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回來后,我把所有的瓜果蔬菜放進冰箱并分類好,然后就蹲在電腦旁跟陳梓銘在MSN上瞎扯。陳梓銘大學畢業后混得不錯,從大學本科畢業后就進了Z市最有最強的IT公司編寫電腦程序,怎麼看著一兩年后就是個高級IT人員。
“大明星,怎麼舍得回國了啊?”陳梓銘一貫上線就諷刺我一兩句。
我打了個笑臉,然后問他:“陳叔叔最近好嗎?”
陳梓銘:“每天種花、下棋、遛狗……”
我說:“改天去看他。”
陳梓銘:“蓬蓽生輝。”過了會,他的頭像暗了下去,我正以為他已經下線的時候,一條消息突然彈了出來。
“跟他見面過了沒?”
我:“沒。”
陳梓銘:“上個月我看見過他。”
我:“是嗎?”
陳梓銘:“他忙的,不僅接手了姑媽家的百貨大樓還跟人合伙開了一家建筑事務所。”
我:“姑媽?”
陳梓銘:“葉茂百貨本就是葉家的家產,因為葉瑾瑜的父母都從政,所以一直來都是他姑母接手的,現在他姑母腦子出了點問題,他接手葉茂百貨也正常。”
我:“哦。”
陳梓銘:“沒想法?”
我:“我要有什麼想法。”
陳梓銘:“現在心如止水了?”然后還沒有等我回復,陳梓銘又打出一行字:“也好啊,本來這世上的是相忘于江湖的人,多的是相濡以沫的賤人。”
我:“了,你就別兌我了。”
杜跟廚子趙海終結了6年的長跑終于在前年3月份結了婚,同年就生了一個可的兒,白白胖胖的,一雙亮晶晶的圓眼睛笑起來跟杜很像,前陣子杜跟我視頻聊天的時候這小妞子都可以依依呀呀地喚我小姨了。
賀昂是第二天晚上6點飛回Z市的,我去接他的時候早到了,所以就坐在VIP侯客室看報紙。報紙上的八欄目有我一些新聞,我瞧著報紙上黑大標題下方的一張照片,老覺得攝影師把我照丑了。
賀昂下飛機后應該直接從綠通道過來,正當我津津有味地研究報紙上的照片的時候,他已經從不遠走了過來。
我抬頭我抬頭看了看他一正式裝扮,不用想也知道他準是會議結束就立馬飛回國了,慨真是一個空中飛人。
“看什麼呢?”賀昂問我。
我把報紙翻開給他看,笑問:“你有沒有覺得我左臉比右臉要好看嗎?”說完,我側過臉讓賀昂看我的左臉,好讓他可以對比這照片上的右臉分析一下。
賀昂掃了眼報紙,然后認真地看著我的左臉,說:“右臉比左臉多了顆痣。”
我“撲哧”一聲笑了,賀昂明明就是個特別嚴肅正經的人,不過對我對這些無聊行徑還特別配合,有時候我就懷疑其實他是個冷幽默深資患者。
“這次回國呆幾天?”我問賀昂。
“一兩個月。”走出來的時候賀昂自然走在我的右側,側著子將我擋在里面。
我仰頭過墨鏡看他,意外發現他的脖子出白繃帶的影子。
等上了車關上車門后,我越過子抓住他的肩膀,指著他上的繃帶發問:“怎麼回事?”
賀昂抓住我的手:“不嚴重。”
我:“刀傷還是槍傷?”
賀昂默了會:“刀傷。”
“騙鬼去吧。”我瞪了他一眼,“你的手可以讓別人刺你一刀?”
賀昂無奈地對我笑了笑,然后解釋說:“貨接的時候出了點岔子。”
我不想理賀昂,低著頭發了車子的引擎,然后調轉方向盤直接進了高速口。
等車子上了高速后,賀昂開口說:“只是運一些普通的奢侈品,因為貨主是以前我一個兄弟,加上波爾多港關卡有點棘手問題,所以幫忙搭個線。”
我:“搭線?然后搭到槍口上了?”
賀昂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問了我一些在這邊的基本況。
“下半年AC打算拍一個古裝武俠劇,我二。”
賀昂先是“哦”了一聲,然后皺眉說:“為什麼是二?”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笑道:“因為二要比主漂亮唄。”
賀昂不說話,彎彎角,眼里閃過一細碎的愉悅。
回到公寓我便系上圍在廚房里忙活了,折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把晚飯準備好,我看向窗外,整個天際都已經暗了下來,站在二十多層的公寓里可以瞧見外面的萬家燈火。
“等湯好了就可以吃了,等那麼久了吧?”我從廚房探出頭對賀昂說。
“沒。”賀昂走過來幫我從碗柜里取下一只湯碗,等到湯煮好后,主幫忙盛進碗里,然后端到了餐桌上。
我一邊解開圍一邊跟著賀昂走出了廚房,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我問他:“回國這段時間住哪,老房子嗎?”老房子是指賀昂家在東郊的那幢房屋,就是高中那會我跟瑾瑜去過的那里。
“不了,住酒店就好”賀昂說。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叮叮當當,是我首張專輯的主打歌旋律。
賀昂起走到沙發邊上的茶幾拿起手機,隔著一道落地玻璃推門,我聽不清賀昂講電話的容,不過他私人的號本就沒幾個知道,所以不用想也大致能猜出來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過了會,賀昂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林襄想跟你說句話。”
我一時想不起林襄是誰,拿起手機在耳邊的時候,一個爽朗的男聲便傳了過來。
“是歌嗎,晚上一起過來吧,曉晴吵著要找你簽名,每天在我耳邊念叨好幾遍,你就行行好過來給弄個吧。”
我:“……”
林襄跟鐘曉晴我是認識的,林襄接不多,認識也就是因為他也是瑾瑜的朋友,倒是他友鐘曉晴,以前我跟一起逛過幾次街。高中那會瑾瑜那一群朋友圈就兩對,一對是我跟瑾瑜,一對就是林襄跟鐘曉晴了。記得以前跟瑾瑜出去玩的時候,我跟鐘曉晴還一起到一家古鎮的婚紗館逛過,然后這孩說要跟我一起舉行雙人婚禮來著。
如今我已經過了做婚紗夢的年紀,之前拍婚紗雜志封面,我在黎曾穿過被譽為這世上最漂亮的一件婚紗,不過覺也就這樣,還不如以前把秦白蓮的白紗圍巾披在頭頂來得興妙。
合上手機,我說:“他們讓我也過去。”
賀昂的側臉暈在餐廳吊燈散發出的一片金黃之中,大概默了幾秒鐘,他說:“瑾瑜也會去。”
我:“沒關系啊,他又不會把我吃了。”
賀昂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我笑了笑,說起了玩笑話:“我現在活得那麼好都還沒讓他看見呢。”
賀昂拿我沒辦法,過了會:“那一起去吧,到時候如果想回來跟我說聲,別強撐著。”
我:“……”咽了一口飯,“怎麼會?”
吃了晚飯,我回房間換了一套服,簡單的白襯衫加藍牛仔,對著鏡子化妝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年輕了不。
走出房門,我對賀昂說:“年輕不?”
賀昂斂眉笑了下:“你又不老。”
驅車來到七,因為來得早的關系,包廂里還沒多人,只有一個孩坐在一個男人的上拿著麥克風唱歌,在我跟賀昂推開房間的門時連忙從男人的上站了起來,結果不小心差點磕到了地上,幸好邊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將撈了上來。
“你小子終于肯回來了,這次又打算呆幾天呢?”林襄稔地跟賀昂打起了招呼,然后轉頭對邊的孩說,“小歌可是給你來了,快點蹭過去親熱吧。”
鐘曉晴朝林襄吐了吐舌頭,然后手抱我:“小歌,這些年你哪兒去了,想死我了。”
我回抱鐘曉晴:“好久不見,曉晴。”
鐘曉晴拉我坐到邊上,然后跟我東拉西扯起來,聊了許久,扭地在我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我真心替鐘曉晴開心:“恭喜你……”
“謝謝。”鐘曉晴出一貫的小人神態,“本來我還想拖幾年,不過他老催老催,想想就嫁給他算了,挑其他人也麻煩。”
“對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鐘曉晴從包里掏出一張我的明星照片,“快給我簽個名吧,知道你了明星,我都激壞了。”
我笑著在明星片上寫了我的名字:“給。”
“鐘曉晴,你丟不丟人啊,那麼大了還追星。”林襄跟賀昂聊天的時候不時戲謔鐘曉晴一句,鐘曉晴撇撇,反駁說:“因為是小歌我才激好不好。”然后扭頭不加理會,繼續跟我東拉西扯。記憶中,我跟鐘曉晴并不常見面,一般就周末大家一起玩的時候偶爾聚一聚,當時因為一群人就兩個的,所以我們自然聊在了一起,不過以前我話多,現在話更多些。
我猜想鐘曉晴應該知道一些我跟瑾瑜的事,聊天的時候沒有問過我跟瑾瑜一一毫的事,相反對我跟賀昂比較興趣。
“你跟賀昂他在一起了嗎?”鐘曉晴問我。
我笑了下,正要回答的時候包廂的門打開了,然后聽到林襄說:“葉瑾瑜你終于肯面了,賀昂是因為在法國所以見不得人,你呢,忙得請都請不了?”
我很本能地地抬起頭,只見瑾瑜立在門外扯笑了下,然后扭頭往我這邊看了眼,然后走進來跟賀昂林襄打招呼。
瑾瑜過來之后,過了不久又進來一對,男的我有些眼,不過的不認識,然后鐘曉晴在我耳邊念了句:“這是張楠大學認識的干妹妹,畢業后掉張楠友順利上位了。”
就在這時這孩熱絡地到了鐘曉晴的邊上,應該不認識我,纏著鐘曉晴把我介紹給。
“曉晴,快告訴我你旁邊的姐姐是誰,好正點啊!”
鐘曉晴撇了下,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你好,我小歌就好。”
孩過來握住我的手:“姐姐你好,我冰冰。”
我收回手,算是認識過了。
這次聚會來的人不多,來之前我本以為會尷尬,不過氛圍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大家都已經年人,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如果不該說的話被人提了起來也能被輕松掩飾過去。
剛來的孩是麥霸,坐在鐘曉晴邊上了幾句話后便去點歌了,然后走到張楠邊上,大膽地坐在他上開始唱歌,唱了一首又一首,也不怕噎著的那種。
“今天我要宣布一個消息,我跟曉晴打算下個月初八正式舉辦婚禮了。”人到齊的時候,林襄站起來宣告了這個消息。
大家紛紛恭喜,我抬頭看鐘曉晴一臉幸福的模樣,然后轉過視線的時候正和一道目到了一起。
我對瑾瑜扯笑笑。
林襄要來了好幾瓶好酒,等服務生開酒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賀昂還有傷在,所以側過子拍了下他的肩膀說:“等會別喝酒。”
“哇,小歌,你管得那麼多,還讓不讓賀昂活了。”鐘曉晴對我眨眨眼,不輕不響的一句話還是讓包廂里的每個人都聽到了。
我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說:“他胃不好。”
“嗯。”賀昂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我的話。
“賀昂,你什麼時候開始胃不好了?”這時張楠有些嘆地說:“畢業后應酬多了男人沒幾個胃好的,前陣子我還去做了個胃鏡,瑾瑜也是吧,上次被檢查出來重度胃潰瘍呢。”
說完,他看了看瑾瑜,“是吧,瑾瑜。”
我抬頭看了眼瑾瑜,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然,過了會拍了下張楠的肩膀,轉移話題說:“林襄你跟曉晴結婚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直說,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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