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微微斂了眸,下心中不同尋常的悸,轉而道:“這不合適。”
冷厲誠立刻問:“為什麼不合適?”
“我和冷總只見過幾面,連認識都算不上,更不是朋友,深夜共一室,怕是不好。”
故意的加重了“連認識都算不上”幾個字。
冷厲誠聽了這話,心里冷哼一聲。
小沒良心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撇清他們的關系?
他偏不讓如愿!
“李士是在我家里才不舒服的,我有責任照顧你,否則回頭你又跟那些記者說我企圖傷害你和寶寶,我就百口莫辯了。”冷厲誠臉上出淡淡譏嘲。
溫言噎了一下。
狗男人明顯是話里有話。
借著這個,嘲諷上次污蔑他綁架王多許的事。
故作聽不懂:“我想出去走走。”
冷厲誠不不慢地說:“你剛剛不還要說要休息嗎,怎麼又想出去走走了?”
溫言不客氣反問:“我孕期激素變化緒不穩定,突然想出去走走了,不行?”
“當然可以。”冷厲誠答得很爽快。
溫言倒是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正準備往外走。
可冷厲誠跟在后面:“我陪著你。”
溫言笑容一僵,差點罵出一句國粹,恨恨道:“我突然又不想出去了。”
冷厲誠重新坐下:“那也好。”
溫言:……
這人屬狗的嗎?這麼能跟人!
還就不信了,去廁,他也能跟進去。
溫言抬腳就往外走,看都沒看冷厲誠一眼。
冷厲誠當然還是跟在后面,直到看著要去的是廁,俊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溫言扭頭看他,眼里有得意:“冷總,你不一起進去?”
冷厲誠沉默地看了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溫言不再理他,直接走進了廁。
當然不是真的想上廁所,只不過想看看有什麼機會而已。
廁里有五個隔間,最里面是靠窗的位置,溫言過去差看了下。
窗戶是鐵柵欄封住,間距最多3厘米,柵欄鐵桿堅固無比。
除非是用焊斷或是鋸斷鐵柵欄,或是會什麼骨神功,否則,連的頭都不出去,更別說了。
這二者都沒有,只能默默地又轉回了洗手臺前。
看著鏡子里頭發蓬的自己,溫言真心覺得,確實好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這一切都怪外面那個冷厲誠!
溫言恨得牙。
如果不是李月這層份束縛,一百個冷厲誠都被打趴下了!
到底該怎麼辦?
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通風口。
這個高度,也不是不可以爬出去。
只不過……
溫言手下意識了下腹部。
算了,還是不要冒險了,想別的辦法。
皺眉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沖在手上,倒是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要糟!
易容丹快到時間了。
溫言下意識地向懷里裝著易容丹的暗袋,卻什麼也沒到。
怎麼回事?
弄丟了?
哪里丟的?
迅速地回想,想不出來到底是在水牢里弄丟的暗袋,還是在園別墅。
易容丹的藥效只有二十四小時,距離易容丹失效已經沒有多時間了。
怎麼辦?
不能沖,也逃不出去,前路后路都被堵得死死的!
溫言一時氣躁。
這時窗外有兩個孩子的嬉鬧聲傳來。
“我要做警察,警察會抓很多壞人!”
“你那麼小怎麼做警察,警察很高大的,我才是警察!”
“不要,我就要做警察,我要抓你這個大壞蛋,把你關起來,封住你的,讓你再也不能說話!”
“你才是大壞蛋,我要告訴我媽媽去……”
兩孩子互相吵鬧著走遠。
溫言若有所思地瞇起了眼睛。
對啊,怎麼沒想到找警察呢?
謝謝兩個小天使,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溫言將手干,任憑水龍頭的水嘩嘩流著,直接走進一個隔間,掏出手機,撥打出去一個電話。
“我李月,我在帝晟醫院。”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聲音盡量放低。
“我要報警!冷厲誠對我實施了非法監視拘。”
張隊長接到這個電話,只覺得這一切真是離大譜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不忙的夜班,接來一個報警電話竟然有人指認冷翼集團總裁對他人非法拘,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更離譜的就是,報警人還是那個李月。
那個在今天就報警抓過一次冷厲誠的李月!
先是指認冷總室搶劫和綁架罪,現在又是什麼非法監!
這次報警居然還是在醫院……
張隊長想起今天冷厲誠讓他們做的事,不一默。
這冷總究竟是什麼意思?
憑冷總的勢力,找一個普通孕婦的麻煩實在是不可能,難道說他是看上了那個李月?
不能吧,冷總是什麼份,什麼人沒見過?
李月最多也就是那雙靈的眼睛比較吸引人,那張臉,雖然說不上丑,但也十分普通。
最重要的,李月已經結婚,還懷上了孩子。
一個有夫之婦,冷總怎麼會……
張隊長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等警車停在了帝晟醫院,他帶著人推門進了病房。
看清屋的況后,卻是一愣。
病房里,李月坐在病床上,冷厲誠坐在床邊,兩人之間雖沒有流,卻也看不出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
撞上冷厲誠沉沉的目,張隊長心里一“嘀咕”。
他最近絕對是走了什麼霉運,什麼倒霉事都讓他攤上了。
“冷、冷總好!”他盡量平靜地打招呼。
冷厲誠輕頷首。
警察怎麼會來這里?
他沒有忽略掉邊小人眼里快速過的一抹狡黠。
于是什麼都明白了。
把警察都來了,這次想給他安一個罪名?
就這麼想從他邊逃開嗎?
冷厲誠生生地被氣笑了。
溫言沒有理會冷厲誠刀子一樣的目,看向張隊長開始控訴道:“張警,就是他監我,不讓我回家。”
張隊長快速地看了一眼冷厲誠,后者并沒有想申辯的意思。
他只好問:“冷總,我們接到李士的報案,指控您對有非法的監行為,是否屬實?”
“當然沒有。”冷厲誠直接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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