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高級警司控制住場面,出一條路來之后,跟著就又過來了幾個人。
領頭的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有些微胖,但眼神銳利,一看便是久居高位的大人,只不過此刻他眉頭鎖,小聲的在跟后幾個穿著道袍的幾人細說著什麼。
“怎麼是他?”秦母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悉的人,但轉念一想,又很快坦然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會不來。
雖然一直在江城,但對于燕京里的一些人還是關注的,特別是這些人還經常在電視新聞里出現。
不過顯然,秦母雖然認出了國字臉男子,但對方明顯沒有認出來秦母,或者說,對于秦母這樣的普通人,對方本不會在意。
因為對方是燕京北區的一把手,也是秦林父親的堂弟,秦浩。
別看秦浩只是一個區的負責人,要知道這里可是燕京!
北區的一把手絕對比漢南一個地市的負責人級別都要高,地位極其尊貴,所以雖然秦號只是堂親戚,但他就算是在秦家都有那麼一點話語權。
平日里不知道有多人爭著結秦號,但此刻,他的心很糟糕,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恐慌了。
百花園作為世奧會的展區項目可是他親自申報的,甚至那些花里面有不都是他挑親自挑的,現在居然發生這種事。
這要是到了世奧會那一天還解決不了,那就真的鬧大了,對他的職業生涯都很有影響。
秦浩自然著急的不得了。
他昨天先是召集了燕京著名的農業專家來會診,甚至連國家農業局的那些院士科學家都被驚了,被他請來了。
這些專家從土壤、用藥、疾病、溫度、干等等環節全都分析一遍,結果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沒辦法,他只能連夜安排人去周邊省市又運來了一批花卉,結果沒想到,這才放了不到半天,又全都枯了。
這下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徹底的慌了神!
原本他為干部,又是軍人世家,是最看不起那些神道士了,在他眼里,那些人就是江湖騙子,除了坑蒙拐騙干不了別的什麼好事。
但現在他也是被徹底沒轍了,只能病急投醫,讓人請了幾位燕京附近有名的風水師來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問題。
“麻煩馬大師了!”燕京北區的一把手秦浩皺了皺眉之后,往旁邊站了站,對著一個梳著山羊胡子的老道士客氣的說道。
“恩!”那名馬大師只是微微點頭,眼睛都是瞇著的,姿態放得很高,但秦浩卻沒有一點意見,因為之前他已經見識過這位馬大師的手段了。
只是輕輕一點,百米外的樹木居然自然起來,而且拿水還澆不滅,一定要馬大師收功才行,最令人驚訝的是,收了功之后,那些樹木竟然一點都沒壞,依舊青蔥翠綠。
而且,介紹馬大師給他認識的那個人可是專門囑咐了,這位馬大師能通靈,能和神仙通,十分的神。
“馬大師,您看這……”
“秦區長,別說話,老夫先看看!”
“好的,好的,麻煩馬大師了。”現在他是有求于人,關系到自己的烏紗帽,所以秦浩對于馬大師表現的很是恭敬。
馬大師微微點頭,而后捋了捋山羊胡須,從袖口掏出一件像是農村人家門楣上掛著的八卦鏡一樣的東西來,托在手上,然后在眾人的簇擁下,繞著百花園走了一圈,里念念有詞。
就在馬大師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那件像是八卦鏡一樣的東西突然從掌心慢慢的飄了起來,發出了淡淡的灰白熒,讓馬大師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很詭異,本來就干的皮顯得更加蒼老,如同一個干癟的骷髏一樣。
那八卦鏡上的熒也越來越亮,漸漸地將整個百花園都籠罩了起來,一帶著腐朽的氣息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有一種不舒服的覺。
百花園里風呼嘯,影影綽綽,甚至有些人依稀看見似乎有一道道朦朧的鬼影在灰白的熒中出現,非常虛淡,一晃而逝,看不真切。
就在眾人驚嘆的時候,突然!
所有人都見到了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竟然有一隊又一隊的古代士兵出現在熒之中。
這些人的軀都腐爛的差不多了,甚至干脆就是一骨頭架子,上穿著古老的服飾,或持腐朽的長戟,或持生銹的戰矛,大步前行,數量很多,看上去極其恐怖。
這樣的況足足持續了半刻鐘,才隨著馬大師鏡子上的熒一同消失。
雖然這一幕讓許多人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但卻也讓周圍的那些人到馬大師果然不一般,是有真本事的人。
“大師,怎麼說?”等馬大師施完法,收回八卦鏡之后,秦浩趕迎了上去。
“不好辦啊,不好辦!”馬大師捋了捋山羊胡,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了,大師?”秦浩焦急的問道,這可是關系到他的職業生涯,不能不急。
“這里在前朝,也就是一百多年前應該是個土葬場,原先倒也沒什麼事,但最近地下有兵借道,把那些人都給驚了,全都到了地面附近。”
“氣太重了,將這些花的氣全都給吸去了,所以才會出現了這樣的現象。”馬大師的話玄而又玄,但眾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因為剛剛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了,那些灰白的熒里真的有鬼影在閃爍,還有那些兵,真的太恐怖了,無比的瘆人,同時他們也到一陣皮疙瘩。
無論是兵借道,還是剛剛的鬼影,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接的,今天過去膽小一點的怕是晚上都要回去做噩夢了。
“那,這可怎麼辦,大師可有破解的方法……”秦浩一下子慌了神,他可不管什麼兵還是鬼魂的,只想把這件事給搞定,不要影響了他的仕途。
“辦法是有,只要讓老夫請幾名師兄弟前來,在這里布下陣法,連續施法三天,或許有可能鎮住地下兵,到時候就沒有什麼問題。”馬大師淡淡的開口。
“三天?還有兩天就是世奧會了啊!”秦浩一聽頓時就急了。
“馬大師?沒有別的辦法麼?就不能快一點?”
“沒別的辦法。”馬大師輕蔑的掃了一眼秦浩,然后說道:“也就上了老夫,否則,別說三天了,就是三年也沒辦法!”
馬大師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自負,一臉的傲然。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