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爺子認真想了想:“要真說牽扯的話也有一件。”
“是什麼?”溫言立即豎起了耳朵。
沒去細想自己為什麼會對冷厲誠的事這麼在意。
“那還是厲誠七歲的時候,當時黎曼只有四歲,因緣巧合救了厲誠一命。”
“黎曼救過厲誠?”溫言難掩心里的好奇。
四歲的黎曼是怎麼救了冷厲誠的?
冷老爺子瞧上心,也不瞞,把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當時我們一起去爬山,厲誠一個人走迷了路,不小心誤了獵人的陷阱,大被尖銳的木樁刺傷,流不止……”
“啊……”溫言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是想象了一下就能知道一個七歲的小孩掉野陷阱是多危險的一件事。
如果沒有被及時發現,那……
“還好黎曼那丫頭看到了厲誠,把自己喝的水壺丟下去給厲誠清理傷口,又跑了幾里地喊了大人過去,總算及時把厲誠救出來了,醫生說再晚一點,厲誠可能會因為失過多而……”冷老爺子說起這事,心里還有些后怕。
在那之后,他就絕不讓厲誠一個人出門,至也要有幾個保鏢跟著。
“所以,黎曼還真是冷厲誠的救命恩人了。”溫言喃喃低語。
所以冷厲誠對黎曼親近,只是因為救命之恩?
代了一下自己對魏琦救命之恩的,對冷厲誠的那點不滿瞬間煙消云散,渾舒坦,心里的郁氣也跟著消散。
冷老爺子明顯覺到臉好看了不,就好像突然間雨過天晴,一張俏臉明燦爛。
他笑著調侃了一句:“小言你這下該對厲誠放心了吧。”
溫言俏臉紅了紅,裝作若無其事重新拿起一枚黑子道:“爺爺,我要反擊了哦。”
話落,黑子果斷落下。
冷老爺子看到落子的位置,眼睛立即瞪了銅鈴:“這……敗局居然有扭轉之勢。”
溫言得意的揚起眉眼:“爺爺,快下吧。”
冷老爺子立即皺眉頭苦思冥想。
本來是必贏的棋局,如果就這麼輸了,那也太丟人了。
他當然要拿出十二分的水平出來。
不過也正因為小言的棋藝高超,他才天天想著要和切磋切磋。
溫言因為心好了,思路清晰,連續幾子都下得十分絕妙,竟真的絕路逢生,扭轉了敗局。
冷老爺子輸的心服口服,贊不絕口:“小言,你這棋藝秒哉!”
溫言雙眼彎月牙:“是爺爺教的好。”
“哈哈哈。”冷老爺子被哄的開懷大笑,“你這丫頭就是甜。”
“老爺,夫人,需要開飯了嗎?”魏伯過來問。
“開飯吧。”冷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把棋局收起來。
小言是孕婦可不得,必須準時開飯。
至于其他人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溫言陪著冷老爺子用完晚飯,正要上樓休息,卻看到冷厲誠從外面進來,一西裝筆,英俊非凡。
想到之前自己誤會了他,難得主揚起笑臉,熱的迎上去:“老公,你吃過晚飯了沒?”
冷厲誠看到明的笑臉,眼神恍了一下。
若是往常時候,這樣親昵的他,他早就心一片了,此刻卻忍不住問:“你心很好嗎?”
“還不錯。”溫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甚至主出手替他拿西裝外套,儼然一副賢妻的樣子。
冷老爺子見狀,笑得兩眼瞇了一條。
很好,小兩口嘛就應該這樣子相親相才對。
他一個老頭子就不在這兒討人嫌了,樂呵的回房間去拆他的盲盒了。
冷厲誠心中失落。
到底還是他多想了,言言又怎麼可能因為他產生緒波呢?
現在想想自己白天的那點小心思,就好像一場笑話。
他不是沒看到黎曼拍他的小作,換做之前他早就阻止了。
可那一刻他很想知道言言看到照片后會是什麼反應。
所以他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任由黎曼搞小作。
他甚至故意不回電話,又故意在外面呆到這麼晚才回來。
他只希能為他有一點點緒波,吃醋也好,生氣也罷。
可他沒有料到迎接他的是一張明的笑臉,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冷厲誠從溫言手里拿過西裝外套,直接一個人先回房。
到房間后,他還是忍不住駐足回頭:“你……”
“什麼?”溫言疑的著他。
這個男人緒好像不太對,自己應該沒招惹到他吧?
“你剛才一直在跟爺爺下棋?”
“是啊。”溫言點了點頭。
冷厲誠掃了一眼溫言手里握著的手機,黑眸微沉。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冷厲誠盯著,沒放過臉上任何的表。
溫言覺得冷厲誠今天十分古怪,還有這副質問的語氣,讓人也很不舒服。
算了,此刻心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沒有。”溫言直接回答。
冷厲誠臉一變,薄抿,一言不發的扭頭進了浴室。
果然,他就不該抱有任何期待。
他在醫院就看到了黎曼將照片發給了溫言,溫言也一直拿著手機,看看到了照片依舊毫無反應。
這是不是證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實,再一次試探后得到結果,心怎麼還是這麼難呢?
冷厲誠站在蓬頭下面,任由冰冷的水從頭淋下來。
結實的被水打,水汽彌漫下,男人完的材曲線顯得十分。
冷厲誠雙手猛頭頂,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還是溫言明的臉。
明知道心里沒有他,可他就是放不下!
該死!
冷厲誠一拳砸在了浴室墻壁上。
溫言看著冷厲誠一聲不吭的進了浴室,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剛才說錯話了?
不該夸照片拍的好看?
算了,可能男人也有那麼幾天不對勁吧。
溫言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冷厲誠洗完澡冷靜了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張安靜的睡。
倒是沒心沒肺,睡得這麼快。
冷厲誠苦笑了一聲,走過去凝視著眼前這張已經刻在他靈魂深的臉,低聲呢喃:“我該拿你怎麼辦?”
“唔。”溫言嚶嚀了一聲,一個翻把被子踢掉了。
冷厲誠搖了搖頭,輕的拉過被子重新給蓋上。
他彎下腰,湊到額前,正要給一個晚安吻。
“海馬哥哥。”溫言呢喃了一聲。
冷厲誠渾一震,如墜冰窖般猛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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