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冷厲誠去書房工作,溫言一個人在臥室玩。
回想起白天邱棠英說的那句話,始終無法安心。
“功夫不錯啊,在哪兒學的?”
邱棠英的語氣并不是試探,而是篤定。
明顯是看出什麼來了。
溫言小心翼翼地下床。
這件事必須要及時解決,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患。
溫言輕手輕腳地到了二樓,邱棠英不在房間。
“漂亮姐姐去哪呢?”溫言隨手攔了一個傭人問。
傭人指了一下練功房的位置,語氣恭敬:“夫人在里面練劍。”
溫言點了點頭,朝著下人甜甜一笑:“謝謝姐姐告訴我。”說完,朝著練功房的方向走去。
傭人的臉上閃過一猶豫,還是住了溫言:“大夫人,夫人練功的時候一般不喜歡別人打擾,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您一會再來吧!”
溫言倒是想一會兒后再來找邱棠英,可是等冷厲誠忙完工作,更不方便出來了。
笑瞇瞇地搖搖頭:“小言不會打擾漂亮姐姐很久的。”
傭人心說自己已經盡到了提醒義務,就沒再堅持。
溫言來到了練功房外。
門是虛掩著的,邱棠英正在里面練劍。
只見一黑練功服,將曼妙的材勾勒出來。
然而比的材更吸睛的,是的手!
邱棠英眼神鋒利,手腕靈活地將劍刺出,又是一個鷂子翻,直直從高落下。
整套作利落干凈,兼欣賞與攻擊!
溫言站在門口,眼中閃過欣賞。
邱棠英是真的很厲害!
就在此時,那雙凌厲的丹眼往門口一掃,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溫言刺了過來!
溫言瞳孔一,幾乎要躲避。
只是大腦里潛意識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于是生生站在原地沒有。
鋒利的劍尖直指溫言面門,寒氣人!
剩不足兩厘米的距離,邱棠英停了下來。
溫言的額頭微微滲出細汗。
這樣的距離,稍有不慎就可能直接刺進來。
眼珠子轉了一下,故意裝出害怕的神,微微,牙齒也開始打。
邱棠英審視的目打量了好一會后,挽了個劍花,將劍收起來。
溫言松了一口氣,然后一副被嚇到失語的樣子,扶著門框坐在了地上。
“嚇、嚇死小言了!”
磕磕地說話,眼圈微微發紅。
邱棠英卻嗤笑一聲:“別裝了。”
溫言就當自己沒聽見邱棠英的話。
“刀劍不長眼,你不怕我真的手?到時候只說是你闖,別人也不會非議我。”邱棠英話里有話。
溫言裝聽不懂:“漂亮姐姐為什麼要嚇小言,小言站不起來了……”
邱棠英目從溫言上移開,定定地看向后的某一,語氣突然充滿了厭惡:“你來干什麼?”
看見誰了?
難道冷厲誠來了?
溫言驚得一回頭。
就在這時,劍出鞘的聲音伴隨著破風聲刺了過來!
這一下,溫言本能占了上風。
雙手扶住門框,靈巧地躲開!
邱棠英的劍如蛆附骨。
盡管溫言已經展現出一個傻子不可能有的手,的劍招還是步步!
最后,鋒利的劍刃停在溫言的眼前!
溫言小臉褪盡。
剛剛的兩厘米已經夠近了,沒想到邱棠英的劍還能更近!
幾毫米的距離,的眼睛甚至能夠到劍散發出的冷冽寒意。
邱棠英的控制能力,是真的很強。
突然,邱棠英收回自己的劍。
勾過不遠的長,直接踢向了溫言后的房門。
練功房的門關了起來,鎖也自落下。
“我這里不會再有人來,溫言,拿出你的真本事,我們比一場!”
兩次攻擊,讓溫言也生出了幾分斗意。
見瞞不住邱棠英,干脆也不再費心思,緩緩握了拳頭。
邱棠英見狀,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劍,朝溫言急撲過來。
空曠的練功室里,兩人赤手空拳比試起來。
論起速度與力量,兩人不分伯仲。
但邱棠英到底出武學世家,招式富經驗老到。
溫言往常與人手,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是你死我亡的殺招!
因此這次沒辦法將自己的看家本領用出來,畢竟不想傷到邱棠英。
最后,邱棠英一記擒拿。
手橫在了溫言的脖頸間!
溫言也沒扭,大方地說:“我輸了!”
邱棠英的眸里滿是欣賞。
“溫言,我練武將近四十年,你是第一次讓我覺到吃力的勁敵!你還年輕,如果再給你幾年的時間,我都未必是你的對手。”
邱棠英不吝贊,字字句句發自肺腑。
溫言一笑:“漂亮姐姐武功高強,溫言佩服。”
邱棠英爽朗一笑:“你還我漂亮姐姐啊?”
溫言也笑出了聲:“你的確漂亮啊,誰見了你不一聲漂亮姐姐,那他大概就是眼瞎。”
氣氛輕松下來。
溫言在邱棠英面前也不必偽裝一副癡傻模樣。
練功房里沒那麼多講究,兩人直接席地而坐。
邱棠英問:“你的功夫這麼好,是跟誰學的?”
溫言的腦海里浮現出一道頎長的影。
“是我師父,他不許我他的份。”
邱棠英倒也沒勉強說。
這世上多的是格古怪的世外高人,盡管一本領,卻不想輕易示人。
不過,倒是很好奇另外一件事。
“你為什麼要裝傻呢?”
很多人裝傻是為了討生活,可溫言這麼高的本領,完全沒必要看人眼過活。
溫言垂下了眼皮。
“我五歲那年意外落水發了三天三夜高燒,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跟我說,小言,你要小心那些壞人,好好活下去,代替媽媽活下去。后來我醒來,看到沈海玲那張關切的臉,我突然明白夢里面媽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溫言邊泛起一抹冷意,繼續道:“我的落水當然不是一場意外,是那些人有心為之,所以,我決定裝傻活下來,因為只有一個傻子才能不礙人眼,對任何人都構不威脅。”
聲音越來越低,語氣卻十分平靜,仿佛這件事在心里也沒多重要。
可是邱棠英明白不是這樣。
一個人從五歲開始裝傻,一裝就是十多年,這期間經歷過多心酸和苦難,只有自己知道。
邱棠英著緒低沉的溫言,心里有些愧疚。
無意窺探溫言的私,又不太擅長安人,只好很生地轉移了話題。
“你對冷厲誠,到底是什麼覺?”
溫言眨了兩下眼睛。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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