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別墅。
溫言貓腰在暗,靜靜潛伏著。
觀察了一陣,發現這里的守衛并不嚴,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有二人,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
要應付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只不過今晚不想傷人,也不想將靜鬧大。
黑暗中,一雙清凌凌的杏眼盯著面前的別墅側門口。
下一秒,快速地貓腰前進,沿著墻腳一路奔至側門口。
那里站著兩名守衛,正在百無聊賴地閑談。
“哎你說今晚也是奇怪,月亮突然就不見了,這黑麻麻的,看著怪滲人。”
“可不是,偏偏今晚是我們值,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來吧?”
“還是打起點神,上頭可是吩咐了,從今晚起要嚴死守,連一只蒼蠅都不能放進去。”
同伴一聽忙點頭,這要真出了事,他們兩非得提著腦袋去跟上頭請罪。
兩人各自打了個呵欠,打起十二萬分神來。
可下一秒,他們上某道一麻,登時就閉上眼倒了下去。
溫言趕上前,從他們上拔出銀針,又把他們擺背靠墻的姿勢,看著就像是筆地站在墻值守。
短時間,不會有人懷疑。
做完這一切,溫言又看了看四周,拉開側門,閃鉆進去。
原本懸在頭頂正上方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此刻一片沉寂,早就熄滅了。
溫言小心地踩在地面上,走路近乎無聲,像一個鬼魅一般悄悄地潛行。
突然,十多個警衛隊拿著手電筒在巡邏,漸漸往這邊靠過來。
前方路被堵死,溫言腳步微頓,輕巧地躲到了一棵大樹后面。
形本就纖細,壯的樹干,剛好將擋住。
隨著警衛隊的人越走越近,溫言呼吸放輕。
一道白熾燈朝打過來,下意識瞇了瞇眼。
樹干遮擋了線,并未照到,燈在這邊閃爍了幾下,轉而移向別。
為首幾人站在原地聊起了天。
其中一人道:“還有半個小時就班了,這地方連狗都不來,差不多就行。”
“就是,這不有趙哥在呢,趙哥耳力驚人,什麼賊人的腳步聽不出來啊。”另一人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討好。
趙哥并不買賬,斥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就是因為沒人來才要仔細點。”
那人忙賠了個笑臉:“我這困意上來說胡話了,哥你別在意,我們過去那邊看看……”
“等一下。”趙哥突然打斷他,“什麼聲音?”
刺眼的白突然又朝溫言這邊照過來。
溫言站在樹后,呼吸放得極輕。
如果不是現在有孕在,不便做太危險的作,否則憑的手,要想不被那幾人發現是輕而易舉的事。
溫言手上了銀針,在手指上緩緩挲,微微側了目,眼里閃過一抹攝人的寒。
本不想傷人,但這幾人若是不識好歹,要與糾纏,為了寶寶,也只能速戰速決了。
月下,地上樹影婆娑,一陣風吹來,吹得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
“趙哥,你聽到什麼聲了?”有人張問。
“沒事應該是我聽錯了,走吧。”趙哥聽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略略皺了眉,轉帶著一隊人離開了。
溫言不再耽擱,剛才早就瞄準了二樓一扇半開的窗戶,從這里進去很容易。
月如水灑在廊檐,微風拂葉影影綽綽,一道靈的黑影輕巧地攀上外墻,順著管道幾個瞬間就到了二樓。
如貓一般落地無聲。
偌大個別墅只有走廊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半個人影都沒有。
溫言放輕腳步,踩著厚厚的地毯上往前,目警惕地留意四周靜,邊搜索通往室的開關。
像這樣豪華的別墅,主人多數都會建一個室來存放值錢的財,而通常室的開關,都會連著書房。
書房應該在二樓。
溫言目落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房,房門閉,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悄悄移到門邊,側耳細聽了一會。
里面沒有一點靜,應該沒人。
扭了下門把手。
鎖住了?
手掌翻轉,一枚銀針在指腹,門鎖里隨意一,輕輕松松推開了門。
里面一片黑暗,手不見五指都不足以形容的暗。
可溫言并不擔心,黑暗是的保護,越暗的地方,反而越有安全。
關上書房門,悄悄在口袋里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袖珍電燈。
很快,一束白在書房四周圍照了照。
確認沒有危險,開始觀察書房的布局。
正對面是一排雙人高的大書柜,不過書籍很,多數是一些古董玉。
燈移到旁邊的墻上,看清畫里是什麼后,瞳孔震了一下。
墻上掛著一副滲人的百鬼圖集,一個個厲鬼神態形狀各異,出詭異怪誕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
饒是心理素質強,也嚇到了。
燈迅速移開,落在書桌上一個巧的小臺燈上。
臺燈實在太過致漂亮,溫言忍不住靠近,細細觀看了起來。
臺燈下半部分是一個花瓶形狀,綢面料做的扇形燈罩,上面繡著華麗的仕圖案,異常。更為奇特的是,燈面上還繡著幾只展翅飛的蝴蝶。
須、翅膀、尾翼,無一不栩栩如生。
溫言的手不自上了一只蝴蝶,手細膩潤,真是比保養得的人還要。
眸底突然閃過一驚奇。
這些蝴蝶怎麼都是的?
的,好像二八年華的,青春正艾,可在這間沉悶的書房里,就顯得格外的另類、突兀。
溫言正想得出神,突然后一細微的風被吹。
有人來了!
本能要做出反應,可是瞬時想起了自己的份。
現在是李月,李月不會一點武功。
要怎麼應付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