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注意邱棠英想什麼,目落在靜靜躺著的魏琦上。
魏琦朝虛弱地一笑。
蒼白的臉上這抹笑容顯得十分脆弱,仿佛一就要碎了。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溫言擔心地問。
魏琦輕搖頭:“我沒事了。”
“那你有沒有吃飯?不?”溫言又問。
冷厲誠全程看著溫言對魏琦關懷備至,連自己的腳傷都不顧,心里都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只是看著這樣用腳,怕是腳傷更嚴重了,又忍不住心疼。
邱棠英也注意到了自己這個蠢兒子對兒媳婦的關心和心疼之。
只可惜,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這卻笨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
又臭又。
盯著小言的腳踝看,能看出花來嗎?
明明心疼的要死,卻是連上去表示關心的勇氣都沒了。
邱棠英切了一聲。
“師父,怎麼了?”王多許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師父該不會是要對進行什麼魔鬼訓練吧。
邱棠英對道:“你的問題晚點再說。”
話落,走到冷厲誠邊,冷笑了一聲。
雖然沒說話,但眼中意思非常明確。
你小子能有今天都是自己活該。
小言看到你和黎曼雙對的時候什麼滋味,也該是你會一下的時候了。
邱棠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是個緒外的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變一下臉。
也只有遇到了小言的事,他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所以,一邊暗爽冷厲誠活該,一邊還是心疼兒子。
冷厲誠對上的視線,角勾起一抹苦,然后無聲的央求去提醒下溫言的腳傷。
王多許在一旁就看到他們母子倆打著眉眼司,卻是一點都沒看懂,腦子里有著大大的問號。
邱棠英邊的冷笑化嘆息,走到溫言邊。
“小言,既然魏先生沒什麼事,我們也先回去休息,你的腳踝還腫著呢,可不能一直這麼站著。”
魏琦立即坐直了,驚愕的問道:“你傷了?”
溫言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扭傷了一下。”
魏琦盯著的腳踝,滿臉的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腳傷著,還讓你為我的事費心。”
溫言趕擺了擺手:“我真的沒事,再說你也是被我牽累才會住院,我哪里能不管。”
冷厲誠站在一邊,發現自己連話的機會都沒有,只一個人收了拳頭,認真的著那份酸楚。
王多許一聽說溫言腳踝扭傷了,也一臉張的湊了過來:“老大,你的腳傷的嚴重嗎?怎麼傷的?”
溫言不在意的開口:“就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王多許嚇得臉都白了。
一個孕婦摔了一跤,這麼可怕的事,老大怎麼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就好像摔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邱棠英手扶著溫言道:“好了,小言你想照顧人也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了,你說是不是?”
“腳扭傷也不能大意,你快去休息吧,我這里沒事。”魏琦也趕開口。
邱棠英雖然覺得魏琦這副擔心小言的樣子有些礙眼,但到底大家目的一致,跟著說道:“小言,魏先生剛才也說自己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
溫言知道自己這樣只會讓大家都跟著擔心,于是笑著點頭:“好,魏琦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魏琦微笑:“你好好養傷,我這邊沒事的。”
邱棠英扶著溫言離開病房,王多許跟其后。
冷厲誠走在最后面,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朝魏琦看了一眼。
魏琦對上他的視線,回以一個淺淡的微笑,眼里卻閃過一異。
冷厲誠莫名到了一挑釁的意味,等他再看去時,魏琦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掉轉頭,快步追上溫言,直接打橫將人抱起。
王多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霸總!”
溫言再次懸空,有些氣結的錘了冷厲誠一下:“這里是醫院,你快放我下來。”
“我帶你去做檢查。”冷厲誠不由分說,抱著直奔八樓婦產科。
王多許和邱棠英對視了一眼隨其后。
“師父,冷總不是要和我老大離婚嗎?怎麼還這樣對我家老大摟摟抱抱的?”王多許沒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小聲問了一句。
老大和冷厲誠之間發生的事,還是知道個大概的,所以很奇怪一個男人明明已經有了新歡,怎麼還對老大這麼糾纏不清?
當然,這不妨礙繼續吃瓜。
邱棠英瞥了一眼,語氣篤定:“他們不會離婚。”
“可是……”王多許眉頭皺了皺,還想說什麼。
邱棠英直接打斷了的話:“你可別在小言面前說話,還有,小言摔傷了腳,你還讓來醫院,這筆賬我晚點再跟你算。”
王多許頓時大喊冤枉:“師父,我不知道老大摔傷了啊。”
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讓老大跑這一趟的。
畢竟在心里,沒有什麼比老大更重要了。
這邊,溫言本就掙不開冷厲誠的懷抱,只能冷著臉道:“我沒事,也不需要做檢查,你先放我下來。”
冷厲誠眼神冰冷:“你就這麼舍不得離開魏琦半步?”
溫言推拒的手頓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意思?
竟然聽出了好大的酸味。
冷厲誠看著這反應,卻是以為默認了,心里更加酸楚。
但到底對的擔心占據了上風,依舊穩穩的抱著趕往婦產科。
一行人陪著溫言做了個細致的檢查。
當醫生說溫言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事的時候,眾人才明顯松了口氣。
溫言都有些無奈了。
明明一開始就說了自己沒事,他們不相信。
還非得聽到醫生下了定論才放心。
難道這個“神醫蚊博士”的話還不如一個公立醫院的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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