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上低眉順眼的垂著眼睫,實際上卻堪比一頭活生生的犟驢簡尋就氣不打一來。
“……”
剛想端起偶像的架子給他點人生小建議,下一刻卻被不遠一道微弱的慘吸引了注意力。
還坐在地上的兩人尋聲去,就看見不遠摞在一起的兩……
人。
顧修齊橫躺著生死不知,被他在下的顧晚則黑發披散,像是索命的鬼一樣著雙手不斷努力向外爬。
“救……救……”
見此形,其他人當即反應過來,也顧不上從前的仇怨立刻飛奔上來救人。
尤其是距離最近險些一起害的許妙妙。
紅著眼,用自己孱弱瘦小的在盧俊明的幫助下使勁將顧修齊沉重的往外翻。
一邊趁機他,一邊花容失地大聲呼喊:
“顧,顧你別嚇我啊顧!顧修齊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
周雯跟葉南星順勢將進氣多出氣的顧晚拽出來,放在旁邊幫扇風。
葉南星年紀小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連忙從兜里翻出所剩不多的巧克力遞過去:
“要不你吃點巧克力緩緩吧?”
“……”
一顆剛才在心里留下巨大影的巧克力再次出現在眼前,顧晚再次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本來就弱,胃里翻江倒海再加上剛才被砸,一個氣不順就兩眼翻白。
直接昏了過去。
“……”
顧修齊剛被許妙妙扇醒,正想找的麻煩,就聽見周雯大喊一聲:
“不好啦!死啦!”
他也顧不上退后逃走的許妙妙,捂著痛的膛便翻而起沖向顧晚:
“晚晚!!!”
“……”
那邊房子都快著火了,秉承著在哪兒摔倒就在哪兒多躺會人生理念的簡尋還在原地坐著。
而被扯著手不放的易寒聲自然也站不起來。
見此形,他微微抿似是有些猶豫。
“……”
片刻后,卻還是言又止的低聲提醒道:
“剛才被撞到,你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
聞言,被那邊此起彼伏的哭墳聲吸引注意力的人這才回過神來。
像是突然被這句話點醒,給易寒聲遞了個好小子的眼神。
接著便捂著后腦,兩眼一翻——
整個人猶如一朵易碎的干枯海棠般,姿勢優,不偏不倚地跌進邊的懷里。
在兩人服的掩蓋下,了男人壯的腰腹提醒。
下一刻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道影帝級別的焦急嗓音:
“簡尋!”
“?”
那邊被顧修齊開的葉、周二人,在聽見這道聲音時便立刻回頭。
看見一向威武霸氣的野豬大王此刻卻像是剛剛被人害到小產的甄嬛一樣蒼白弱,兩人瞬間神大變!
“隊長!你怎麼了!”
“大王!別死!!!”
在兩人滿臉驚恐地狂奔過來時,易寒聲先他們一步將人擋住,語氣焦急中又多了一份擔憂:
“不能,剛才被推倒,可能撞到頭了!”
一聽這個,兩人更慌了。
不過好在有易寒聲在旁邊指揮,一個對無人機努力揮手求救,一個用手環給節目組發送所在位置。
聽見易寒聲這話的人當然不止他們兩個。
顧修齊一邊抱著真正昏過去的顧晚,一邊忍著咪咪劇痛齜牙咧地看向易寒聲:
“怎麼樣了?!”
易寒聲只是虛虛攬著懷里正努力往上靠的人,眼神淡淡掃視過他。
語氣了平日里不慌不忙的輕緩,帶著幾分見的凌厲:
“不勞費心。”
這個時候,不現場跟后臺導播室了一鍋粥,直播間彈幕亦是不遑多讓。
【我就說簡尋是個危險分子吧?看看,這才多久就開始故意傷人了。】
【眉底下掛的那是鼻孔啊?你不會自己看?明明是顧修齊非要沖上去,這都能怪簡尋?】
【簡尋站在原地不要就好了啊,顧修齊明顯是想救,推了人家一把才變這樣的。】
【是啊,你過馬路有人撞你你也別跑唄?萬一司機因為你跑了車側翻了呢?】
【沒人心疼我們Frost嗎?神之右手染了,攝影圈大!】
……
節目組救援隊來的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將四人統統抬上了擔架。
僅僅半個小時,裝暈的簡尋就跟易寒聲一起被送上了岸邊早已待命的救護車。
“——”
伴隨著吵鬧的救護車鳴笛聲,簡尋瞇起眼睛就看見旁邊正垂著眸子安安靜靜任醫生上藥的易寒聲。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不止右手手背被糲的石頭傷,就連左手手腕也逐漸開始腫脹起來。
“你這只手這麼嚴重剛上來的時候怎麼不說?”
急救員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大叔,他先是簡單對易寒聲的右手進行了清洗消毒和包扎。
隨后就立刻拿出冰袋按在他紅腫的左手手腕,看著他沒什麼變化的臉皺眉道:
“小伙子,疼就出來,不丟人。”
“……”
冷凍過的冰袋刺激滾燙疼痛的皮,易寒聲用包扎好的左手自己按著。
聞言下意識輕輕抬眼看向擔架上裝暈的某人,卻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到致小巧的下。
“之前不覺得。”
他淡淡開口,語氣顯得沒什麼所謂:
“現在開始疼了。”
“……”
急救人員一陣無語,正不知道說什麼好,后卻突然傳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
“該。”
“對……”
剛想答應,他又一臉莫名的回過頭去,看到擔架上的人一臉清明的模樣,毫不意外道:
“你這小姑娘裝暈就好好裝,怎麼還主穿幫呢?”
“……”
簡尋索也不再裝,翻從擔架上坐起來就對那老神在在的救護人員道:
“醫生,他這個手嚴不嚴重啊?”
“怎麼?”
急救員大叔一臉看破一切的神,撇了撇:
“心疼了?”
“……”
簡尋頓了頓,跟明顯有些不自在的易寒聲對視一眼,又垂眸看他愈發紅腫的手腕。
語氣跟男人剛才的隨意如出一轍:
“有點。”
“……”
“你們這些小明星,談都不背人了是吧?”
面對他的質疑,簡·小明星·尋毫沒有塌房的自覺,而是抬手對急救員大叔比了個“八”:
“他這雙手值這個數。”
“八萬?”
“八位數。”
“……碘伏,我碘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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