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尋到貴賓休息室,悄悄推開房間門。
門開了有過堂風,輕薄的垂地長窗簾被風吹得很高。
等那陣風過去,窗簾安靜落下,朱玲玲清晰看到在躺椅上休息的男人。
男人很長,踩在地上的皮鞋纖塵不染,他上的裝是深的,輕搭在扶手上的手是冷白的。
那雙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只是完全放松的姿勢,也完如藝品。
是分分鐘就能腦補出一部大總裁文的手。
他面上遮著黑眼罩,是很素的款式,但質很好。
高的鼻梁被撐起空隙。
是睡著時的氣場就這樣驚人,要是醒著可還了得?
朱玲玲摁住怦怦狂跳的心,小心翼翼、無聲地挪到男人后。
近距離觀賞,心更是張到快要炸。
裴總看著真是累壞了。
朱玲玲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跟妖似地彎笑一下。
下一秒,手搭上男人結實有力的肩膀,力道輕地給他按。
以前特意學過這種按手法,據說平時忙于公務的大佬們都會喜歡,花了好多錢。
裴玄夢里還是昨日沈夕夕在他懷里的樣子。
害地把小腦袋埋在他衫里,耳朵后的小窩紅得能滴出來。
那只小手又白又,像牛果凍似的,總說自己弄不好,卻不知只是輕輕放上,無比細膩的覆上,他某便快要炸了。
肩上的力道將裴玄從夢境里拉出一半,半夢半醒間,腦海里,肩上的手是沈夕夕的。
朱玲玲邊摁邊小心關注著男人神,見他覆在眼罩下的睫,知他已經到自己進來的事。
沒出聲阻止……那就是喜歡咯?
朱玲玲地抿住,得寸進尺,湊到男人耳邊,吐氣如蘭,“裴總……這個力道……怎麼樣?”
人尖利的嗓音傳耳,裴玄旖旎的夢境瞬間破滅。
他扯下眼罩,睜開眼,正對上朱玲玲那張濃妝艷抹的臉。
“裴總,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休……”
朱玲玲故作懂事的話還未說完,男人摁了躺椅上的摁鈕,躺椅“啪”地從放下的角度彈起,椅背彈回的時候正好撞到朱玲玲下。
“啊——”朱玲玲痛出生理眼淚,捂著下緩了好一會兒。
裴玄眸子里的厭惡十分濃烈,聲音冷得可怕,“誰準你進來的?”
太太今天本就因為吃醋差點被氣哭,這人竟敢不知死活地私自進他房間。
朱玲玲忍著下疼痛,出一抹諂的笑,“裴總,不知您認不認識我,我是這部戲的演員,朱玲玲,我……我剛剛是……”
然而就在這時,朱玲玲手機響起,是黃副導喊拍下一場戲的電話。
而裴玄那邊也收到沈夕夕發來的微信。
夕夕寶貝:醒了嗎?到我的戲份了,如果醒了可以來哦~
得知朱玲玲就是要跟太太拍接下來對手戲的演員,為了不影響太太接下來的拍攝,只好暫時作罷。
拍戲還是不能耽誤,朱玲玲慌忙離開,裴玄面無表地掉剛剛被朱玲玲過的西裝外套,像是理臟東西一般,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邁著長去往拍攝場地。
黃副導就知道接下來這場戲裴總肯定會來,因為畢竟是夕夕的戲。
早就將現場布置出來,專門安排了裴總的位子。
今天是白元跟幾名后宮妃子的對手戲,戲份不難,但演員多。
幾名妃子都是朱玲玲所飾演寵妃的心腹,而在現實生活中,們也經常圍在朱玲玲旁。
正是開播前的準備環節,沈夕夕認真看劇本,化妝師在旁邊給補妝,趙小桃遞水,同時朝指指外面,“夕姐,姐夫來了,在那邊正看你呢。”
沈夕夕順著看過去,男人正饒有興致地斜撐額頭,視線看。
而沈夕夕側前方的位置,朱玲玲跟其他妃子正圍在一起,興地不知在聊些什麼。
“玲姐,裴總好像在看你欸!”
“真的!看得好專注呢!”
“那眼神太蘇了!玲姐我太羨慕你了!”
朱玲玲今天格外,“誒呀,你們別瞎說!別忘人家裴總那兒看!要讓他知道我們在討論他多不好意思!”
“玲姐,跟我們說說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唄?”
“人家玲姐走錯房間都能撞見裴總,這就是緣分!”
“看看,知道咱們玲姐拍戲裴總特意來看,我覺得可不像巧合!”
朱玲玲臉紅得一批,趕讓們別說了,“好了好了,別笑話我了,咱們先拍戲,等一會兒拍完了我再跟你們說!”
“這可是你說的!”
“那我們就等著了?”
拍戲的過程中,裴玄一直沒離開位子,中間在手機上理過幾次東西,但理完后便很快再將視線移回來。
看得出十分重視。
徐導將所有演員到監視屏前摳細節時,朱玲玲不敢直接看裴玄,但余里覺得他一直在朝自己的方向看,便特別刻意地搔首弄姿。
這場戲分好幾個小片段,全部拍完,時間在四小時以后。
不管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心俱疲。
等徐虎宣布收工,現場此起彼伏地響起放松的吐氣聲。
裴玄站起,拿起沈夕夕外套,朝孩走了過去。
沈夕夕手摘下頭頂沉甸甸的發飾,臉上掛著終于收工的喜悅,也朝裴玄走來。
可就在兩人上的前一刻,朱玲玲橫進來,是被自己小姐妹推過來。
小姐妹在旁邊起哄,朱玲玲咬著開口,“裴總……我想跟您解釋一下,之前我真的是不小心進錯了您的房間,然后看您太累了,就沒忍住給您按一小會兒,我以前學過,手法還不錯的,就是沒想到把您吵醒……”
說得抑揚頓挫,充滿。
而裴玄卻在看后的沈夕夕,向來變不驚的表此刻罕見地有些繃。
沈夕夕果然聽到了朱玲玲的話,小表一下子不好。
???
朱玲玲進了家先生房間?
還給家先生按了??
都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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