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生走了婷婷一個人后,其余七個都留了下來,轉正當天正好趕上部門大團建的日子。
剛轉正的實習生們兩眼發亮,因為在面試的時候有人問了公司福利里的團建問題,問是不是會占用員工的周末時間?是不是自費?
當時HR就說了,團建是公司培養員工默契的方法之一,當然是在工作日,不會占用員工休息時間,更不用自費。
每個部門經費由上個月KPI考核結果決定,團建地點可以簽定,不同經費區間也有不同的簽箱子。
既然是大部門團建,大家都等著經理去。
經理擺手:“你們,正好也是實習生轉正,你們實習生派個人出來吧。”
駱槐實在太顯眼了。
不論是材長相還是績,都是拔尖的那個
大家這會又沒有太大的競爭關系,自然和諧相,駱槐去。
駱槐說:“那我啦?”
“吧吧!”一群人起哄。
駱槐手去箱子里,抓出一個紙團,打開一看:“醉仙食府。”
嗯?
醉仙食府?
沈哥的那個?
駱槐愣了下,其他實習生再次兩眼放。
“醉仙食府啊!那個地方不是有錢就能預約上的啊。”
“公司福利也太好了!”
老員工們也是滿臉歡喜,雖然這是第二次到醉仙食府,但距離上次已經過去半年,也饞了。
何況還可以帶家屬。
經理笑著說:“醉仙食府老板和我們老板是朋友,不過這不算什麼,業績考核排在前面的部門還能到郵旅行三天兩夜呢。”
不過他們部門是夠不著的。
這就不好和員工們說了,給人點期盼吧。
“就明天下午,開個小會就過去,可以帶家屬,朋友只能帶一個。”經理說完,端著他的咖啡回辦公室。
大家都知道駱槐已經結婚,有人問:“你老公來不來?”
駱槐笑著說:“我要問問,他上班。”
Kelly不免又想起婷婷說的話,一個富二代爺要是真駱槐,也不至于讓自己來上班,還一塊團建吃飯?
富二代老公忙著在哪飆車泡妞吧?
“我們都帶家屬朋友的,駱槐你不帶的話,到時候一個人啦。”Kelly笑著說的,言語間也聽不出揶揄,其他人笑著附和。
駱槐微笑著沒說什麼。
倒是組長皺了下眉,過一會和駱槐說:“帶不帶都一樣,我就沒帶,別聽Kelly姐在那里起哄。”
“Kelly姐在公司多年了,一直沒升職,讓我后來居上了,逢人就說自己也不想當領導,公司福利制度好升不升職都無所謂,與世無爭的樣子,實際上心里不是這麼想的,有回團建帶了兒子過來,兒子說了,說我搶位置,板著臉像男人婆,不過這事我沒說出去,畢竟也是老員工,我剛來也是帶的我。”
“其實只要不拿到明面上來,也只會背地里吐槽給親近的人聽。”
“上班哪有不吐槽的。”
駱槐一下就笑了,認真地說:“可是我覺得你好颯,有點羨慕。”
“颯有颯的好,你安靜也有安靜的好。”組長紅一勾。
駱槐下班回去,剛開口說:“明天下午我們部門團建……”
“哦,那我跟公司請半天假。”邢彥詔看向稍有停頓的駱槐,“不想帶我去?”
“不是,我還想問你去不去,去了有沒有關系。”
“不去才有關系,不帶我,帶祝雙雙?”
駱槐聞到了酸味,來到他面前說:“雙雙忙著呢,叔叔阿姨給打電話問回家考公還是繼續留在寧城,要是留在寧城工作,們就把早餐店關了,拿這些年攢的錢來寧城給付個首付,再開個店。”
“雙雙原本打算留在寧城的,讓那個學弟傷了一回,寧城這會還是的傷心地,一直猶豫不決的。”
“其實叔叔阿姨來寧城也好,車子房子珠寶我賣出去了,店面還沒有,位置雖然不是所謂的黃金地段,但也不算差,人流量有,可以把其中一個店鋪打折租給叔叔阿姨,這樣,以后見雙雙也不麻煩。”
邢彥詔安靜聽完,說:“你想怎樣都可以,也就這麼一個好朋友。當初我和老沈他們幾個也是,是商量好都留在寧城互相有個照應,韓四不全是。”
“他有一半是因為人。”
“你們都認識的?”
“嗯。”邢彥詔不太想提,說了句“不提”揭過去,講起自己,“我一開始不在這里。”
“去Y國了,你跟我說過。”
“嗯,出國錢好掙。”似乎想到什麼,邢彥詔忍不住嘖一聲,“飯是真他媽難吃。”
駱槐噗嗤就笑了。
“這就是你不西餐不分子料理的原因?”
“那玩意有什麼好吃的,不如下碗面條來得實在。”邢彥詔挑眉,“不?下碗面給你吃。”
駱槐發現他還喜歡給自己做面條,點了頭:“謝謝詔哥。”
“喊老公。”
駱槐抿,真的喊不出口啊。
一般都是在床上被著喊的。
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臉紅了。
邢彥詔以為是覺得喊老公恥,“嘖”一聲后沒再強迫,去廚房里給做了一碗面,看細嚼慢咽地吃著,也忍不住咽口水。
駱槐瞧見了,把面推過去:“吃嗎?”
“你吃飽了嗎?”
“嗯。”駱槐睜著水靈靈的眼睛點頭。
“那我吃了。”邢彥詔起,朝著駱槐走過去。
駱槐云里霧里道:“坐我這?”
下一瞬子騰空,再次被抱起來。
邢彥詔抱著大步朝主臥去,用腳把門踢關上,燈也不開,在黑漆漆中把人準確無誤丟在大床上。
男人高大溫熱的軀上來。
“還怕嗎?”
駱槐睜著水霧般的眼睛,搖頭,說的卻是:“不怕,不怕的……”
“喜歡?”
“嗯……”聲音細若蚊蠅。
……
駱槐出汗了,是熱的,是累的。
的雙手之也滿是男人黏糊糊的汗。
……
團建當天的安排是下午活,到飯點再吃晚飯。
活是人事策劃,地點在醉仙食府的后院,這會兒都是員工們在玩游戲,有的家屬來了,有的得吃飯時才能來。
駱槐接到邢彥詔的電話,工作有點忙,要晚點過來,大概五點左右的樣子。
“好,不急的,來吃飯就好啦。”駱槐的語氣有點愧疚,昨晚不好意思的,沒能讓邢彥詔如愿。
其實就差一點了,咬咬牙就行。
關鍵時刻詔哥還是停下來。
“駱槐。”
“嗯?”
“下午好好玩,有什麼問題找老沈。”
“我知道。”
“那掛了。”
“嗯……”駱槐忽然有些不舍掛斷,和詔哥之間從不提喜歡,也不提,但就是有了心跳重新撲通的覺,有了不舍的覺。
電話并沒有立即掛斷。
駱槐問:“怎麼不掛?”
“等你掛,不掛也可以,如果戴耳機不影響你玩的話。”邢彥詔說,“我會快點忙完的,五點你一定見到我。”
有邢彥詔這句保證,駱槐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掛了電話。
回頭時有同事打趣:“跟老公打電話呢?是不是人到啦?我們還沒見過你老公呢。”
“他有事,要晚飯才來。”
“那也沒事,我們自己玩。”同事拉著過去了。
正在陪兒子玩的Kelly角勾起一抹濃郁的譏誚,不在乎就是不在乎,還晚飯才能來。
豪門哪是這麼容易當的?
聯姻有幾個是真的相親相?
真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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