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城的臉青了白，白了青，面對妮妮直白的譴責，他無言以對。最后只能弱弱的嘆息：“你和媽媽都因此恨我，對不對？”

妮妮怨氣沖天的瞪著他：“我和媽媽不該恨你嗎？你既然娶了媽媽，卻對自己的白月念念不忘，和異沒有邊界，你很渣。不僅如此，你還為了白月奪走媽媽的腎，你對媽媽又很無。如此又渣又無的男人，你落到最后眾叛親離，親媽跳樓的地步，也是你的報應。”

“可你不僅不改邪歸正，如今故態復萌的和舊人又廝混在一起。還為了袒護，讓我跟道歉？爸爸，我做錯了什麼？”妮妮忽然怒吼起來。

顧瀾城張了張。

未料到一向乖巧的兒竟然也會如此毒舌的辱罵他。

妮妮的咆哮繼續：“我唯一做錯的，大概就是覺得眾叛親離的你可憐，所以拋棄那麼我的媽媽來到你邊照顧你。到頭來也換不回你一點良知。”

顧瀾城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呼吸都變得紊起來。

“妮妮，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爸爸？”

喬馨更是批評妮妮：“妮妮，你太過分了，世上哪有孩子如此大逆不道的批判自己的爸爸的？”

妮妮冷笑，指著喬馨道：“你裝什麼圣母瑪利亞？我對我爸爸大逆不道？比起你這種氣死自己爸爸，啃噬自己老母親的蛀蟲，我可太有孝心了。”

“喬馨，也就只有我爸這個大傻子看不你那一綠茶味。不過你這種碧茶走哪里都散發著一子濃濃的惡心人的味道，也只有我爸爸能夠容忍你了。也難怪這些年你要牢牢抓他，因為除了他這個傻子也沒有人能接納你。”

喬馨氣得渾發抖，最后跳起來直接甩了妮妮一耳。

妮妮氣得抓起滾燙的咖啡就朝喬馨臉上潑去。喬馨燙得嗷嗷。

“瀾城，你快阻止這個瘋子。”

顧瀾城看著混的局勢，氣得揚起手一掌狠狠的甩在妮妮臉上。妮妮的被甩在地上。

妮妮捂著臉。怨毒的目瞪著顧瀾城。

顧瀾城了，心里頓時涌起不好的預：“妮妮。我……失手了。”

“哼，打得這麼重，這就是你說的失手？”妮妮爬起來，笑容凄厲，“顧瀾城，沒關系，我今兒來本來就是要和你斷絕父關系的。原本我還猶豫不決，謝你這掌把我打醒了。既然你也是爛人，爛人就該和爛人待在一起，我祝福你們，鎖死一輩子。”

顧瀾城徹底慌了：“妮妮，你別這樣說，爸爸很難過。爸爸不該打你，我跟你道歉。但是你今天太過分呢，你怎麼能傷害你喬馨阿姨呢？有重病在啊……”

妮妮角扯出一抹冷艷的笑：“顧瀾城，我希你以后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也只會當你死了。”

顧瀾城一：“妮妮，別這樣？”喬馨也慌了：“妮妮，你爸爸如今沒有收，他還需要你養他呢。　他今天來，其實本來是想求你借他一筆錢……”

妮妮笑得很無語：“他好手好腳的，年輕力壯，沒錢不知道去掙嗎？”

“你也知道，他以前起點太高，他去其他公司，沒有公司敢要他。”喬馨激的為顧瀾城開。

“進不到公司，那就去撿垃圾啊。再不濟，去夜當牛郎也行。反正你們這種人對也不夠忠貞，伺候一個病癆子還不如伺候其他富婆去。”

顧瀾城氣得發抖。

“妮妮，你……”

妮妮惡狠狠的瞪著他：“在你打我一耳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在我這里的最后一點分已經徹底揮霍完了。顧瀾城，你想借錢給喬馨看病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的錢，就是給花子也不會給你。”

然后妮妮轉離開。

喬馨急吼吼的住：“妮妮，你還沒有給咖啡錢？”

妮妮朝他出一個鄙視的笑：“還說是我爸爸，請我喝杯咖啡的錢都舍不得？倒是舍得給這病癆子花錢看病？”

顧瀾城臉很難看：“你如果沒錢，爸爸不會勉強你。我自己想辦法。”

妮妮折回來，拍了一沓人民幣放在桌子上。喬馨兩眼放。這些錢夠和顧瀾城生活一段時間了。

誰知妮妮卻扯起嗓子喊服務員：“服務員，過來。”

一個年輕的服務員走過來。

妮妮拍了拍人民幣：“這些錢是我付的咖啡錢。剩余的當小費，送給你了。”

喬馨的臉都綠了。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

妮妮白一眼，耀武揚威的離開了。

喬馨在背后喊道：“妮妮，你真的不管你爸爸了嗎？”

妮妮朝他揮揮手，灑道：“我當然會管我的爸爸。”

顧瀾城聞言松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丟下爸爸的。”

誰知妮妮卻說了句：“不過我的爸爸，司橋笙。”

顧瀾城的臉頓時就綠了。

“妮妮，你認賊作父……”他氣得心口疼。

妮妮回頭，輕飄飄道：“比起你的，他的更加拿得出手。”

顧瀾城直接傻掉。

妮妮最后消失在顧瀾城的視野里。

顧瀾城的心口猛地一，生疼。

喬馨淚眼朦朧的著他：“對不起，瀾城哥，都是我連累了你，讓妮妮誤會了你。”

顧瀾城有氣無力道：“也不算誤會我，畢竟我對娘倆是真的很差。”

他忽然抬起頭著喬馨：如果我最開始認識的人是喬米，興許我和的結局就不一樣。”

喬馨臉煞白。

回去的路上，喬馨沉默。

顧瀾城也沉默。

顧瀾城反反復復的思考著妮妮的話：為何他就是要跟喬馨糾纏在一起？明明知道是他的劫？

大概是他和羈絆太深，離開喬馨，他也不習慣。

霍家大院。

妮妮回到家時，橋笙和霍囿正在喝茶聊天。看到妮妮臉上的掌印以及微微腫脹的臉龐，司橋笙俊臉郁。

“誰打的？”

妮妮委屈涌上來：“是顧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