑對我也特別好,各種照顧我,我漸漸對們放下心中芥,跟們一起住了。”
“這張照片——”白沐辭把那張黑白照片拿出來,“就是那個時期照的?”
殷茵點頭:“沒錯,就是那個時候照的,從二十歲到二十三歲,我跟們住了三年,漸漸把們當做我的家人。后來,我母親病重,我和殷如淑不解帶流照顧,卻還是沒留住。
“在埋葬了母親的那天晚上,討債的人忽然上了門。原來,母親病重的時候沒錢醫治,殷如淑瞞著我借了高利貸,那些人見我們沒錢還,就要拉我們姐妹倆去夜場做那種工作來還債。
“我跟他們打,讓殷如淑先跑,殷如淑跑掉了,而我卻被他們抓住了,他們讓我還錢,我還不了,他們就要拉我去夜場,不得已,我只好討好了那里的老大,跟了他。”
殷茵停了下來,客廳里一片寂靜。
秦詩心里發疼,這樣的孩多可憐,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到頭來卻沒能被老天爺溫以待。
過了好一會,殷茵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心接著往下說:“我原以為殷如淑會想辦法來救我,但卻一直沒來。白天我去珠寶店上班,晚上伺候老大抵債。即便是這樣,我還惦念著殷如淑,一直沒有音訊,我怕在逃跑的時候發生意外,各種找,結果——”
“結果你找到的是跟海城白氏集團的長子結婚的消息,是嗎?”白沐辭口問。
殷茵眼中迸發出憤恨的目,咬著牙道:“沒錯!我為了救,陷地獄,逃出去后卻置我于不顧,自己一轉嫁了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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