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梗著脖子:“我不知道。”
“到底去了哪里,你說不說?”冷厲誠手下使力,領被揪,姜浩呼吸有些艱難。
可他是真不知道溫言和王多許去了哪兒。
不過,就算他知道,打死也不會說出來。
“你先放開我!”姜浩著氣,眼睛略微翻白。
狗男人力氣真大,他不像師姐會武功,他雖然一醫,可實在不扛打啊。
冷厲誠稍稍放松了力道:“快說。”
姜浩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好好通:“你想啊,師姐既然存心躲著你,又拖黑我,怎麼可能讓我知道在哪?”
其實他有特殊渠道可以聯系到溫言,但想到師姐跟這個男人曾經那麼親過,甚至懷上了對方的孩子。
他心里就無比嫉妒恨。
打死也不會告訴師姐在哪。
冷厲誠冷冷地盯著姜浩的眼睛,試圖從他神里辨別真偽。
姜浩被他看得骨悚然。
他現在真后悔老虎須,得想辦法保住小命啊。
“不過你放心,只要師姐聯系我,我一定會告訴你,這總可以了吧?”姜浩故意示好道。
冷厲誠終于松開了手。
姜浩得到自由,趕后退了幾步。
“好,我等你消息。”冷厲誠臉上出一歉意,“姜教授,剛才很抱歉,我也是尋妻心切,請諒解。”
“好說、理解……”姜浩訕訕地笑。
開玩笑,現在跟他示好,晚了。
他發誓,一定不會讓這個狗男人找到師姐!
翌日。
冷老爺子被推進了手室,他全被滿了各種冰冷的儀,心電圖時不時傳出冰冷的機械聲。
“姜教授,病人況不容樂觀。”
全副武裝的姜浩額頭見汗,只是握著手刀的手依然堅定果決。
而此時手室外,冷嚴政一家三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不要來來回回地轉得我頭暈。”冷嚴政狠狠瞪了一眼妻子。
郭婉容心里慌得要命,也沒在意冷嚴政的態度,里碎碎念叨。
“也不知道那個殘廢到底從哪兒找了這麼一個庸醫,你看看那心電圖都變一條直線了,這分明是在要老爺子的命,等老爺子走了,他好掌權。”
冷厲南聞言看了一眼,淡淡提醒:“媽,禍從口出,說多做。”
冷嚴政眼中滿是贊許地看了一眼兒子,心想還是兒子沉得住氣。
“厲南說得對,你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胡說八道,這麼多專家都在,就算這個人是庸醫,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害人,我們先等等看看。”
郭婉蓉還想再說什麼,看到一抹頎長的影朝他們走來,臉微微一變,剩下的話咽回肚里。
“大哥。”
看到冷厲誠走近,冷厲南從椅子上站起來,恭聲問候。
冷厲誠淡淡點頭,目掃過冷嚴政夫婦,微微頷首。
“姜教授是國際知名的心臟外科專家,他主刀的手功率是百分百,爺爺這一次會沒事。”
他這話說完,冷嚴政和郭婉蓉迅速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驚懼。
難道剛才他們私下底討論的話被他聽到了?
所以才會這麼說?
兩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都低著頭默默等待手室的消息。
手一直持續了五個多小時。
手室燈熄滅后,醫生出來宣布了手功的消息。
冷老爺子麻醉還未醒來,被推了特護病房。
冷厲誠去找姜浩了解冷老爺子的病,冷嚴政夫婦和冷厲南留下來等老爺子醒來。
觀察室外,郭婉蓉雙手合十,朝上空拜了拜。
“阿彌陀佛,多謝上蒼保佑,老爺子這次能轉危為安,太謝了!”
冷嚴政面上也掛著一笑:“等這次的事過后,我們去觀音山還個愿,這次老爺子手能功,確實要去拜拜。”
冷厲南不置可否,眸垂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爺子沒事我就放心了,是應該去還愿,對了,厲南,到時候你也一起去,我們可以是替你許了愿呢。”郭婉蓉扭頭對冷厲南說。
冷厲南淡淡道:“爺爺沒事,是大哥找的醫生好,跟神仙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沒有神仙保佑,你爺爺能平安無事?”郭婉蓉嗔怪地看了兒子一眼,“我和你爸可是許下重金,請神仙保佑你早日掌管冷翼集團,當然了,也保佑你爺爺長命百歲,至要等你繼承冷翼以后再……”
剩下的話郭婉蓉不敢再說,但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冷老爺子就算要死,也先把冷翼傳給冷厲南再死。
“兒子,你爺爺這次沒事,你可要抓住機會好好在他面前表現表現。”
冷厲南淡淡點頭。
不用郭婉蓉教,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午后,冷老爺子終于醒來了。
冷厲南拎著一個保溫桶走進病房,看到冷老爺子靠坐在床頭,他忙走了過去。
“爺爺,您醒了,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冷厲南關心地問。
冷老爺子人還很虛弱,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話有氣無力。
“我沒事。”
“爸,您看起來氣神還不錯,等會喝點小米粥胃里也舒服點,厲南頭先一直守著,后來想到您醒來會,于是回去給您熬粥了。”郭婉蓉趁機替兒子說話。
冷厲南已經打開保溫桶,盛了一碗濃稠的小米粥出來。
“爺爺,醫生說您剛手完飲食要清淡,我就熬了小米粥,已經熬出了米油,吃這個最營養。”
說著,他將粥碗端在手里,右手拿著勺子靠近前。
“您剛手,我喂您。”
“爸,您可真是有個好孫子,您做手這幾天厲南一直很擔心,每天夜不能寐地守在病房外面。”
冷老爺子深深看了一眼冷厲南,張開喝了口粥。
“你們有心了。”
得了這一句夸贊,郭婉蓉笑得臉上樂開了花。
“爸,這是應該的,您生病的時候我們做兒孫輩的當然要盡孝了……”郭婉蓉趁機表忠心。
冷厲南繼續喂老爺子喝粥。
母子兩人在老人家面前盡孝其樂融融,這時房門突然被不合時宜地推開。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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