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這事,我才想起他昨天還強吻了我,頓時一陣尷尬,說不出話了。
本來對他滿腹憤怒,而且厭惡他是個渣男。但他今天又幫了忙,我又欠了他一個人……
車里陷安靜,稍久,繁華又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真的生氣了?”
我說:“雖然你幫了我好幾次,但是……不等于你就可以這樣欺負我。”
繁華斂起笑容,點了點頭,說:“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
“我不接。”我說,“你也不用蒙我,你昨天本就沒喝酒。”
繁華勾起了角,瞥了過來:“注意力很集中嘛。”
“……”
沉默片刻,繁華又問:“孩子們的父親呢?”
三只都說了,我便說:“去世了。”
他問:“然后就往了權?”
“嗯……”
繁華微微掀起了角:“在一起沒多久吧?”
我警惕起來:“你打聽這個是想做什麼?”
繁華瞇起了眼睛:“我兒也親了,爸爸也當了……我還能想做什麼?”
對啊……
他還能想做什麼?
他都要把我連孩子一起帶去他家了,豈不是做什麼都可以?
想到這兒,我張起來,正要說話,繁華卻又看了過來:“臉怎麼紅了?”
我了臉,說:“腫了。”
“腫的又不在這邊。”他笑道,“跟我說說,你又在想什麼呢?”
好煩。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不要再問了,我什麼都沒想!”
繁華彎起了角,打了轉向,挪著方向盤,說:“其實呀,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逗你。”
“……”
“真的。”他笑著看過來,“你害的樣子真可。”
不了了!
我忍不住口而出:“你再說,我就下車了!”
他挑起了眉梢。
我說完也反應過來了:孩子還在他車上,他說得那什麼綁架之類的,我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沮喪……
畢竟我都生氣了,所以接下來,繁華很安靜。
我當然不想跟他說話,著車窗外,仔細琢磨了一下整件事:
我覺得繁華說得有道理,但我們肯定不能真的住到他家去。
所以,這件事還是得找權,畢竟權海倫是他妹妹,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他那邊的。
這事趕早不趕晚,萬一我猶豫一會兒,權海倫已經宣揚出去,就白費了。
想到這兒,我拿出手機,調出了權的號碼,撥了過去。
一連打了兩遍,始終無人接聽。
平時我也就打一遍,但這次事態不同,我自然多打了幾遍。
一直打到第五遍,終于通了。
權的聲音冷得像冰,他一接起來就問:“你有什麼事?”
我正要說話,他又突然說:“如果你是想求和,那大可不必,我跟你已經結束了。”
“我知道。”我說,“我是要說權海倫的事,今天又打我。”
權沒說話。
我說:“我希你能跟解釋一下,我跟你之間的事。也告訴,不管怎麼看待,我們都已經結束了,而且絕不會復合,希放過我。”
權這才開了口:“絕不會復合?”
我很想說:“是的,絕不會!”
可能我本就是一個冷的人,所以前天權暗指我為了錢找繁華,我就不想跟他好了。
昨天繁華強吻我,權就在旁邊,卻沒有來保護我,而是直接走人,分明就是認定我和繁華有事。
再加上權海倫,我也不想去追究說得是真是假,就是覺得很麻煩。
跟他在一起很麻煩。
談很麻煩。
還不如自己帶著孩子過。
但我沒這麼說,因為以我對權的了解,我一這樣說,他立刻就會掛斷電話。
所以,我組織了一下語言,了口氣,說:“不然我還能怎麼樣?今天我帶著孩子去換新兒園,沒想到竟然是兒園的董事。突然沖過來,在我的孩子面前罵我,打我……我犯什麼錯了嗎?為什麼跟你在一起,要被人這樣欺負?”
權問:“你在哪里?”
我說:“你不用管我在哪里,我只要你跟……”
我正說著,手機已經被拿走了。
是繁華。
他在開車,我當然不能跟他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我的手機拿走,關機,丟到了作臺上。
我有點生氣,問:“你做什麼?”
“沒骨氣,”繁華睖了我一眼,臉有些難看,“誰讓你求他?”
我說:“我沒有求他,我只是希他把這件事理一下,不要讓權海倫繼續找我的麻煩。”
“我犯什麼錯了嗎?要被人這樣欺負……”繁華模仿著我的語氣,弱地說了一句,隨即不屑地撇下角,“期期艾艾的,這不是求他是什麼?”
“那只是話。”我說,“他格很強勢,對他一點比較好談話,否則他隨時會掛電話。”
繁華冷哼一聲:“所以,原來是我太主了?”
“……”
他在說什麼啊?
“是麼?我都已經在解決,你又找他,”繁華冷冷地問,“我這麼大個男人,不要面子的嗎?”
雖然他的表有點兇,但我還是看得出,他沒有發飆。
我說:“我不想帶著孩子住到你家里去,我有男朋友,而且……”
“不是都已經結束,絕不會復合麼?”繁華理直氣壯地說:“你沒有男朋友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嘛?”我忍不住反駁,“我倆本來都要和好了,你突然、突然……”
“行了,羅里吧嗦!”繁華煩躁地打斷了我,“你先在我家住幾天,其他的我會安排,你爸爸那里我會上門找他解釋。”
我說:“可是……”
他立刻瞪過來:“再啰嗦我就停車了!”
我被他殺氣騰騰的眼睛瞪得一個激靈,問:“停車干嘛?”
繁華沉地看了我一眼,轉頭目視前方,良久,挑了挑眉:“停車……再親你一次。”
我趕忙坐直:“就先按你說的辦吧。”
繁華的家離F.H不遠,是一片嶄新的,簡約現代風的大別墅。
花園看著比我們家附近那個公園還要大,從正門本不到另一端的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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