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蓉話音落,冷厲誠臉眼可見地沉下來。
看的眼神也帶著不善。
可郭婉蓉眼睛死盯著溫言,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
冷厲誠慢條斯理地剝完最后一只蝦放在溫言碗里,接著扯下手里的一次手套。
然后淡淡道:“這是我朋友,李月。”
“你說什麼?朋友?”郭婉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了看溫言,又看了看冷厲誠,甚至覺得對方在和開玩笑。
他們夫妻兩想要算計冷厲誠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也在他邊人上下過功夫,但沒有一個能近得了他。
卻沒想到,他居然找了這麼個丑八怪!
仔細打量著溫言,甚至懷疑冷厲誠是在耍。
“你這是對我朋友有意見?”冷厲誠掀了掀眼皮,面沉郁。
郭婉蓉臉變了一下,趕想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不等郭婉蓉開口,溫言放下筷子主開口問:“不知這位是……”
郭婉蓉臉更難看了。
是堂堂正正的冷家二夫人,上流圈子里的太太貴哪有不認識的。
可這個丑人居然不知道是誰!
這對郭婉蓉來說本就是挑釁!
對冷厲誠這位冷家老爺子重的長孫,確實敬畏沒錯,對待外人,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
更何況,冷老爺子當初有多看重和維護那個小傻子溫言,又不是沒看見。
所以,這個丑人能不能得了老爺子的眼,尚未可知。
因此,郭婉蓉本沒有把溫言放在眼里。
冷哼了一聲,眉尾高挑,原本裝的溫婉和善的一張臉當即變得刻薄了不。
“你既然是厲誠的朋友,居然不認識我?”
郭婉蓉語帶高傲:“我可是厲誠的嬸嬸,冷家的二夫人。”
溫言當然認識郭婉蓉。
只不過“李月”這個份,剛回國不久,自然不會認識。
剛剛問一不過是順口,卻沒想到郭婉蓉立即出了這副丑陋的臉。
“哦。”溫言應了一聲,“原來是嬸嬸,你好。”
態度不卑不,并沒有郭婉蓉想象中應有的討好和諂,頓時讓眉頭輕蹙。
這丑人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嗎?
郭婉蓉這人向來是最好面子的,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不起,登時臉也不好看了。
這還沒進冷家門就這麼囂張,如果真讓嫁過來,豈不是要上天了。
郭婉蓉當即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丑丫頭一點教訓。
冷厲誠惹不起,可這麼個頭丫頭,還真的沒看在眼里。
當然,更主要的是,覺得冷厲誠不可能眼瞎到真看上這麼個丑八怪。
“原來是厲誠的朋友啊,那我這個當嬸嬸的可要好好把把關了。”郭婉蓉語帶諷刺,“不知道李小姐出哪一家名門啊。”
說完不待溫言說話,又補充道:“不是嬸嬸挑剔,主要我們冷家可是海城市百年底蘊的大家族,家風向來嚴謹,對進門的媳婦標準更高。”
說完,輕蔑地看著溫言:“所以,冷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就能進的。”
這意思就是,溫言本不配。
冷厲誠眸暗了一下,眼里的神冷下來。
他一直沒說話,就是想看看溫言會如何反應。
以前扮作小傻子,就沒讓郭婉蓉占過上風。
他很好奇,扮作正常人的“李月”會如何反應!
溫言臉上神始終淡淡,心里冷嗤了一聲。
對兒媳婦標準高?
那小傻子溫言是怎麼嫁給冷厲誠的?
如果冷家選兒媳婦真按照那個標準的話,百年底蘊的家族怕是也不住折騰。
不過這話溫言也就想想。
側過頭,自上而下地打量著郭婉蓉,越看表越是糾結。
郭婉蓉被打量得渾都不自在,當即冷下臉來:“沒教養,哪有你這樣盯著長輩看的。”
溫言看了一眼,奇怪道:“我只是在好奇一件事。”
郭婉蓉挑眉:“你好奇什麼?”
“當然是嬸嬸你啊,冷家兒媳婦的門檻那麼高,那你是怎麼進的冷家門。”
看著溫言一本正經說這話的模樣,冷厲誠的眼底都是笑意。
順手拿起一旁的果喝了一口,大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他的小狐貍這算是暴本了?
牙尖利的,哪里還有小傻子的模樣。
不過,不管是怎樣的溫言,在他看來都符合心意。
郭婉蓉一時之間沒聽出溫言的言下之意,還真以為是在問自己的出,當即一臉驕傲地起得意道:“我自然是出名門,堂堂的郭家大小姐!與冷家算是門當戶……”
話沒說完,郭婉蓉看到溫言臉上的譏誚,頓時神一變。
這才明白過來,這個丑八怪竟然在嘲諷就是那阿貓阿狗。
郭婉蓉氣得面容扭曲,已經維持不住儀態,面猙獰地指著溫言。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溫言練掌握懟人的髓,揚了揚下指著冷厲誠:“剛不是已經介紹過了麼,我是他朋友。”
郭婉蓉咬牙切齒:“呵!這還沒進冷家門呢,就敢這樣囂張!”
此刻已經失去理智,扭頭就沖冷厲誠道:“厲誠,這個人目無尊長,一點規矩都沒有,你也不管管。”
冷厲誠輕抬了下眼皮,薄勾起一清淺的弧度。
“什麼樣我都喜歡。”
溫言轉過頭贊許地看了冷厲誠一眼,卻剛好與他深邃的目相撞。
一不小心就瞧見了他眼底的認真。
沒想到,這位冷大總裁的演技也不賴啊。
郭婉蓉溫言都要被氣死了。
指著溫言怒道:“你不要得意,厲誠他可是有明正娶的老婆的!你以為你算什麼!”
溫言一臉無于衷。
當然知道冷厲誠有明正娶的老婆,可不就是本人麼。
說起來……
現在和冷厲誠這關系,算不算是自己三了自己?
了鼻子,溫言把這個想法甩出腦袋。
看著郭婉蓉被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的模樣,似還覺得不夠,故意轉頭看向冷厲誠。
“厲誠,你更喜歡我對不對?”
這一聲‘厲誠’得冷厲誠心口一,配合點頭。
“當然。”
溫言對著郭婉蓉得意一笑:“看吧,我比那個正牌夫人重要得多。”
“嬸嬸你應該知道的,爺爺最疼的就是厲誠了,相信他老人家屋及烏,肯定也會疼我的。”
“可惜,嬸嬸你就不一樣了。”
溫言嘖嘖兩聲:“聽說嬸嬸和叔叔已經被爺爺趕出冷公館,去外面住了對吧?”
這句話算是穩準狠地在了郭婉蓉的痛腳上,激得差點當場發瘋。
“你……”郭婉蓉被氣得指著溫言,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和郭婉蓉一起來的朋友發現況不對,趕上前兩步把人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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