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你還是我老婆。”他冷地看著我，“趁我還有耐心，你最好解釋清楚。”

“幾個月前啊……”我說，“穆氏就要破產，需要錢。我沒有錢，你也不給我，我就只好找他賣。你別看侯看著兇的，做那種事時可比你……”

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的子往他面前一拽。

他沒有用力扼，不過我還是閉上了。

“穆容菲。”

離得足夠近了，我才聞到他上的酒氣，看來早在過來之前，他已經在別喝多了。

此刻他死死地盯著我，目空，就像是在看一尸，他磨著牙，低低地說：“我看你是瘋了。”

“沒辦法，家里有困難。”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平靜，因為我的心無波無瀾，“你就認了吧，反正都離婚了。”

繁華沒說話。

我清楚地覺到，他扼著我脖子的手指用力地收，又立刻就放開。

他是真的恨我。

也是真的憤怒。

寧可這樣恨我，這樣憤怒。

卻還是不肯相信我。

可見，雖然他平時厲害得像只猛禽，但其實心……還是個狂啊。

良久，繁華松開了手。

我著自己的脖子，著他。

他死死盯著我，目沉。

氣氛陷僵持。

我又不傻，當然不要先打破它。

就在這時，突然，半開的門外傳來侯的聲音：“……呀，呵呵，朋友介紹的，以前總在一起玩兒。怎麼，妙妙你也……”

后面的我沒聽到了，因為繁華直接把我扯進了洗手間里。

我眼看著他落了鎖，忙問：“你這是要干……”

他一把將我按到了門板上。

直到他開始，我才回過神。

我是今天早晨才看到的離婚證。

那一刻的覺其實復雜的，因為他之前一直糾纏著不肯離婚。所以當他突然火速辦好一切時，覺是那麼不真實。

而且……只跟他訂婚隔了不到一周。

我甚至有點懷疑……這其中也有什麼謀。

今天我雖然激怒他，但也不是全無理智，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那就是他打我。

如果他親手把我打流產，那我不介意看看他的表。

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在這種況下，居然……也有這種心。

所幸，這個過程不太痛苦。

因為我發病了。

趴在門板上，約聽到門外傳來的人語聲。

顧不得恥，只是有點恍惚，恍惚自己似乎還在那段婚姻里，從未離開。

忽然，寂靜的房間里，傳來了手機震聲。

我的手機還在外面，響的自然是繁華的。

他接了起來，聲音聽上去極為理智：“妙妙。”

他就在我背后，所以電話里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是莫小姐的聲音：“阿華，你在哪里？”

“公司臨時有事。”繁華說，“抱歉，改天再陪你。”

“好吧，那你先忙。”

那邊又傳來了候的聲音：“我的小人兒呢？”

“你的小人兒？”

繁華低低地重復了一遍，與此同時，我覺到了一陣悶悶的痛。

聽到他說：“跑了。”

繁華掛了電話。

室重新恢復安靜。

好久，他似乎才離去。

我頭暈又頭痛，嗡嗡作響的耳朵里，傳來繁華的聲音：“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

手臂上傳來力，我知道是他在拉我的胳膊，便掙了一下，說：“你已經跟我離婚了。”

沒聲音。

我抱住頭，不想說話。

眩暈伴隨著惡心，越來越無法忍。

我不想狼狽地吐在這里，拼命忍耐。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繁華的臉。

“的確離婚了，”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到他冷的聲音，“但不影響我買你。”

后面的事我記不清了，因為實在是神恍惚。

只知道頭痛，吐得厲害，好像有人給我洗了澡，似乎還做了些別的事。

總之醒來時，是因為悶熱。

繁華又半在我上，又沉又熱。

我用力把他推開一點，從他懷里出頭來，看清了四周。

是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房子的一側是弧形落地窗，懸著白的紗幔，窗外已是天大亮，整間屋子都是明亮的。

我覺有點恍惚，忍不住了眼睛，在繁華后背上了，問：“這是什麼地方？”

又又了半天，繁華才微微睜開眼，先是在我的上吻了吻，待我又問了一遍，才愣怔地翻過，打量這四周。

然后——

他忽然臉一變，坐起了。

他這一變臉，我也清醒了。

昨天的事涌上腦海，一時間，我也陷了無言。

繁華用手了額頭，半晌，微微側臉，厭惡瞪了我一眼，隨即掀被下床，很快就拎著一只手提袋回來了，丟到了床上。

“十萬。”他嫌棄似的說，“你可以走了。”

我沒。

他皺起眉：“嫌？”

我說：“候每次都給一百萬。”

繁華當即臉一沉：“你在我這兒不值。”

“也對。”我說，“候睡的是繁華的老婆，錢當然得多給點。”

繁華瞇起了眼。

我反正不怕死，繼續說：“我記得你跟我是第一次，難怪老是這麼魯。我還是喜歡候那種經驗富的，會伺候……”

我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繁華已經繞著床沖過來，住了我的后頸。一把將我從床上扯了下來，開門丟了出去。

我坐在臥室門口，環顧著四周。

這個地方我來過，繁華結婚前就住在這里，是一棟漂亮的小別墅。

我還記得，林修住在斜對角那間。

這其實……也是我那天晚上會過來的藏原因。

當時覺得晚上過來，也許會看到繁華高冷外表下的另一面。看不到的話，看看他穿睡的樣子也是好的。

現在我知道了，他的另一面確實狂野的，而且他本就不穿睡。

我靠在門框上，想著這些七八糟的事，忽然，門又開了。

繁華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彎腰摟住我的腰，把我扛到了他上，邊下樓邊說：“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