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棠英心一痛,趕拿出紙巾替溫言拭眼淚。
溫言揚起角,輕聲開口:“這鋼琴曲好憂傷。”
不愧是世界級鋼琴大師,彈的鋼琴曲染力超強。
邱棠英心疼的將抱進懷里。
憂傷的到底是鋼琴曲還是小言的心?
溫言努力揚著角,想要告訴邱棠英自己沒事。
真的只是被鋼琴曲影響了,不是別的什麼原因。
邱棠英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心里已經將前面兩個人罵了八百遍了。
好不容易熬到音樂會結束。
一秒都忍不了,直接上手將黎曼拽開。
的作大且沒有收力。
黎曼踉蹌了好幾步,靠著隔壁的椅背才算站穩。
這一番靜立即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準備散場的人群都停下了腳步,八卦的看著他們這邊。
黎曼站穩后,看到是邱棠英,眼底的狠意瞬間收斂,一副剛剛看到的模樣,甜甜的招呼。
“邱阿姨,好巧啊,您也來聽音樂會了?”
“誰是你邱阿姨,別!”邱棠英狠狠的瞪了一眼。
隨即,看向自家兒子,厲聲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句話憋了整場音樂會,現在總算是問出口了。
冷厲誠一臉淡然的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他這一副淡然的態度,反倒讓邱棠英覺得他早就發現們了,只是裝作沒看到。
不主跟這個當媽的打招呼,也不理小言。
替小言不平,替小言委屈,忍不住臉更加難看。
“小言懷孕那麼辛苦,你不陪,倒是有閑工夫陪別的人來聽音樂會,你良心被狗吃了?”
“邱阿姨,你別怪厲誠哥,是我讓他來陪我聽音樂會的。”
黎曼此刻模樣十足十的綠茶婊。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能不能閉?”邱棠英臉上的厭煩毫不掩飾。
都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小言和厲誠的才會出現問題。
厲誠是自己的兒子,最了解,絕對不會移別喜歡上黎曼。
所以才更氣憤,不理解自己兒子到底想干什麼?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這行為是在作死,會把小言越推越遠的。
心里著急,對黎曼自然沒有好臉。
“邱阿姨,我……”黎曼委屈的紅了眼眶。
只是現在誰都沒心思看表演。
冷厲誠一雙黑眸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溫言。
那張瑩白的小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致,或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臉上多了一層,愈發的麗人。
只是那雙璀璨的眸子現在半垂著,看不到眼底的緒。
平靜的好似眼前這一切都與無關,勾不起毫的緒波。
果然還是一點都不在意。
冷厲誠拳頭,強忍著心底泛起的酸,猛地起,一言不發的離開音樂大廳。
“你這小子,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走?”邱棠英氣得面鐵青,覺自己早晚要突發腦溢。
黎曼一看冷厲誠走了,這戲也演不下去,也趕快步跟上,連落在椅子上的手提包都忘記了拿。
走之前還不忘挑釁的回頭看了溫言一眼。
本來只是為了展現自己的高雅品味,才特意挑了個音樂會,讓冷厲誠陪來。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
溫言和邱棠英竟然都來了,還讓們看到了自己和冷厲誠在一起。
想來,此刻溫言這個人心里很不好吧。
溫言如果識趣就該主提出離婚讓位!
黎曼得意地想著,見冷厲誠已經走遠,趕急步趕上去。
“厲誠哥,等等我,我快追不上你了。”
聽到黎曼呼聲,冷厲誠果然慢下了腳步,似在等黎曼跟上去。
黎曼追上了,沖冷厲誠甜甜一笑:“厲誠哥,你真,對我真好。”
說著,手臂就想挽上冷厲誠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也不介意,照樣親親熱熱地挨在他邊,兩人并肩走遠。
邱棠英快被這一幕氣死了,偏偏在溫言面前還不能罵人,免得更傷心。
溫言始終半垂著眼眸,一副置事外的模樣,可拿著包的手得指尖都泛白了。
邱棠英只能干地解釋:“小言,厲誠和黎曼肯定不是那種關系,你千萬別多想。”
溫言驀得抬起頭笑著道:“就算是那種關系也沒事。”
邱棠英愣了片刻,然后才喃喃開口:“小言,你是在說笑的對不對?”
小言明明那麼難,怎麼可能沒有關系呢。
小言才是冷家的夫人,除了誰也不配。
溫言平靜地道:“我沒說笑,漂亮姐姐,從一開始我和冷厲誠就是個意外的錯誤,這個錯誤早該結束歸正了。”
此刻想想,之前在黎曼面前放狠話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冷厲誠的心在黎曼上,那不管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什麼?”邱棠英眼神不解的看著。
溫言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道:“漂亮姐姐你忘啦,我是替嫁進冷家的。我和冷厲誠之間本就沒有,就是這個孩子也只是個意外。”
本就錯誤的開始,又怎麼會有正確的結果呢。
冷厲誠和黎曼多好啊,青梅竹馬,救命之恩,門當戶對,所有的BUFF都疊滿了。
他們不在一起都說不過去,只不過現在中間有個自己礙著。
所以該退出全!
邱棠英張大,一時間還沒想好怎麼說。
背后卻忽然傳來冷厲誠冷冽的聲音:“這都是你的真心話?”
溫言猛地轉,這才看到冷厲誠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復返,正臉沉的著。
邱棠英見狀,趕拉著冷厲誠道:“你快跟小言解釋清楚。”
“剛才那些話是你的真心話嗎?”冷厲誠一雙黑眸的盯著溫言,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態度。
他沒想到只是回來幫黎曼拿包,會聽到這樣的話。
溫言對上他深邃的視線,心中慌的垂下眸子,卻十分堅定的回了一個字:“是。”
說出這一個字,卻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雙微微發,手指骨使勁兒。
如果不是邱棠英一直拉著,怕是要撐不住跌倒在地了。
“小言,你胡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是你的真心話?”邱棠英急的腦門冒汗。
這事的發展越來越不控了,要怎麼做才能補救啊?
冷厲誠直直的看著溫言半晌,就在溫言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
他忽然勾起薄冷笑了一聲。
“好,那我就全你。”
“全什麼?什麼全?”
邱棠英心中升起一不祥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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