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坐在會客室里百無聊賴地等了許久,直到手里拿著的熱水都逐漸變冷。
皺了皺眉,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這麼久了,張隊長怎麼還不回來!
他們商議的結果怎麼樣了?
設這個局的目的只是想拖住冷厲誠,讓他暫時沒有力來追查的事,并不是真的想他被警察抓。
但若是這次的計劃失敗了...
溫言腦中迅速想著新的對策,甚至連計劃ABC都在心里有了草稿。
這時張隊長推門走了進來,溫言又“虛弱無助”地低著頭,發垂在頸間,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張隊長同地看著:“李小姐,經我們局里商議,我們會對冷總進行合法拘留,您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溫言還真沒想到事如此順利。
照設想的,憑借冷厲誠的勢力,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快有結果,只會無限期地向后拖。
拖得久一點,才能絆住冷厲誠,才能讓他停止調查自己,不過...
如果直接拘留他,豈不是更好?
只是事太過順利總顯得幾分奇怪。
難道警察真是迫于外界輿論的力才不得不這麼理?
要真是這樣,就沒白那群記者過來。
溫言面上適時顯一驚疑:“張警,他真的認罪了?你們會判他的刑嗎?”
張隊長點了點頭:“冷總已經承認對您有不合法的監視行為,您不用擔心,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若是還有要補充的筆錄我們明天會派人去接您過來。”
見張隊長表認真,溫言了口,一副心安的樣子:“好的,多謝張警了。”
說罷,溫言被張隊長送出了警局,等到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溫言走上前正要開門。
別墅的大門卻從里面被大力拉開,姜浩驚慌焦急地沖出來,在看到溫言的那一刻腳步生生停止。
“小言,你去哪了?家里是不是遭搶劫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報警了。”
溫言:……
就是從警察局回來的好嗎?
別墅的門大開,溫言往里面掃了一眼。
客廳里除了孤零零放著的姜浩兩只行李箱,桌椅橫七豎八地散落了一地,滿地的瓷碎片,看起來目驚心。
任誰看到這一場面也都會被嚇到的。
溫言安他:“放心吧,家是我派人砸的。今天我給冷厲誠做了個巧妙的局。”
“局?什麼局?”姜浩疑道。
溫言便把今天的事完完整整地和姜浩說了一遍。
姜浩道聞言松了一口氣:“虧你想得出來這一招!既然想到了這種方法,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剛才真的把我嚇壞了。”
他半夜被人醒直飛國外,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做完一個高難度心臟尖瓣分流手,回家卻看到這幅景象。
找了一圈沒看到溫言人,他的心臟差點嚇停了,剛才沖出去,就是要去找。
溫言歉意道:“沒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擔心,前天你不是說要去國外做手,我不想你為這點小事分心。”
“這哪里是小事,萬一冷厲誠反應過來時被你騙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溫言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到那時我自有分寸。”
為了保護腹中的寶寶,手里救命的銀針也可以變殺人的利。
是夜。
溫言站在臺上吹著風,抬手隨意地扯下領口上一個普普通通的紐扣,在指尖轉了一圈輕輕一按。
紐扣上亮起一個頻閃的紅點,在黑暗中格外明顯,在幾次閃爍之后,紅點變常亮狀。
溫言把紐扣放在掌心:“能聽到?”
隨著紅點閃爍兩下,王多許焦急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老大,出事了。”
溫言皺了眉:“什麼?”
“我黑了近郊附近一整片區域的監控,我發現那日你將聞迷倒在近郊后,聞大概率是被冷厲誠的人帶走了。”
“我在監控里沿路追蹤他們的車,一直追蹤到冷家的園別墅,聞應該是被他們關在別墅的地下室了。”
溫言愕然。
冷厲誠帶走了聞?
那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的真實份聞是知道的,聞如果向男主是誰……
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二小時他也應該醒過來了。
見溫言沒說話,王多許接著道:“老大,聞知道你所有的事和底細,等他醒過來,他就一定會向姓冷的說出一切。.要不要我去別墅把他搶回來?”
溫言沒說話。
人,是一定要搶的。
不過,王多許不能出面。
還在計劃里“被冷厲誠虜劫”的那一環,此刻去別墅里搶人,跟自送上門有什麼區別。
“我自己去。”淡聲道。
“老大,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涉險!更何況你還懷著孕呢,有個萬一,我怎麼跟師公代……”王多許語氣擔心。
溫言輕笑出聲:“師公?你連我師父面都沒見過,就冒認師公了?”
王多許撇:“你是我師傅,師傅的師傅不是師公那我要什麼?老大你別打岔啊,我真的不能讓你一個人孤冒險,要不我們告訴姜浩,讓他……”
“不用告訴他。”溫言停頓了下,解釋道:“我去萬一被抓住,可以說是去找你的,現在冷厲誠被關押在警局,外界也在關注這件事,相信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王多許猶豫了下道:“好吧老大,那你一個人去小心點,我現在就去黑掉冷家的監控,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你也小心點。”
叮囑完,溫言掛了電話。
別墅里大大小小的監控共有好幾十個,王多許一甩齊腰的葡萄紫長發,睜大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斗志昂揚地盯著電腦,十指不停地開始敲擊鍵盤。
十分鐘后,溫言換了適合夜行的黑,乘著月悄悄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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