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橋笙道:“我這不是被我阿姐給寵得活潑了些嗎。”
石警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給忽悠了,竟然不知該不該信他。
恰在這時候,閣樓的后門發出吱呀一聲,司橋笙的瞳孔驟然放大,腦袋霎時間變得空白起來。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就看到一個戴著帽子,墨鏡和大胡子的男人昂首闊步的走進來。
是他?
司橋笙認出他是在森林公園關心自己的男人,不由得萬般懊悔,后悔上次跟陸白相遇時自己沒有長心眼,只把他的關心當做陌生人的善心。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陸白走近司橋笙時,他也愣在原地。
石警吩咐手下:“把他帶走。”
霍囿攔住石警:“警,你看,他也沒有逃跑的心思,你就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和橋笙單獨說幾句話。”
石警瞇起眼睛,直覺告訴他,司橋笙和這長怪有些奇怪。他們關系匪淺啊。
石警有些猶豫,可是他對司橋笙有報恩之心,便率領手下去門外等候。
霍囿也跟隨石警等人出去了。
閣樓里就剩下陸白和司橋笙。
陸白緩緩的摘下帽子墨鏡和大胡子,出一張異常的臉。
司橋笙看到他滿臉白絨絨的,驚得目瞪口呆。“為什麼會是這樣?”
陸白安他:“孩子,你先別激。你聽我說。我變這樣,除了樣子難看點,其實和正常人無異。沒有任何痛苦。”
司橋笙眼底,聲音也有些梗塞:“是誰把你變這樣的?”
陸白道:“小笙,我和你媽媽,雖然看起來沒有個好結果,讓許多關心我們的人黯然神傷。但是其實我和你媽媽很幸福,我們能夠確定心意,兩相悅,還能相守一段時間,生下我們的結晶,這已經是許多人都求而不得的幸福。至于你媽媽的死,還有我變這樣,這些只是意外,是我們狂熱追求事業巔峰的意外。所以小笙,你不要再執著的調查我和媽媽的過去了。讓一切都歸零,你得向前看,你還有那麼好的妻子,你馬上也要做父親了,你就算為了他們,也該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司橋笙紅著眼:“我答應你,我可以放棄調查。可我是司虞的兒子,我求一個真相。我要知道我的媽媽是怎麼死的。”
陸白表悲慟:“你媽媽的死,都怪我。怪我識人不清,引狼室。”
司橋笙瞪大眼:“這頭狼是誰?是梨白,還是陸鑫?”
陸白閉目,剔的眼淚簌簌而下。
“是——”
“陸鑫,你給我出來。”陸白的下文,被突如其來的暴的聲音給打斷。
陸白臉瞬間變得鷙可怖:“來的正好。”
他繞開司橋笙昂首闊步的往閣樓大門口走去。吱呀一聲拉開閣樓的大門,居高立下的著發狂般闖進來的“陸白”。
兩個陸白,一個是陸家大爺,一個是別人眼中的長怪。
“陸鑫,你竟敢冒充我,當我兒子的便宜爹?”陸家大爺氣急敗壞道。
長怪男人睜著紅的眼睛,手背上的青筋因為激而暴凸起來。“你找死。”然后他就發瘋般沖向陸家大爺。
石警吩咐手下:“拉開他們。”
幾個警察上前,試圖拉開長怪男人。可是他力大無窮,幾個警察被他撞得很遠。
石警見他眼底殺氣濃濃,舉起手槍。
司橋笙怒道:“不許傷害他。”
石警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有殺人傾向。”
司橋笙忽然張口喊了聲:“爸……”
撲向陸家大爺的長怪男人忽然發了怔。陸家大爺也幾乎同時做出反應:“兒子,快讓石警制服他。”
霍囿不知何時站在司橋笙后面:“你有兩個爹?你幫誰?”
司橋笙沉默半晌,卻問霍囿道:“阿姐呢?”
霍囿錯愕的著他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惦記著老婆?我知道你是老婆奴,可現在不是你秀恩的時候。”
司橋笙道:“不是秀恩,是我真的想阿姐了。”
霍囿無語的睨著司橋笙。臉上有多嫌棄這個老婆奴,行卻就有多打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撥打念笙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后,霍囿還很無語道:“慕慕,你的小狗想你了。你跟他說兩句吧。”
霍囿把手機遞給司橋笙,司橋笙接過手機,那張素來不茍言笑的臉龐立刻掛上溫的笑。
“小笙,怎麼啦?”
司橋笙道:“阿姐,還記得我拜托你做的事嗎?”
念笙一怔:“已經出結果了。檢測結果是符合生學親子關系。”
司橋笙臉上漾起一抹微笑:“我知道了。”
念笙又道:“石警在霍家大院?”
司橋笙點點頭:“不僅有他,還有陸鑫也在。”
念笙道:“開免提。”
司橋笙道:“嗯呢。”
念笙霸總氣場全開:“石警,我勸你別沖抓人。我這里有新的證據,你最好看了我的證據再做決定。否則,會冤枉好人。”
石警皺起眉頭:“念笙,你不要一錯再錯。這長怪一看就有暴力傾向……剛才他差點傷害陸家大爺。若是由著他在外面走,會非常危險。”
念笙道:“石警,破案不是用說的,也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拿證據說話。石警難道沒發現,他也只是對陸家大爺才暴了些,在其他人面前,他很溫的。譬如,在我家小笙面前,你就是讓他對小笙說句重話他都舍不得呢。”
石警狐疑的端詳著長怪。此刻被制服后的長怪,明顯變得平靜下來。他著司橋笙的眼神也格外溫寵溺。
念笙又道:“以他的本事,想逃跑還不是不費吹灰之力。他能留在那里等著你去抓他,無非就是不想給小笙添麻煩。”
石警犯難:“你怎麼才能確保他不傷害人?”
念笙遲疑著。
倒是長怪自己提出建議:“你可以給我戴上電子監控鎖。我接你們的監控。”
石警這才放心吩咐屬下在長怪男人腳踝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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