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跟顧璟年先是對視了一眼。
顧璟年率先開口道:“我去開門。”
說罷,顧璟年已經踱步朝病房門口走去。
很快,他就拉開了病房的門。
季寒川本就沒有心思去關注,出現在門外的人是誰。
他也沒有去注意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他這會兒已經重新回到溫妍的床沿邊上坐下了。
而這時,顧璟年卻拿著一袋東西,走到了他的旁:“吃點吧。”
季寒川愣了一下。
他確實是沒想到,顧璟年給他訂了餐。
“想要救溫妍,至你自己不能先倒下,對吧?”顧璟年一邊說,一邊將手中提著的餐遞給了季寒川。
季寒川深深的盯著眼前的這份餐看了數秒,最后還是接了過來。
顧璟年說的沒錯。
他總得先將自己照顧好,才能去進行別的事。
“謝謝。”
“趕吃吧,我現在去實驗室那邊再找找資料,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顧璟年也還是想要再努力一下。
雖然只是這麼一句話,卻讓季寒川的心下涌過了一激的緒。
“謝謝,辛苦顧醫生了。”
“這不是我作為醫生所應該做的嗎?”頓了頓,顧璟年往溫妍那邊看了一眼:“更何況,還是惜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肯定會盡力的。”
季寒川雖然沒再多說什麼,但他的激全都藏在那雙眼底了。
很快,顧璟年就離開了病房。
而他剛走出病房,腦袋就傳來了一陣眩暈。
跟著眩暈一起出現的,還有那些模糊且破碎的片段。
他看不清那些片段。
但卻約能從那些片段中看到兩道模糊的影。
他在想,那是不是他所忘的過去?
而這已經不是這段時間第一次,他出現這樣的況了。
所以很可能是他過往的那些記憶正在復蘇。
“顧醫生?您沒事吧?”這時,路過的一個小護士看到了顧璟年似乎有些不適,就主走過來關心。
顧璟年的狀態已經好轉許多,他趕忙搖了搖頭:“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看您的臉,好像不太好看。”
“真的沒事,謝謝。”
顧璟年客氣又疏離的應答了這麼一句后,就踱步離開了。
而他放在白大褂的手,卻是不自覺地攥了起來。
其實,他還盼著記憶復蘇的那一天的。
這樣說不定,他就能想起來自己究竟是誰,又有哪些家人。
他等這一天,也等了許久了。
……
溫妍生病的這件事,季寒川已經想辦法封鎖消息了。
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不風的墻。
所以這個消息,還是很快就在這座城市傳開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許印跟鐘懷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兩個人的眼眶都是發紅的。
在看到昏迷的溫妍的那一刻,兩個人的緒都再也繃不住,眼淚簌簌的就開始往下掉。
看到這一幕,季寒川就趕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安道:“咱們都在想辦法,雖然就目前的況來看,各方面希都很渺茫。”
“但不管是我們,還是溫妍自己,一定都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這樣的道理,鐘懷云當然也知道。
可看著溫妍的這副樣子,就是特別難。
“妍妍?妍妍,是媽媽啊。”鐘懷云拉過溫妍的手:“你上次不是說,比起那些大廚做的菜,你更喜歡吃一些家常菜嗎?”
“媽媽已經安排了!就等著你回家吃飯呢。”
“還有過兩天的演唱會,爸爸媽媽都特別期待。”
“那是你洗清抄襲的罪名后,第一次的大舞臺表演。”
“對了,還有你跟寒川的婚事啊。你不是跟媽媽說,你覺得能遇到寒川,是特別幸運也特別讓你慶幸的一件事嗎?”
“那咱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也一定要撐下去,知道嗎?”
“我們都在陪著你。”
“你一定都聽得到的吧?聽得到我們對你的擔心,我們對你醒過來的那份期待的,對吧?”
鐘懷云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緒,但淚水還是不控的往下砸落。
這樣的畫面,看得許印也是老淚縱橫。
過了好一會兒,鐘懷云才稍微平復好了自己的緒。
抬起發紅的眼眶看著季寒川:“寒川,你已經在醫院守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邊給我們。”
季寒川卻搖了搖頭,目仍是落在溫妍的上。
“我想要留在這里,我希的病有任何進展的時候,我都能在的邊。”
頓了頓,季寒川又自我安一般的說道:“而且我也擔心醒來的時候,我卻沒能在的邊。”
醒來?
會這麼快嗎?
不管是鐘懷云還是許印,心下都很了然。
只是,誰都不愿去接跟面對這樣的一個事實。
“那行,那你在這兒守著的時候,也得記得吃飯,記得好好休息,知道嗎?這樣妍妍醒來的時候,才不會自責。”鐘懷云沉默數秒后,這般說道。
季寒川為了不讓長輩擔心,特別聽話的點了點頭:“放心吧,爸,媽,我會照顧好溫妍,也照顧好自己。”
為了讓病房能保持清凈,溫妍能有一個比較好的休息,鐘懷云跟許印沒有在這兒過久的逗留,就離開了。
離開后,鐘懷云又在車上掉了好幾次眼淚。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對我們妍妍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寒川剛才說了,警方那邊的調查,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許印的眸一沉:“不管是誰,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對溫妍的敵意,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要不然,不會將這件事做得這麼滴水不。”
“難不咱們就真的查不到這個人?”鐘懷云越說越覺得憤慨,不甘。
這個人傷害了的兒,恨不得要將這個人千刀萬剮。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許印一邊說,一邊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鐘懷云的眼眸瞬間跟著亮起:“是什麼辦法?”
許印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這事兒,我還得先跟寒川從長計議。畢竟,想要一下子揪出這個躲在背后的人,肯定得費些心思。”
“而且,很可能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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