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力就來了——必須趁熱打鐵啊!
“太子殿下,奴婢有話跟您說。”
站在門外,可憐兮兮喊著:“太子殿下,您讓奴婢進去吧。奴婢的好疼啊。”
如此賣慘了一會,殿里傳出了男人的聲音:“讓滾遠點!”
寧小茶:“……”
這狗太子!
侍衛們聽到太子的命令,就冷著臉趕人了:“小茶姑娘,你還是回去吧。殿下近幾日心不好,你還是別往他面前湊的好,不然挨了板子,后悔都晚了。”
寧小茶不想挨板子,就回去了,但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去尋了楊嬤嬤,想著讓給開綠通道,但楊嬤嬤也得了太子的命令,輕易不想惹太子不快。
“小茶,不是我不幫你,太子止你靠近,我公然違抗,那是要挨罰的。”
向來明哲保。
寧小茶早看出是個謹言慎行、膽小怕事的人,關鍵時刻,本靠不住,因此,黑溜溜的狐貍眼轉了轉,就耍手段了:“嬤嬤可有想過,太子殿下為何下那樣的命令?為何唯獨不肯見我?”
不能總空口求別人幫忙,還要用利益去導對方幫忙。
楊嬤嬤不知寧小茶心里所想,也好奇原因,就問了:“為何?”
寧小茶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那是因為昨天殿下親了我,他害呢。”
“當真?”
楊嬤嬤眼睛一亮:“太子殿下真的親了你?”
很震驚,但震驚過后,眼里的亮就漸漸熄滅了,因為想到之前就扯過類似的謊:“你別不會又來誑我吧?”
寧小茶搖頭,一臉誠懇地說:“沒有。嬤嬤細想,如果不是殿下親了我,為何今日唯獨不肯見我?因為他了念,了,所以害怕見到我。”
說到這里,又拿著皇后來說事:“嬤嬤,我必須去見太子,皇后還等著我勸太子進國子監,明天是最后一天時間了。如果我完不任務,嬤嬤也會挨訓的吧?”
楊嬤嬤不想挨訓,想了想,還是帶去了澤恩殿,讓守衛們放了行。
寧小茶如愿進去了。
澤恩殿里
趙征這次終于沒再打坐念經,而是跪坐在窗前,抄寫佛經。微風吹來,他寫過的紙張隨風飄散,有一張正好飄落在的腳邊。
“殿下這手字真好看。”
事實是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
寧小茶撿起紙張,欣賞著紙張上面既剛勁又的筆跡,夸贊道:“徘徊俯仰,容與風流,剛則鐵畫,若銀鉤。”
趙征:“……”
他沒想到一個小小宮還有這般審造詣,愣怔了一會,回過神后,板著臉,冷聲道:“我記得嚴你靠近澤恩殿!滾出去!”
寧小茶料到他不會給自己好臉,就先發制人了:“殿下為何不許奴婢靠近澤恩殿?殿下如此張我,莫不是心里有鬼?”
趙征心里的鬼一跳,當即怒喝:“放肆!”
相比他的憤怒,寧小茶悠然自得地笑了:“殿下這是惱怒了?”
趙征冷冷盯著,聲音咬得很重:“不是。我只是討厭你。”
寧小茶還是笑盈盈的模樣,仿佛他說什麼話,都傷害不了,甚至還能轉化利用:“討厭是一種很奇妙的緒。殿下可聽說歡喜冤家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殿下這種緒的。兩個人從討厭到喜歡,一點點了解對方,發現對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反而優點越來越多,那優點還變得越來越吸引你。這個過程,就像是探索寶藏,會給彼此帶來很多驚喜的。”
“我不需要這樣的驚喜。”
趙征面冷冽,不為所。
寧小茶繼續笑說:“殿下還年輕,現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殿下也不要說自己看破紅塵,此生斷絕的話。其實,在我看來,人生就是一種驗。修佛是一種驗,結婚生子也是一種驗。此兩種驗,并無高低貴下之分。如果殿下有,那就是殿下沒看破。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殿下,以為然否?”
腦子轉的快,最說大道理。
趙征被說迷糊了,一時語塞,真的惱怒了:“一張利!”
隨后,轉了話題,不懷好意地笑了:“你很會說,那麼,來說說敬王這個人吧。你也跟他有過集,說說他是個怎樣的人。”
寧小茶見他驟然提到敬王,就想到了他有意把送給敬王——難道他還惦記著把送走?
不可以!
敬王只是藩王,太子才是未來的天下之主,抱大自然要挑最最壯的抱,雖然對敬王很有好,但不是腦,知道該做什麼。
“奴婢不過一個宮,怎麼敢妄議敬王?”
不能說敬王的好話,也不想說敬王的壞話,多說多錯,索不說。
趙征看出的心思,并不打算如的意:“大膽地說。我恕你無罪。”
寧小茶還想推辭:“殿下明察,奴婢初宮中,實不了解敬王。”
趙征笑了:“既然不了解,那不如我把你送他邊好好了解?”
寧小茶:“……”
這狗太子果然想把送走。
不能走,立刻戲上線,噎著哭了:“殿下好狠的心呀。奴婢都已經是殿下的人了。”
趙征看瞬間變作一副泫然泣的憐模樣,仿佛他是個卑鄙無的負心漢,氣道:“我倒不知你何時了我的人。”
寧小茶聽了,立刻擺證據:“就在昨日上午。殿下難道貴人多忘事?那時,您跟奴婢的糾纏在一塊好久呢,甚至那里都張牙舞爪的,硌得奴婢好疼的。殿下看著清瘦文雅,沒想到生了個兇悍的家伙。”
非禮勿聽。
趙征氣得一拍桌子:“閉!滾出去!”
不知恥!真真是不知恥!那話是一個孩子能說的嗎?
他囧得想殺人了!
但寧小茶還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殿下天潢貴胄,未來一國之君,這是敢做不敢當嗎?”
趙征咬著牙,白皙的手背青筋鼓,拳頭更是握得咯吱響:“寧小茶,你別我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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