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璀附和道:“對,小茶,他曾經就用易容騙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寧小茶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點頭說:“嗯,你們說的對,是我沖了。”
很聽勸,后退一步,站到了祁后。
侍衛們圍上來保護著。
連同瑯璀也是守著。
唯有祁上前幾步,看著段玉璋說:“朕要驗證孩子的份。”
夜黯淡影響著他的視線,加上那孩子睡著,他一時也分不清是祁予安還是祁辰安。
兩個孩子相貌一樣,撇開格,能辨別的也就是祁予安后頸有顆紅小痣,祁辰安則是左耳后有顆黑小痣。
這樣細微的不同,也就親近之人知道了。
段玉璋是不知道的,或許他給祁予安洗漱換時,也曾注意過,但忘記了,是以,他顧著易容臉了。
這會一聽祁要驗證份,心里是打鼓的:如果被他看出孩子是假的?
他預這場換不會順利。
但他必須著頭皮往下走。
“皇上,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
段玉璋冷著臉,給出了理由:“你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暗中不知還有多人,我分明是翅難逃了,這麼個況下,你還想先驗證孩子的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想驗證孩子的份也行,你先把我弟弟放過來。”
他看了眼段玉卿,繼續說:“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所以,此舉非我本意,我只是想救我弟弟而已。”
祁聽得冷笑:“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為了你的弟弟完全毫無下限。”
段玉璋點頭,自嘲一笑:“對,我是個爛人,這孩子是我最后的良心,你們可別人太甚了。”
他拿出寒凜凜的匕首,抵在懷中孩子的脖頸上。
祁看得心臟一,忙說:“你冷靜些!朕發誓,只要確定是朕的孩子,朕就放你們兄弟走。你弟弟給瑯璀下了同命蠱,便是你不來,朕也不會要他的命。”
頂多解不了蠱,就囚他一輩子罷了。
“我不信你。”
段玉璋搖頭說:“就如你不信我一樣,我也不信你。皇上,我現在是絕對弱勢,我不能冒險,你想要孩子,就把我弟弟放了。”
祁諷笑:“你是弱勢?你在開玩笑嗎?朕被你們兄弟耍弄多次了?仗著醫天下無雙,朕在你們面前就是個笑話!”
他沉著臉,眼里都是戾氣,恨不得立刻拔劍殺了他。
他說這些話,簡直是自曝恥辱。
場面就這麼僵持住了。
寧小茶看到這里,轉了下眼眸,上前兩步,出了聲:“段玉璋,這樣吧,你把孩子放下,我做你的人質,如何?”
“不行!”
祁跟瑯璀一致出聲拒絕了。
段玉卿離瑯璀不遠,就看著瑯璀,出了玩味的笑。
瑯璀跟段玉卿目對上,知道自己激了,臉一僵,皺眉轉開了視線。
真想現在就殺了他。
可孩子還在段玉璋手上。
冷靜。冷靜。
寧小茶是冷靜的,也是嚴肅的:“阿,他不會傷害我的,一切以孩子為重。”
溫而憐地看著段玉璋懷里的孩子,一時母洶涌,只覺為他付出什麼都值得。
祁搖頭,正想怎麼勸,就聽段玉璋說:“好。寧小茶,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