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呆了一下。
不為別的,這樣的楊斯堯實在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一向冷淡的眼睛里,此刻霧蒙蒙的,全是迷離。白皙的臉上,也一片緋紅。周月年沒有見他醉過酒,但想來此時的楊斯堯比喝醉了,還要多幾分醉人的氣息。要不然,怎麼連自己都被他影響,目停在他的上,就挪不開了呢?
楊斯堯吞了一口口水,結在白皙又修長的脖子上,上下挪了一番,周月年看得里發干,正想離開,找口水喝,可是剛剛一,腰上就一——被楊斯堯死死地攬在懷里,接著,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接過吻。但周月年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快燃燒起來了一樣。
周月年覺得渾發燙,不由自主地揚起頭,想要承接更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斯堯終于放開了。兩個人鼻尖著鼻尖,眼神鎖定著對方,卻是一分一秒都不肯離開。
他用鼻尖輕輕的蹭了蹭周月年的臉頰,啞著嗓子了兩聲,“年年……”
“楊斯堯……”周月年輕哼兩聲,應和著他的聲音,楊斯堯聽了,又親了一下周月年的。
仿佛是得到了鼓勵一樣,他就一言不發地起了周月年的服。
周月年都要被他嚇傻了,愣愣地看著,仿佛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突然,楊斯堯頓了頓,將周月年的另一只手拉起來,放到了自己的領口上,“你幫我。”
說完,就開始吻周月年。
周月年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對即將到來的事,多多知道一些。心里生起一期盼,然而也有幾份猶豫和害怕。
仿佛是知道在想什麼一樣,楊斯堯一邊吻著,一邊用手指輕輕的拍著的背,安著的緒,“年年不怕……年年我想和你在一起……年年……”
周月年就是在他的這種低聲呢喃里慢慢放松了自己。一邊解著楊斯堯的襯扣子,一邊回應著他的作。
的作有些遲緩,楊斯堯卻是再也等不及了,一把撕下了周月年的服,抱著往自己上蹭。周月年被嚇到了,手腳僵直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楊斯堯也察覺到了,他抬起頭,親了兩下周月年的,啞著嗓子,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年年,我好難……給我吧,年年……”
周月年被他得心。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楊斯堯,一時之間抵抗不住,所幸將眼一閉。
房間里沒有開燈,突然,只聽周月年發出一聲極簡斷的尖,接著“砰”的一聲,有人被直接從床上踹下,發出好大的聲響。
周月年一把扯過被子擁住自己,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楊斯堯,半晌才訥訥說道:“痛……”
旖旎氣氛瞬間煙消云散,楊斯堯沒好氣地了剛才被周月年踹到的地方,咬了咬后槽牙。
看到他那個樣子,周月年更加理虧了,但還是為自己強行挽尊,小聲辯解道:“我沒往你那里踢……”
那還真是要謝。
楊斯堯慢吞吞地從地上起來,周月年見了,連忙狗地掀開被子,等掀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頓時有些訕訕的。
楊斯堯臉上出一抹壞笑,“你就這麼想我和你一起睡?”
“不是——”
周月年才開了個頭,楊斯堯就接口道,“那行吧,我就勉為其難,跟你睡一晚上吧。”
周月年:“……”
后面倒沒發生什麼了。
想來楊斯堯有了心理影,唯恐自己再被周月年踹一腳。那兩次他運氣好,沒被踹到要害,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況了。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周月年沒個輕重,真的踹到了不該踹的地方,那他后面幾十年就該后悔死了。
就這麼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之后,周月年才想起問楊斯堯:“你怎麼大晚上回來了?”
“好不容易見到你,你又回了家,不回來看看我怎麼放心得下?我復習的差不多了,想回來看看你。”楊斯堯眼神涼涼的,還沒從昨晚的打擊當中回過神來。
周月年被他看得了脖子,著著,突然咂出幾分不對勁兒來,“不是,前幾天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都沒說要回來,專門過幾天才回來……”指著楊斯堯,“老實說,是不是你不想打掃衛生,專門等我打掃完了才回來的?”
此話一出,楊斯堯眼神頓時不涼了,也不敢再看,眼睛到飄。周月年目像探照燈就一樣,照得他這個妖無遁形。
楊斯堯輕咳一聲,說道,“咳咳。好了,我去上課了,考試完再見。”
說完就連忙轉過,一溜兒煙地朝外面跑去。
周月年在背后氣得跳腳,“站住!楊斯堯,沒有比你更賊的了,你給我站住!”
聲音送出去,楊斯堯早就已經不見了。
周月年恨恨地盯著他離開的地方,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轉過去。現在都這麼不想做家務,那將來怎麼得了?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靠不住的,做個家務都要三催四請,一點兒都不像他們剛談那會兒。
唉,都怪自己太快讓楊斯堯得手。
人啊,都是犯賤的,一旦得手就不珍惜,也太壞了。
周月年嘆著氣搖了搖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旁邊的肆肆見了,也跟著周月年一起搖頭擺尾,一人一狗居然還頗為合拍。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的行為藝。周月年回過頭,只見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中年人。
周月寧盯著的臉,想了一會兒,總算是想起是誰了,“你是……楊斯堯的媽媽?”
片刻之后,單曉嬋坐在了周月年家的沙發上。
周月年把一杯剛剛沖好的茶畢恭畢敬地放在了單曉嬋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家平常都沒人,也沒人會喝茶。這還是以前買的,你別嫌棄就好。”
“不嫌棄。”單曉嬋沒接那杯茶,甚至看也沒有看一眼,反而是把周月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我記得,你剛跟楊斯堯認識的時候還跟他打架來著,沒想到這會兒你們居然談起了。”
雖說現在已經不早了,但這麼被男朋友的媽媽上下打量,單曉嬋還是覺得有點尷尬,有點害,也有點心虛。
單曉嬋不想跟多費舌。
在看來周月年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本就沒有為費心思費舌的必要。
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你是個孩子,我這個當大人的也不好給你拐彎抹角,就直接說吧。你什麼時候讓楊斯堯回家?”
“嗯?”周月年一聽,下意識愣住了,“阿姨,你這話什麼意思?”
單曉嬋換了個姿勢,“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楊斯堯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大半年,如果不是你收留他,他哪兒能在外面飄這麼久?甚至我都懷疑他離家出走就是因為你!你把著他不放,不讓他回家,他這才走的。你就算要把著他,那也得有個限度吧,難不你還打算讓他一輩子不回家,不認我也不見我?”
周月年早就知道單曉嬋是個喜歡胡攪蠻纏的。
對著老王胡攪蠻纏的時候,周月年還在一旁竊喜。然而蒼天饒過誰,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被這個人纏上。
周月年有點兒頭疼,“阿姨,這話你就說得有些不地道了。楊斯堯自己在大學里呆著,怎麼就了我把著他不放?再說了,我這學期也在集訓,跟他見面的機會基本沒有,就連電話也是十天半個月才打一次,我怎麼就把著他了?你未免也看得起我了,這個聯系頻率我都能把著他不放。難不你兒子快二十歲的人了,連個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明明是楊斯堯自己離家出走,原因是他們這些當家長的不顧孩子的喜好,強行要他按照自己的意愿來。楊斯堯那麼個不服管的人會聽才怪。誰曾想,如今怪來怪去,居然怪到自己頭上了,真是好笑。
單曉嬋沒想到周月年當著自己居然還能振振有詞、一頓搶白,臉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在的想象中,周月年這種半大丫頭片子應當正是怕人的時候,尤其那個人還是男朋友的親媽,應該就算是了委屈也不會開口,沒想到居然還反駁上了。
單曉嬋頓了頓,又才開口說道:“那是不是因為你,他才沒有出過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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