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橋笙和念笙吻得難舍難分,顧瀾城看紅了眼,最后卻是自己不住,往外跑了。
吻畢。念笙央求司橋笙道:“你去請個高僧來,想辦法把他送走吧。”
司橋笙道:“他執念太深,只怕輕易送不走。”
“那怎麼辦?”念笙很是頭大。
“我有辦法。”司橋笙從服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親自給念笙帶上。“這是高僧開的避邪,你帶著他,他便接近不了你。”
念笙道:“真有這麼靈嗎?”
司橋笙道:“嗯。”
沒過多久,顧瀾城平復了心,轉再想進房間時,卻發現自己近不了念笙百步。
一巨大的暈將他彈了出來,疼得他彎著腰嗷嗷。他抬起頭,難過的著房門,眼睛紅了一遍又一遍。
“喬米,你不該恨我?”
“真是個傻子啊。”黑夜里一道細語聲。
顧瀾城轉,就看到樹上吊著一個穿著長衫的人,舌頭吐的老長。
顧瀾城有些畏懼:“你是誰?”
那個人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從樹上飄落到地上,他留著長長的頭發,蓋著他的臉。“你怕我?你自己都是一只孤魂野鬼,你怕我?”
顧瀾城方才意識到他已經死了。而且錯過了去黃泉地府報道的時間。日后他也會和這個人一樣做個孤魂野鬼。
想到這里,顧瀾城也不怕他了。他走過去,沮喪的問:“你怎麼在這里?”
“這是我的家。我就是在這里吊死的。”
“有什麼事想不開。非要吊死?”顧瀾城無聊,跟他閑聊起來。
“唉,我也不是想不開,我是被人謀殺。我死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自殺,就沒有人想過幫我申冤,所以我就留下來,想要自己幫自己查案。誰知道,我那時候法力低微,很多事做不到,所以本是無能為力。等我有法力的時候,這宅子里換了一代又一代主人,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也不忍心濫殺無辜。所以我就為塵世里的孤魂野鬼。想想真后悔啊。早知道還不如早點投胎去,你看看這家人,他們生活得真幸福啊。如果我早點投胎去,找個人,生個孩子,過著三餐四季的生活,比做孤魂野鬼強多了。”
顧瀾城愣愣的著里面,念笙和司橋笙相擁著站在窗臺前,頭靠著頭,無限溫。
司橋笙說了什麼,念笙笑得很甜。
顧瀾城失落道:“那個漂亮的人,是我的前妻。可我跟在一起時,做了很多錯事,我想彌補,然后再去投胎轉世,可是怎麼都不愿意原諒我。我是不是很失敗?”
也野鬼端詳著顧瀾城:“雖然,你看起來也不差。可是你怎麼可能和那個男人比。那個男人,我用這麼高的道行,都看不到他的前世今生。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份絕不單純。”
顧瀾城十分驚訝:“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這時候想起來了,司橋笙用七枚鐵錢度喬馨的事,他普通凡人,怎麼會這樣的法?
野鬼道:“凡胎,以我幾百年的法力,早就能夠把他的前世今生看到清清楚楚。可他……我看著玄乎。”
頓了頓又道:“你說,一個人明明死了,還不止一次兩次,可他怎麼又活過來的?還能擁有前世的記憶?”
顧瀾城渾發涼,抱著雙臂。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司橋笙他是死過的人?和我們一樣?”
“對啊,他確實死過,小時候,被人販子販賣,接回燕家后,被養父活生生打死的。明明斷氣的,可隔天就活過來了。”
“還有,他得了早衰癥,明明也是死了的。怎麼也活過來了?”
“而且每死一次,他的機能更強大。真是怪事。為何我們死了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顧瀾城嚇到了,他惶恐不安的著窗戶邊的司橋笙。
司橋笙的目剛好投過來,駭至極。
那野鬼嚇得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瀾城也覺得周冰寒。可他沒有退路。
野鬼忽然折回來,抓著顧瀾城就遁地跑了。在一片黑暗里,顧瀾城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遁地帶來的不適。
“你為什麼要跑?”顧瀾城問他。
“我總覺得,那個男人的眼睛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他好像能夠看見我們。”
顧瀾城呆住,他想到他魂魄飄離時,司橋笙正在為他點長明燈,然后他抬頭就看到了他。還跟他打招呼。
所以,他果然能夠看得見鬼魂。
“他本來就看得見我們。”顧瀾城后怕道。
“我就說嘛,這個人不簡單。”野鬼面惶恐,“他究竟是誰?”
顧瀾城道:“你在這里待了幾百年,還不知道他是誰?”
野鬼道:“我有種直覺,他會改變你我的命運。”
顧瀾城提醒他道:“他前世是帝都太子爺,有印象嗎?”
野鬼忽然靈一閃:”帝都太子爺?沒印象。”
顧瀾城道:“這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吧,有人天生擁有鬼瞳,說不定他就是擁有這特殊異能的人。”
“鬼瞳?”野鬼呆住。
“我怎麼好像在哪聽過?”他抱著頭來回的走來走去,卻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念笙許是被司橋笙折騰得累了,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只是,睡著了,反而做了些七八糟的夢。
“太子爺,三生石上,你和本無緣分。你如此執拗的要娶,你可知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不管什麼代價上窮黃泉下碧落,我都要跟在一起。我才不信命中注定,我只相信我的心。”
“那你就得各種劫……”
“我不在乎。”
“可你改變了的正緣,那的夫君又當如何?”
……
念笙在滿頭大汗中蘇醒過來。拍了拍腦袋,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阿姐,怎麼了?”司橋笙走過來,遞給一杯熱水。
念笙敲了敲腦袋道:“做了奇怪的夢。”
司橋笙臉瞬變:“什麼夢?”
“夢見你拆了我的正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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