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您就在這里等著吧,別繼續往前了。”
“為什麼?”
秦舒作勢還要繼續往里走的樣子,杜克慌忙拉住了。
“您別急!我們先確認一下霄族長在不在這里。”
杜克說著,給旁的一名手下示意。
那手下也猶豫了下,但是杜克目強勢人,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口挪過去。
秦舒明顯覺到每個人的張和小心,頓時對這個黑崖的地方充滿了好奇。
也認真地觀看起來。
那名手下繼續往前挪了差不多十米,不敢再靠近了。
然后扯著嗓子往里面喊道:“霄族長——”
聲音傳進,似乎有回聲響起。
但卻沒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那名手下正準備再喊一聲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里竄出來。
那作太快,像一道黑的閃電,瞬間朝他撲過來,他發出一聲驚恐而凄厲地聲,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拖進了山里。
秦舒怔怔地看著這一幕,腦子里閃過剛才捕捉到的那個黑影的模樣。
那是一個比見過的所有變異人都更像怪的人,甚至連人的形態都快看不出來了。
那糙的褐皮,像是布滿了一層堅的鱗片。
秦舒朝旁的杜克看去,他嚇得冷汗從額頭上滾滾而流。
手里的槍攥著,也上好了膛。
但他剛才并沒有開槍救自己的手下。
“秦醫生,我們、我們回去吧。”杜克強作鎮定地說道。
秦舒看著他和其他臉發白的手下,還在考慮。
這時候,一抹影從山里走出來。
“杜克,我跟你說過多次,讓你的人離這兒遠一點!”老人帶著怒意的嗓音從那張青銅面底下傳來。
明明人是被他這里的怪給傷了,他竟然還理直氣壯地指責起來。
他手里拖著剛才被拖進去的那名手下。
淋淋的看起來慘不忍睹,不過并沒有傷到要害。只不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整張臉上都是被嚇傻了的表。
褚厲霄把人丟在杜克腳邊,不悅道:“把你的人帶回去,以后來這兒!”
杜克著額頭的汗,“是……”
秦舒適時地走上前,說道:“霄族長,您別怪他,是我讓他帶我來這兒的。”
杜克朝秦舒投來激的目,秦舒搖搖頭,對他說:“趕把人帶回去理一下傷口吧。”
杜克遲疑了下,喊了后兩個人,把這名手下帶走。
他卻繼續留在這里。
秦舒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無視了他,對褚厲霄說道:“霄族長,能帶我參觀一下這個地方嗎?”
話音剛落,杜克就張道:“秦醫生,不能進!”
“霄族長知道我的份,不會讓我傷的。”秦舒淡淡說道,看著眼前的青銅面。
褚厲霄哼了一聲,轉往口走去。
秦舒心里一輕,邁步跟上。
杜克看到這一幕直接驚住了,這個地方不是從不讓人靠近嗎?為什麼秦醫生……
他下意識也想跟過去,褚厲霄冷冷的聲音傳來:“有幽嵐族的圣石護,你不怕死就跟進來吧。”
杜克腳步驟然一頓,這時候突然想起了掛在秦舒頸間的那個紅石頭!
他沒有!
他只好趕回腳步,又往后面退了一段距離。
秦舒快步跟上褚厲霄的步子。
下意識著頸間的項墜,悄聲問:“你是騙他的吧?”
褚厲霄轉頭瞥了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往前。
一進到里,線暗下來,冷的寒氣撲面而來,其中夾雜著腐敗的腥味。
秦舒下意識收斂了呼吸,眉頭微皺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褚厲霄幽幽說道:“對外面的人來說,這里是恐怖的地獄。但是對里面的人來說,卻是唯一的庇護所。”
秦舒聽著,突然低呼一聲,停住腳步,死死地著前面角落里的黑影。
在昏暗的線下,那畸形如野的軀匍匐在角落里,一雙詭異幽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仿佛隨時都可能沖出來。
秦舒頓時想到了剛才那個一眨眼就把杜克的手下拖走的“怪”!
即便知道有褚老爺子在邊,自己應該不會有危險。
但還是莫名地張起來。
尤其是,當目一轉,發現一道、兩道、三道、四道……
麻麻的黑影匿在通道兩邊的影里,那異常明亮的雙眼全部盯著。
秦舒忍著頭皮發麻的覺,咽了咽唾沫。
褚厲霄似乎察覺到的張,也停下步子。
他竟然語氣親切地對那些黑影介紹道:“這是我的孫媳婦,讓你們見笑了。”
然后,秦舒就聽到那些黑影發出一陣咕咕聲,像是嚨粘連在一起,聲帶只能攪唾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聽著很不舒服。
但秦舒卻沒有覺到這些黑影的惡意,甚至,才注意到,他們看的眼神只是好奇而已。
秦舒努力讓自己的心神平定下來。
既然老爺子都介紹自己了,那自然也不能怯場。
吸了口氣,朝著那些黑影說道:“你們好啊。”
頓時,咕咕聲此起彼伏。
褚厲霄看著這一幕,只是好笑地搖搖頭,“走了。”
他帶著秦舒繼續往里走。
穿過幽暗的山,里面反而開闊起來,線也逐漸明亮。
秦舒在這里看到了石床和一些日用品。
難道老爺子平時就睡在這里?
正揣測著,突然聽到沉悶的石頭挪聲。
驚訝地看過去,只見老爺子不知道按了什麼開關,石床竟然緩緩移開,出一個地下室的口來。
雖然是地下室,卻比這上面的線還要明亮。
而且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不是來找褚臨沉的嗎?下來吧。”褚厲霄看著秦舒怔愣的模樣,提醒了一句,率先走在前面。
聽到褚臨沉的名字,秦舒神一震,也顧不上多想了,連忙跟上。
進地下室,秦舒簡直驚呆了。
這哪里是地下室,簡直是一個地下城。
石壁上一排排格子間一樣的屋子,各種生活用品隨可見,而正中間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廣場。
讓秦舒震撼的,是此刻聚集在廣場上的烏泱泱的影,至有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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