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你在這兒癡心妄想!”
伴著急促的腳步聲,一道刺耳的厲呵聲打斷了秦舒尚未出口的話。
王藝琳神慌忙地沖進會客廳,直奔秦舒面前,揚起手一個掌就要扇到臉上去。
眾人怔愣,沒想到王藝琳會突然出現,并且手,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畢竟在褚家人眼里,一直都是溫婉可人的形象。
王藝琳來的路上就想清楚了,自己今天勢必要豁出去,做些大膽的事。
若是不打這一掌,怎麼能阻止秦舒繼續說下去?
要是被說出那晚的真相,自己連褚未婚妻的份都要保不住了!
只是,揚起的手還未落下,便被鉗住了手腕。
褚臨沉抓著的手腕,阻止了這朝秦舒臉上扇去的一掌,神探究地看著。
王藝琳不愧是剛拿了視后稱號,演技信手拈來。
立即紅了眼,一臉委屈地說道:“臨沉,秦舒欺人太甚!居然對我媽手,這一掌,我一定要還給!”
“打了你媽?”
王藝琳咬著憤然道:“沒錯,我媽發現想利用那個孩子,跑到褚家來騙人,就想阻止,沒想到被打了一掌!這秦舒真是太過分了。”
聽到的話,褚臨沉下意識地看了秦舒一眼。
他松開王藝琳的手,對說道:“孩子的事,我們正在核實。”
然后,轉向秦舒,“你繼續說。”
王藝琳心頭一急,本不給秦舒說話的機會,搶先說道:“秦舒,你真是厚無恥,三年前就是因為你冒充我的份,毀了我和臨沉的婚事,你現在又想利用一個份未明的孩子,把我取而代之!”
說完,又看向褚臨沉,擔憂地蹙著眉,楚楚可憐說道:“臨沉,我跟你說過,我不介意那個孩子的存在,甚至愿意善待他,可現在,那孩子居然是秦舒的,我實在難以接。如果要帶著孩子進褚家,你會不會,就不愿意娶我了……”
臉上的落寞黯然拿得恰到好,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
但褚臨沉有那麼一刻,竟然真的被問住了,想不出合適的回答。
他沉著臉,神凝重地說道:“我只想先確定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王藝琳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里驚了又驚。
還想再說什麼,一直被打斷了話語的秦舒,卻不耐煩地道:“褚既然只想確認孩子的份,我也懶得多說廢話了,我可以帶你去見孩子,當面做親子鑒定!”
王藝琳剛才這麼一鬧,耽誤了不時間。
巍巍那邊,快來不及了。
所以,秦舒干脆撂下話,把他們帶到巍巍面前,當面鑒定!
說完這話,秦舒轉向韓笑,定定地看著。
韓夢微微點頭。
得到暗示的褚云希立即站了出來,說道:“對啊,只要讓哥跟那孩子現場做親子鑒定,結果自然一目了然!”
“可以。”褚臨沉淡淡開口。
褚家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意見,以褚老夫人為首,都要跟去醫院親自看結果。
這麼一來,王藝琳就算想鬧,也抵不過眾人想法一致。
郁地看了秦舒一眼。
那個孩子的事瞞不住了,現在只能想辦法不被褚家人知道,那晚救褚臨沉的人是秦舒,而不是王藝琳。
至于秦舒母子想要進褚家,趕走自己?
哼,走著瞧吧!
跟去醫館的路上,王藝琳垂著眸子,眼中森冷的殺意一閃而過。
一行人抵達翼飛醫館,浩大的陣仗讓人驚詫。
張翼飛在門外焦灼徘徊,看到秦舒從車里出來,眼睛一亮,立即迎了上去,聲音有些發,“秦舒,巍巍他……”
“我知道!”秦舒簡短地吐出三個字,看了張翼飛一眼。
眼神凌厲、堅定。
而后,拎著在車上,韓夢給的恒溫箱,直奔手室。
褚家眾人被拋在后,心生狐疑,不由得快步跟了上去。
除了高長,先一步跟著秦舒進了手室的褚臨沉,其余人,都被攔在了門外。
手室,不是隨便誰都能輕易進去的。
張翼飛守在門外,對著以褚老夫人為首的幾人說道:“不好意思,小巍巍現在的況危險,秦舒必須要馬上給他救治,請你們稍等。”
雖然,他心里很疑,秦舒怎麼會跟褚家的人在一起,但現在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巍巍的安全最重要!
手室里。
秦舒一進手室,便立即把恒溫箱打開,取出里面的袋時,有一瞬間的猶疑,卻很快地丟到一邊。
來不及懷疑了。
韓夢再怎麼玩弄心計,也不可能同樣的手段用兩次。
揚聲吩咐守候在手臺旁邊的醫生和助理。
“給他輸,快!”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換好手裝備,口罩一戴,拿起了手刀。
跟著進來的褚臨沉就站在一旁,進來看到手臺上的小家伙,第一眼便深深進了他的心里。
原本生鮮活的小家伙,現在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躺在手臺上,皮白的幾近明。
褚臨沉知道秦舒是在搶救這個孩子,不敢去打擾。
他只能在一旁無聲地圍觀,心臟緩緩揪。
許久之后,秦舒摘下口罩,掉額頭上的汗水,朝褚臨沉走來。
“孩子……怎麼樣了?”褚臨沉嚨有些干,張地問出這句話。
秦舒看著他不自覺出的擔憂模樣,心莫名有些復雜。
沒有回答他的詢問,而是丟給他一個封的明袋,“這是巍巍的樣,你剛才親眼看到我從他上取的,不會作假。”
“你去做親子鑒定吧,我還要在這里看著他的況。”秦舒打發他。
“我……”陪你。
下意識地要說出這句話,褚臨沉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又不是醫生,留在這里,什麼忙都幫不上。
面沉了沉,他心里有了決定,轉往外走。
目送褚臨沉離開,秦舒收回目,轉頭看向手臺上的兒子,還好,救回來了……
一直高度繃的神經驟然放松,疲憊,如水一般涌來。
秦舒眼前發黑,晃了晃。
咚地一聲悶響。
耳邊傳來手室里其他醫生的驚呼:“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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