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席,蘇亦承還在惋惜。
“那許小姐對你分明是芳心暗許,可惜李老爺子介意你結過婚。”
冷厲誠淡聲道:“蘇亦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很像是老鴇?”
蘇亦承一愣,隨即跳腳:“哇,你說話也太刻薄了吧?我還不是在意你的終幸福?”
冷厲誠對于這句話很有影。
上次這貨這麼說完,直接給他下藥塞了個人……
想到這,他抬腳就踹。
蘇亦承捂著腚就跑:“靠,這陌生的覺,我都不會防了!”
冷厲誠角微微揚起。
蘇亦承有時候不著調,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放松。
這大概就是朋友的意義。
不一會,蘇亦承又回來了,語重心長地說:“說真的,你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那個許小姐我覺得還不錯,和你們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不如,讓冷爺爺去說和說和?”
冷厲誠瞥了他一眼:“我只當沒聽見你放屁。”
蘇亦承:……
李老爺子的壽宴和許婧淇很快被冷厲誠忘在了腦后。
他繼續過著公館和公司兩點一線的日子。
時不時與集團名下娛樂公司想捧的星一同個面。
星得到了熱度,冷大留下了花名。
各大報社試探著冷厲誠的態度,用詞也越來越大膽。
最后,連“厭倦傻妻”這樣的話,也可以明晃晃地寫在標題而不被停。
總裁辦公室,冷厲誠正著一份報紙。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報紙的邊緣都被出了褶皺。
秦昊進來送文件,注意到了,低聲請示:“總裁,需不需要我去警告一下這家?”
冷厲誠卻瞬間變了臉。
他輕飄飄地把報紙扔到一邊:“不必。”
秦昊抿了抿。
總裁剛才的表現明明沒有這樣無所謂。
不過,他一向不會對冷厲誠的決定過度干涉,于是繼續匯報工作:“書部那邊剛剛招聘了一批新人,請總裁過目。”
葉事件的影響,書部主管仔細排查了一下。
他把工作能力一般、心思叵測的員工都辭退了,又招了一批進來。
鑒于書部的工作比較特殊,平時跟高層尤其是冷厲誠的接不,所以主管又將新人的簡歷送來給冷厲誠審核。
冷厲誠簡單翻看了一遍,目定格在了其中一份上。
秦昊本以為總裁要詢問,解釋的話都已經準備在邊。
卻不想,冷厲誠只稍稍停頓了片刻,就繼續往下看了。
“沒什麼問題,辦理職吧!”
秦昊點點頭,轉離開。
冷厲誠了眉心,目卻落在了窗邊的晴天娃娃上。
與一般的白娃娃不同,這個晴天娃娃被套上一層的外殼。
這自然是溫言的杰作。
溫言離開后,主臥里的裝潢沒有任何改變。
辦公室里,冷厲誠也留下了這個看起來完全不搭調的擺飾。
他很不愿意承認,此時此刻,他又有些想了。
晚上,千里集團的趙總遞來請帖。
這段時間,冷厲誠幾乎對這種酒局來者不拒。
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獨自開車前去。
包廂里只有趙總和一個人在。
“冷總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冷厲誠走了進去,語氣淡淡:“路上堵車,來晚了。”
趙總笑了笑:“沒關系,冷總能賞面,我已經是很榮幸了,來,小言,給冷總倒酒。”
冷厲誠皺起眉:“你什麼?”
趙總的眼底閃過一滿意。
他扯了扯人的胳膊:“沒聽見冷總問話嗎?告訴冷總你的名字。”
人怯生生地抬起頭。
一雙大眼睛我見猶憐,五也都是溫言的影子。
活低配版的溫言。
而且的名字……
“我,我文言,就是文言文的文言。”
冷厲誠眸更冷。
讀音相似。
趙總這是在試探他?
似乎是察覺到冷厲誠有些不虞,趙總笑呵呵地開口:“不重要,就是一個倒酒的小妹而已,我今天約冷總,是想談談東城那塊地。”
冷厲誠把目從人的上移開,看向面前的趙總:“趙總對那塊地有什麼想法?”
趙總一笑:“我知道,冷總對那塊地也有興趣,我呢,不敢跟財大氣的冷翼集團爭,只想冷總行個方便。”
冷厲誠不聲地道:“趙總能為這個方便提供什麼回報的便利嗎?”
趙總指著半跪在地上的人道:“實不相瞞,這人是個孤兒,我呢,資助了對有恩,如果冷總愿意的話,我就把付給您。”
冷厲誠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卻沒有喝。
趙總有些尷尬,慢慢地收回了手,又問:“冷總意下如何?”
冷厲誠輕輕搖晃著酒杯,語氣試探:“海城上下都說我冷厲誠厭倦了傻妻,怎麼趙總反而還敢迎著槍口送人呢?”
趙總一愣,原來冷厲誠是在意這個。
他哈哈一笑,頗為自得地說:“我與宏盛的張總打聽了一下,原來那日被冷總帶走并妥善安置的人,清純弱不諳世事,便大膽猜測了一下,倘若能和冷總不謀而合,那是我的運氣。”
趙總猜測,冷厲誠大概對傻妻的相貌與還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寵著。
只不過,正常人哪里能跟傻子相得來?
他百般挑選了相貌和都差不多、但智商正常的人,想來會對冷厲誠的胃口。
趙總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
卻不想下一刻,冷厲誠手中的那杯酒就潑到了他的臉上。
“姓趙的,敢拿我冷家明正娶的夫人做筏子,你是在討好我冷厲誠呢,還是在辱我?”
趙總頂著一頭一臉的酒水,卻被突然發怒的冷厲誠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冷厲誠的目再次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心更加糟糕。
他怎麼敢做這樣的安排?
即便是小傻子溫言,也不會做出這樣卑微的舉!
這個人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小言!
“東城的地,你別想了,你的趙氏,自求多福。”
冷厲誠的語氣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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