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上方,濃煙滾滾。
“二爺,好像出事了!”
剛從車上下來的一行人見狀,立即沖了進去。
為首的人,正是許久不蹤跡的褚洲!
他們很快找到了火勢的源頭。
看著被封死的門板,褚洲立即讓人將門砸開。
只是砸了好一會兒,也只砸開了一個小小的。
里面火彌漫,火舌從口探出來,讓人不敢靠近。
不過,也足以讓人看清楚屋子里被困的人了。
“二爺,是韓墨和桑迪母子!”
跟在旁的助理對褚洲說道。
“秦舒們呢?”褚洲快速問了一句。
“好像,沒看到人……”
褚洲眸中思緒閃過,當機立斷地說道:“立即去找人!”
說完,帶著人準備撤離此。
畢竟這里濃煙布,不宜久留。
至于韓墨他們……他并不打算救援。
屋子里,被大火和濃煙炙烤的三人擁抱在一起。
韓墨把桑迪母子護在懷里,一雙倒映著火的瞳,此刻恨意滔天,卻無發泄。
他能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在漸漸地模糊。
心里不由生出一抹悲愴和諷刺。
他自以為聰明,在韓夢面前伏低做小,想著養蓄銳,等拿下褚氏,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那個人。
不僅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還早就對他有了殺心。當初韓笑之死,他自以為做得天無,卻還是失算了……
此刻陷絕境,他知道大概是難逃一死了。只是……連累桑迪母子跟他一起被活活燒死。
他還沒來得及讓們母子榮華富貴,就要跟他一起共赴黃泉了,他心里面實在是愧疚……
韓墨意識混沌之時,卻聽到外面傳來人聲,還有砸門聲。
他腦子里瞬間清醒了大半,立即憋著最后的氣息,揚聲喊道:“救命、救我們咳咳、救我們——”
而后,他把懷里的桑迪拉起來。
卻見人此時意識全無,拽起來之后,便立即倒回了地上。
“桑迪!”
韓墨急得紅了眼,無奈之下,只能先抱起兒子,躲避著熾烈的火焰,沖到門邊。
從砸出的門里看到外面的人是褚洲時,他激不已,“褚洲、你來得太及時了!”
褚洲正準備離開,被他一喊,腳步不由頓住。
他站在門外,目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問道:“秦舒在哪里?”
“這種時候還管還管什麼秦舒!先救我們出去……”
“秦舒在哪兒?”褚洲卻不為所地重復了一句。
韓墨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
他瞳孔了,“我們、咳咳不是合作伙伴麼?難道……其實你從頭到尾、一直是幫褚臨沉辦事?”
褚洲神漠然地看著他,抿了抿,“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韓墨頓時到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猛烈一晃。
火映照著他寫滿不甘的臉。
他盯著褚洲,再無往日的驕傲,只剩下頹靡和祈求:“褚二爺!看在我從韓夢手里救過你的份兒上……救我、不、救我的孩子!坤林和桑迪都是無辜的……們是無辜的!”
說著,他強行把孩子從門里塞了出來,被火熏烤得黢黑的雙手,抖著遞給褚洲。
“二爺,這……”助理愕然地低呼出聲。
褚洲依舊神淡漠,只是眸卻微微了。
韓墨的確救過他。
當初韓夢掌控韓氏時,本想除去自己,是韓墨把他護了下來。
念及此,褚洲心有些復雜。
尤其是看到韓墨眼中強烈求的目,就連素來冷漠薄的他,也無法拒絕。
他遲疑著,緩緩出手,把孩子接了出來。
“謝謝、二爺、把孩子給我媽、謝謝你……啊!”
韓墨話還未說完,大火燒到他上,瞬間將他吞噬其中。
他發出慘烈的聲。
“二爺小心!”
褚洲在助理的保護下,往后退了一步。
“爸爸、媽媽……”懷里,傳來孩子渾渾噩噩的低泣聲。
聞言,褚洲面一,突然下了決心似的,揚聲喊道:“馬上把門砸開,救人!”
只是到底晚了一步。
門被打開的時候,韓墨已經渾被點燃,倒在了火焰中。
而昏迷在不遠的桑迪,燒到了臉和一只手臂。
褚洲的下屬把兩人都帶了出來。
韓墨已死,桑迪還殘余著一微弱的氣息。
去搜尋秦舒母子下落的人很快折了回來,匯報況。
“二爺,秦舒母子不在這里!”
褚洲略微沉,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目轉向一旁昏迷不醒的桑迪和小男孩,立即吩咐道:“先把們母子送去醫院!”
至于韓墨的,也一并帶走。
路上。
助理看到手機里的信息,面微變,朝旁的褚洲稟告道:“二爺,剛收到的消息,韓墨的母親發生車禍,已經去世。看樣子,也是韓夢做的。”
褚洲眼中愕然一閃而過。
“韓夢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就連自詡冷的他,也不發出慨。
助理面也很沉重,糾結著請示道:“那桑迪母子,您打算如何置?”
褚洲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道:“先把們治好,然后送到國外去安頓。”
或許,這也是那對母子最好的去,繼續留在國,韓夢絕對不會放過們。
褚洲想到韓墨的下場,不搖了搖頭。
他不想再去考慮這件事,拿出手機,聯系褚臨沉那邊。
“會所已經找過,沒有秦舒母子的下落,港口那邊況如何?”他嗓音清冷的問道。
電話那頭,衛何亦是毫無保留,如實說道:“有人作比我們快了一步,有激烈打斗的痕跡,褚已經下令,找遍港口的海域,尋找秦舒和巍巍小爺。”
褚洲微微點了點頭,又說道:“告訴阿沉,韓墨已死。”
衛何驚疑了一聲,連忙問:“難道是韓夢?”
“嗯。”
衛何好不容易把驚詫下去,語氣凝重地擔憂道:“二爺,既然韓墨出事,那您的份,恐怕也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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