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可能得麻煩您再多等一會兒,您先喝茶,”季瞳將茶放到一旁桌子上,回介紹沈夕夕,“這位,是我們老板的兒……”
站在窗邊的中年男人,聞言緩慢回過,不茍言笑,“你們不用來找我,其實我也只是陪太太來……”
話未說完,后面聲音戛然而止。
不僅他,沈夕夕口而出的話也停在嚨里。
兩人都沒想到能在這種況下再見到彼此。
“靳先生?”沈夕夕眨了眨眼。
面前顧客的先生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裴玄帶見過的那位靳先生。
“夕夕……”靳存義也是立刻就認出來,原本從容的神竟變得窘迫,“你是老板的兒……這是你父親的藥店?”
季瞳懵的,“大小姐,您認識?”
沈夕夕點點頭,“季姐,你先去忙別的吧。”
“是,”季瞳很有眼力價地退下。
自己太太的脾氣靳存義是知道的,但他也心疼太太,畢竟他太太平時最注重保養。
所以剛剛季瞳進屋時,他語氣是嚴肅的,帶著些不悅的緒,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裴總老丈人的藥店。
這下可難辦了……
沈夕夕走上前,語氣誠懇,“非常抱歉靳先生,剛剛我已經了解到況,不管怎麼說,傷害到您太太皮我們有責任,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解決的……”
按理說像來藥店跟商家討說法這種事,以靳先生的份是該回避的,但他依然陪太太來了,足以說明他有多在意太太。
而沈夕夕這麼一說,靳存義就更不好意思了。
“小夕啊,剛剛看見老板就覺得有些眼,沒想到是你父親,關于今天的事我也很抱歉,給你父親添了不麻煩,我這太太平時被我慣壞了,脾氣確實大,而且對于自己的皮特別在意,來的路上我便勸過,但是效果……甚微……”
聽他都這麼說,沈夕夕心更涼了。
連靳先生都勸不了,那顧客更不可能聽一個素未謀面陌生人的話。
可想起自己爸爸現在還被這件事纏著愁眉不展,沈夕夕又著急又心疼。
靳存義知道沈夕夕有孕,見這麼著急也跟著苦惱,這事如果傳到裴總耳朵里……
“這樣吧小夕,我跟你一起去沈先生辦公室,我再勸勸我太太,你先別著急!”
沈夕夕燃起希,“那真就麻煩您了。”
兩人到達沈晨碩辦公室時,沈晨碩正好從里面出來。
沈夕夕一看爸爸表就知道他是高又犯了,連忙手去扶,“爸爸,您先去休息一下,這邊我來理。”
“夕夕,你怎麼來啦,”沈晨碩看到兒,瞬間出安的神。
果然,最能治愈他的只有寶貝兒和麗的太太。
想起里面那位難纏的顧客,沈晨碩不放心,“你別去了夕夕,好不容易來一趟去外面玩,這些事本難不到爸爸。”
沈夕夕只覺得老爸演技差得可以,好在沒傳老爸演技。
“您就讓我試試嘛,不行我再您,”沈夕夕推著老爸往休息室去。
沈晨碩拗不過,再加上里面那位顧客雖然難纏,但看得出是有教養的人,他也還算放心,就沒再堅持。
這邊靳存義已經推開辦公室門,看著自家太太無奈又心疼地哄,“你看你,生這麼大氣,臉上的疹子比之前還嚴重了。”
對面他太太,“???”
靳存義覺自己好像第一句話就踩雷了,忙話鋒一轉,“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帶你去醫院,請最好的皮科專家,幾天治好應該問題不大。”
“幾天?”他太太語調高昂,“你給我個準信!到底是幾天?”
沈夕夕聽到里面有爭執聲沒直接進去,小耳朵在虛掩地門旁聽。
靳存義,“太太,幾天我確定不了,但你越早去治療,肯定就能越早治愈。”
他太太,“我劇組都已經耽誤一天戲了,連著請假以后別人怎麼看我??”
劇組?
聽到這兩個字,沈夕夕愣一下子,難不靳先生太太還是同行?
便聽得更認真了,接連聽幾句后,沈夕夕竟覺得靳先生太太聲音有些耳。
可惜辦公室里開著窗,風一吹進來的時候就聽不清,總是斷斷續續。
“太太,你這也是遇到突發況,導演看到你現在的況不會不理解的。”
“說到底你就是替商家說話!你也覺得我得理不饒人?我就是生氣他們非說自己提前提醒過我,這不就是想推卸責任?如果他們真說了我怎麼可能聽不到?”
靳先生似笑非笑地小聲,“也不能說得這麼肯定……我經常說話你也聽不到……”
“靳!存!義!”
誰能想到,居高位的靳先生,天天理的都是幾十個億的大案子,在外面雷厲風行,不怒自威,可關起門來,面對自家太太暴走卻是完全束手無策。
靳存義睨一眼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沈晨碩辦公室后面通著停車場,這些都是這里的顧客買完東西準備去取車的。
擔心太太被別人認出來再惹出其他子,他關上窗,拉起一半簾子,語氣嚴肅的,“麗華,給我個面子,我也是剛知道,這家店是我朋友開的,你這樣我很難做,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但他太太可不吃這套,“朋友又如何?親兄弟更應該明算賬!”
關了窗沒有過堂風打擾,最后這兩句,沈夕夕聽得特別清楚。
腦子里懸了半天的那弦一下子搭上。
人聲音十分悉,而靳先生那句“麗華”,更是直接確定了的答案。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顧客先生是靳先生也就算了,今天才知道,靳先生那個也不吃蔥、蒜的太太,竟然就是……
沈夕夕直接推開門,門的爭吵聲瞬間停止。
沈夕夕對上人那張雖然起了疹子,但依然氣質卓越非常麗的臉,語氣驚喜,“蔣老師,真的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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