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伊麗莎白突然笑道:“死?”
“好不容易發現這麼個寶貝,我怎麼可能舍得死!”說著,朝秦舒嘖了一聲,“我說你這個醫生怎麼滿腦子里只有研究?”
“……”
秦舒怔住了。
聽伊麗莎白的意思,難道是,看上了褚臨沉?
復雜的心緒一閃而過,很快釋然:這樣也好,至褚臨沉會比較安全。
不過,他現在的狀態是一點都不安全!
秦舒主說道:“伊麗莎白大人,我看他傷勢很重,如果您不想讓他死,得趕治療才行!不如,先把人送到我的實驗室去!我那里的醫療用品很齊全。”
怕對方起疑,臉上特意帶上討好的笑容。
好在伊麗莎白也并沒有多想,爽快說道:“正有此意!”
秦舒心里一喜,卻不敢表出來。
到了實驗室門外,閉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把褚臨沉和另外兩名變異者送進去后,秦舒開始客氣地趕人了,“我這個實驗室原本不能讓太多人進來的,麻煩各位去外面稍等片刻吧。”
“這怎麼行?”保鏢自然不放心伊麗莎白的安危。
伊麗莎白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們都去外面等著。”
之前秦舒幫治療的時候,兩人都是獨的,真要做什麼早就手了。
知道秦舒是個聰明人,不會自尋死路。
金屬大門緩緩閉合。
實驗室里,除了兩名被關進牢籠的變異者,就只剩下秦舒、伊麗莎白和躺在金屬作臺上急需救治的褚臨沉。
秦舒說道:“伊麗莎白大人,他的傷勢很重,需要好好理,可能要讓您多等一會兒了。”
“沒事,你盡管給他治就是了。”
伊麗莎白隨意翻了翻臺面上的文件,都是些復雜的研究數據,看不懂。
興致闌珊地放回去,然后拉過一條椅子坐下來,看秦舒給褚臨沉理傷口。
這是秦舒和褚臨沉分別數月后,真正跟對方面對面的重逢。
可是,伊麗莎白就在一旁盯著,這樣的重逢又不敢大張旗鼓。
盡管心里波濤洶涌,兩人也只能故作平靜,裝作不曾相識的樣子。
秦舒小心翼翼地給褚臨沉理傷口,一副認真專注的模樣,唯獨心疼,不敢表出來。
的腦海里不斷閃現他在擂臺上傷的模樣。他上的每一道傷口,都親眼目睹了是怎麼來的。
褚臨沉也在默默地打量秦舒,從的指尖,到發稍。
看到毫發無傷的樣子不欣。
他的秦舒這麼聰慧,不管在哪里都有辦法保全自己。
同時,他也很慶幸自己來得足夠及時,能夠將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想到回去這件事,褚臨沉頓時心思活絡起來。
這里只有那個伊麗莎白的人,如果除掉……
這個念頭剛起,就見秦舒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殺了伊麗莎白,也走不出這座海島。
兩人早已心有靈犀,只是眼神的對視,就明白各自的想法。
褚臨沉最終還是選擇聽從秦舒的,按下了殺意。
時間緩緩流逝。
“好了沒有?”伊麗莎白等得不耐煩了,從椅子里起,走到秦舒旁。
“好了。”秦舒有些不舍地看了眼褚臨沉,垂眸默默收拾東西。
看著伊麗莎白讓人進來把褚臨沉帶走,心里了,忍不住喊道:“伊麗莎白大人,他……”
“還有什麼事?”
秦舒想了想,叮囑道:“他這傷需要好好修養才能痊愈。”
說完,看著伊麗莎白帶著褚臨沉頭也不回地離開,渾如同力一般,坐倒在椅子里。
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就在秦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時。
實驗室的金屬大門再次打開了。
“既然舍不得,何必把他送到伊麗莎白邊呢。”
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秦舒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隔著青銅面,他好奇的目似乎正在打量自己。
迎著對方的目,不自覺地坐直了。
“伊麗莎白大人喜歡他,自然會護著他的。”
聽到的回答,老人的青銅面底下傳來低笑,“那人……可是個會吃人的母老虎。”
“您被吃過?”
秦舒隨口一句反問,把老人給嗆住了,連咳兩聲才止住,輕嘆道:“你這小丫頭……我是在提醒你這件事的利害關系!”
秦舒角輕彎,“我明白,從上次的拍賣會到今天的角斗賽,您一直在幫我。我很謝您的一番好心,但是,我也很想知道您到底想做什麼……爺爺。”
最后兩個字喊出口,秦舒直直注視著對方青銅面下的雙眼,角笑意加深,“我是褚家的孫媳婦,您一聲爺爺,是很應該的吧。”
“……”
老人沒有吭聲,只是氣息似乎急促了些。
他靜靜地看了秦舒好一會兒,面后的那雙眸子微微虛瞇起來,“小丫頭,誰是你的爺爺?可別認人。”
秦舒笑著說道:“本來我也不敢相信,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褚老爺子,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消失?”老人捕捉到的用詞。
“嗯。”秦舒點頭,說道:“雖然您給自己建了陵墓,可是里面并沒有您的尸。那個時候我和褚臨沉就在猜測,或許您還活著。直到我來到這里,遇見了為幽嵐族代理族長的您。”
“呵呵。”老人冷不防笑了起來,“所以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我的份了。”
“那倒沒有。”
秦舒坦誠地說道:“我本來也不敢特別確定的,是因為伊麗莎白。在拍賣場看到褚臨沉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再加上您名字里的‘霄’字,讓我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您,就是褚臨沉的爺爺,人間蒸發了二十多年的褚老爺子,褚厲霄!”
篤定地道出了老人的份,秦舒期待地看著對方,慫恿道:“爺爺,您這面戴了這麼久,也該摘下來了吧。如果我猜得沒錯,您和褚臨沉的長相至有七八分相似,否則不至于讓伊麗莎白把褚臨沉當做您的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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