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微垂下眼眸,上方的燈照在他頭頂上,灑下一片影。
一首《祈禱》林詩藤一直在循環播放,這首歌很喜歡,放了多久,男人在病房口就站了多久。
直到有些累了,關掉音樂準備休息會,傅庭淵才抬起頭來。
沒想到他也會這般的多愁善起來,只一首歌而已,竟然讓他駐足久久。
本來前兩天他是鐵了心想要借此離開的,當時直直不回答,他也確實有些寒心。
只是一個穆云深,在心中都能與他平起平坐,那麼他這個老公算什麼?
一直在捂熱他的心,他又何嘗不是也在捂熱的心,可他發現,被捂熱心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心里只有一個林詩藤,可心里卻有其他人。
別說一個穆云深,即便是陸延清,只靠著曾經捂熱的溫度,也能在心里經久不息。
可以說邊的人于來說,都是的命,只要扯到他們,就會生氣,毫無理智的罵他打他,誓死護著,毫不在意他的。
他承認他當時的話讓很生氣,但總得來說都是圍繞著穆云深與陸延清兩個人,僅僅這兩個人,就能讓毫不猶豫的打他。
若被知道,父母是宮星海所害死,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拿刀捅他?!
所以他當時很難,彷徨而絕。
絕之后又在想,他在心里連一個親人都算不上,那他還執著什麼?
干脆離開算了。
可真到做的時候,他當真做不出那一步,想想,他就接不了。
其實他也能理解林詩藤的,從小沒了父母,林家的那幾個人也從未對好過,所以格外的看重親,親于來說,彌足珍貴,若不在意親,當初也不會嫁給他。
親在心中,可能已超過了。
即便陸延清傷害過,但他知道,陸延清曾經對的好,一直記得。
口頭上說恨不得殺了他,可若陸延清真的死了,心絕對會無比的難過。
他看清了林詩藤對邊人的重要,也知道自己是放不開的,那索就不放開,跟以前一樣著,只不過是默默無聞的,不讓發現他對的。
他故作對冷淡,對的撒討好視而不見,對的想盡辦法逗他開心仍舊盡量避開。
可他沒想到,林詩藤竟然記住了他的生日,還給他過生日,親自給他下廚做蛋糕,還親手做禮送給他……
他哪怕再想裝冷淡下去,也做不到他那顆因而沸騰的心。
其實不用刻意討好,只隨意撒的幾個小作,他就好立即消氣。
林詩藤或許不知道,與之間的冷戰,他早已敗的潰不軍。
沒人知道,他有多林詩藤,他哪怕只靜靜的看著在他面前鬧,在他邊大大咧咧的笑,甚至沖他發火撒潑,這些于他來說,都是一種幸福。
所以,他還還奢求什麼?
傅庭淵想,這樣已經很好了,他心甘愿的,寵,把一切的好給予。
哪怕在他面前再怎麼任耍小脾氣,他還是想寵。
即便到頭來被傷害,他也甘之若飴。
他只想好好。
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見林詩藤似乎要睡覺,小人被子都不好好蓋,男人右手展又握,確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這才將門推開,幾步走到邊,給蓋好被子。
還沒睡著的林詩藤似乎有應,知道是傅庭淵,忙轉過,果然是他。
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直接撲進他懷中:“傅庭淵,你終于來了。”
還在以為,傅庭淵在生氣。
傅庭淵輕的著到肩膀的頭發:“獨守空房睡不著?”
“……”
“才沒有,”林詩藤上上下下看著他,確保他真的沒事之后,才放下心來:“你什麼時候醒的?”
“一早就醒了。”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看我?”
“我早就過來了。”
傅庭淵長指抬起的下,“在你翹起二郎的時候,我就來了。”
“……”
林詩藤仔仔細細盯著他俊臉,男人臉跟以往沒什麼兩樣,看來司夜爵真沒騙,“傅庭淵,你突然毒發,都把我嚇死了。當時給你施針還有給你喝我的你都不見好。你毒發好像一次比一次嚴重,也不知道再一次到毒發會是什麼樣子。”
男人眼神昏暗了一下,“別想這些,你平時氣我,說不定我就好了。”
“我才舍不得氣你,”林詩藤又纏上了他:“昨天給你過生日,你開不開心?”
自然是開心的,但男人怎麼可能會說:“還行。”
這個評價林詩藤就知道他是開心的,雙手纏著他脖子:“我想上廁所,你抱我去。”
“好。”
男人雙臂穩穩當當的抱起,現在的他尚且還能毫不費力的抱。
他雙手掂了掂:“現在不是小瘦豬,小胖豬。”
“……”
“不許我豬。”
男人薄湊到耳邊,輕咬了下敏的耳畔:“那你……寶貝?”
“你怎麼一下子開竅了?”林詩藤睜著大眼睛著:“是不是司夜爵教你的?”
“他一個單狗懂什麼,而且你認為我需要他教?”
說的也是。
到達廁所門口的時候,林詩藤瞪著雙:“你放下來,我自己進去。”
“我抱你進去。”
“……不要。”
林詩藤小手輕捶了下他,“我要子上廁所,你進去干嘛?!”
“幫你子。”
他說的理所當然。
“……”
林詩藤后悔讓他抱了。
男人將抱進洗手間才放下來,他修長的微蹲,竟還真的給子。
“傅庭淵,你出去,我自己來。”
林詩藤忙抓著他大手,另外一只手扯病號服。
“我是你老公你害什麼?”傅庭淵一手摟著,一手扯子:“松開,又不是沒看過,我都用過。”
“……”
“你這樣我覺得好丟臉!”
“有什麼丟臉的,以前天天進去,也不見你臉紅一下。”
“……不要,你快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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