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臨沉卻是面不改,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是從里借了點氧氣,怎麼?難道你真以為,我會為了你,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嗎?”
這話,竟然讓柳昱風無法反駁。
畢竟他的確是靠著褚臨沉給的氧氣瓶,才能游出來的。
可他還是不能接,他吻了秦舒的這個事實。
柳昱風走到秦舒的旁,將護在自己后,冷冷地看向褚臨沉。
然后,如同宣誓主權一般,他擲地有聲的說道:“褚臨沉,秦舒是我朋友,從今往后,希你離遠一點!”
秦舒看了柳昱風一眼,又下意識地將目轉向褚臨沉。
只見他頃刻沉下了臉,渾散發出危險的寒意。
秦舒不眉頭微擰,心里升起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
只聽褚臨沉冷笑了聲,說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秦舒是你朋友?不巧,也是我兒子的媽,我們的兒子都三歲多了。”
柳昱風聽到這話,也是毫不相讓,“你們以前的那些事,與我無關。我只知道,秦舒已經答應做我朋友,而且,本不愿意和你有任何關系!”
這話,像一針,毫不留的刺到了褚臨沉的痛。
一直以來,最讓他惱火的就是,秦舒總是躲避著他,將他視作洪水猛。
因此,柳昱風話音落下,褚臨沉渾的寒意頓時暴漲。
他幽幽地盯著柳昱風,渾戾氣宛如實質,凌厲人。
“衛何!”他驟然喝道。
一直在旁邊看著兩人一來一往,針鋒相對的衛何,突然被點名,趕應了一聲,“褚,您有何吩咐?”
褚臨沉語氣里滿是冷意地命令道:“把柳昱風給我丟到海里去!”
“啊?這……”
衛何頓時眉頭擰,下意識地看了看柳昱風。
雖然他也沒想到,柳爺居然會跟褚搶秦舒,難道他不知道,褚對秦舒的心思麼。
衛何再次轉向褚臨沉時,好聲好氣地勸道:“這麼對柳爺……不太好吧,他畢竟是,您的表弟……”
褚臨沉冷冷瞥了柳昱風一眼,眼神森冷。
這樣的表弟,真是不要也罷!
船上的氣氛陷了僵持。
衛何只得給船長使眼,讓他把船開快點兒,免得這兩人在船上打起來了,否則,非翻船不可。
秦舒始終默默看著褚臨沉,眉頭微微皺著。
憑的直覺,褚臨沉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旁的柳昱風拉了一下的手,低聲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等上了岸,我先陪你去找巍巍。”
“可是你的傷……”
“沒關系。”柳昱風淡淡搖了搖頭。
秦舒抿著沒再說什麼,的確擔憂巍巍的安全,不知道把他藏在艙底,有沒有被人發現……
雖然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但褚臨沉聽力超乎常人,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容。
他冷冷扯了扯角,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船很快抵達岸邊。
褚臨沉率先大步登上了港口,他轉,出手說道:“秦舒,過來。”
秦舒看了看旁的柳昱風,這才朝他看去,眼里寫著拒絕。
褚臨沉冷哼了聲,提醒道:“想見巍巍,就過來。”
“你說什麼?”秦舒口而出。
褚臨沉卻并不解釋,只是定定地看著,讓自己做決定。
秦舒審視著他臉上的神,心里不生出一個猜測。
猜測地問道:“難道……巍巍在你那里?”
褚臨沉輕哼了聲,并沒有否認,而是重復道:“過來。”
秦舒不咬了咬,轉頭看了柳昱風一眼。
“別被他騙了。”柳昱風皺著眉說道。
實則,他看到秦舒目里的搖,心里一下張起來。
秦舒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褚臨沉的話,但真的很想見到巍巍。
可是也看得出來,柳昱風不希跟褚臨沉走。
褚臨沉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秦舒徹底放棄了掙扎。
他緩緩地說道:“你把巍巍藏在了艙底,他很擔心你的安危,我把他帶出來的時候,他一直在我懷里哭著喊媽媽。”
“巍巍現在怎麼樣?”秦舒連忙問道。
“想知道,自己去看。”褚臨沉語氣里帶著一慫恿,哄道:“兒子一直在等你回去。”
秦舒了掌心,轉頭對柳昱風說道:“對不起,我必須回到巍巍邊……”
說完,朝褚臨沉走去,沒有接他的手,而是自己爬上了岸。
“褚臨沉,你真無恥,用孩子秦舒跟你回去,你以為這樣就會上你了?”柳昱風忍不住地諷刺道,眼中滿是憤怒。
褚臨沉卻對此視若無睹,寒聲吩咐道:“衛何,柳昱風了重傷,送他去醫院。”
說完,還別有深意地轉向柳昱風,說道:“別說我這個做表哥的不照顧你,你這一的傷沒有大半個月,恐怕是治不好的。”
柳昱風氣得直咬牙。
秦舒這時候卻轉過頭來,看著他,說道:“柳昱風,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做你朋友,就不會輕易改變決定。”
這話,既是說給柳昱風聽,也是說給褚臨沉聽的。
必須讓邊這個男人明白,自己跟他回去,只是為了孩子。
至于答應做柳昱風朋友這件事……畢竟是在那種急的況下突然確定的關系,回頭再跟柳昱風好好談談吧。
怎麼也比看著他跟褚臨沉鬧起來好。
秦舒心里是這麼想著的。
而柳昱風聽了的話,也確實松了口氣,沒有繼續跟褚臨沉僵持,而是朝笑了笑,“好,等我……”
褚臨沉卻黑著臉,不由分說拉著秦舒轉就走,不再給這兩個人說話的機會。
秦舒被他拉著,只能跟上他的腳步。
急急地問道:“巍巍在哪兒?”
褚臨沉上下掃了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兒子,你也不會跟我走,是麼。”
“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多此一問。”秦舒眉頭微皺,說道。
褚臨沉握著手腕的力道不了,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那柳昱風呢?你答應做他朋友,是因為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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