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周勉已經反復去世。
嫂子不理解他的意思,他哥還能不理解嗎?
但看他哥現在的眼神,分明就是理解又怎樣,照樣“殺”你。
“誤會啊哥,我哪敢覬覦嫂子!”周勉言語誠懇地解釋完,憤怒地扭頭看向樓歡,“嫂子你都十八了,我十六歲以后就沒和長輩告過狀!”
“他又不是長輩。”樓歡兇回去,兇完又脖子靠在蕭聲的邊,聲音的解釋,“雖然我們沒領證,但怎麼算都不是長輩,頂多算家長。”
“家長”這個詞鉆進蕭聲的耳朵里,耳尖莫名生出一點紅熱。
周勉氣得要吐,“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撬我哥墻角了?”
“沒看到,這不是聽到了嘛。”樓歡認真地分析,“你說要給我錢,不是要買我嗎?我已經賣給你哥了,我不會跟你的。”
周勉哽了一口氣在嚨里,想解釋又不能解釋,免得這邊收買不,轉頭就去向那邊告。
“反正不是你想的這個意思。”
“那就好。”樓歡松了一口氣,扭頭看著蕭聲說,“你吃蛋糕,嘗嘗好不好吃。”
蕭聲舀了一勺蛋糕放進里,香味濃郁,口也很細膩。
對于甜食,他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其實就是對很多東西沒有興趣。
食住行,能他眼就行。
蛋糕六歲前媽媽都有給他買,都是差不多的味道,那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稀奇。
后來媽媽走了,他開始懷念蛋糕的味道,有一年也曾自己買過,但味道怎麼都不對。
其實現在這個蛋糕的味道和以前的也不一樣,不過有一點一樣,都能使他到一點快樂。
不,還要多一點。
這是樓歡親手給他做的蛋糕。
“很好吃。”蕭聲說。
“我也覺得好吃。”樓歡一笑,就會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吃著吃著,看了一眼油,又看了看蕭聲的臉,忽然不懷好意的笑笑。
“呀!外面有人!”樓歡手指著外面,驚呼一聲把兩個大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門口,另一只手沾了油要往蕭聲臉上抹。
蕭聲不喜有人近他的,多年的習慣使得他對陌生人的靠近格外敏,手也十分敏捷。
他捉住了樓歡的手腕。
對于那些不懷好意靠近他的東西,他下手的力道向來很重,側頭一看是樓歡,立馬卸掉大部分的力。
不輕不重地握著,掌心與手腕相的地方生出源源不斷的溫熱。
樓歡先是驚了一下,下一秒扁起,襲失敗了。
“做什麼?”蕭聲輕聲問話,有點怕嚇著。
樓歡了手指,上面沾著油,不用說蕭聲已經領會的意思。
這是要抹在他的臉上。
“小孩才這麼玩。”蕭聲一臉拒絕。
樓歡不樂意地扁扁,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無辜又可憐。
“……一點。”蕭聲心了。
話音剛落,樓歡可憐的眼睛里重新綻放了彩,著爪子就在蕭聲的臉上劃了一下。
額頭,鼻梁,兩頰,還有中間,分別落下一道不及手指長的油,像涂在臉上的油彩。
蕭聲冷俊的臉上飄著油味,二者形極烈的反差,頗野。
帥得慘絕人寰。
樓歡了。
“臥槽!”周勉吃驚得看著他哥,又看看樓歡,想到自己曾經被抹過的蛋糕,突然酸了,“嫂子你管這抹蛋糕?”
“我小時候被我媽抹得就剩兩只眼睛了,最后連我媽自己都沒認出誰是兒子,在我面前找我找了起碼半小時。”
樓歡:“……”
蕭聲:“……”
“我哥本來就帥,結果給你這麼一弄,更帥了。”周勉豎起大拇指,“嫂子你可以!”
樓歡滿意地笑笑,“我就是試一試,最近接了一部漫畫制作,我看了原著,還在想男主到底長什麼樣。”
“原著里描寫他抹上油彩后很帥,我想一定是這樣。”在樓歡眼里,已經沒有人能和蕭聲的帥比肩了。
蕭聲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總饞自己的臉和子了,一部分是本好,另一部分大概是因為專業所需。
蕭聲的眉頭擰了擰,樓歡以為他不喜歡,“不喜歡油沾在臉上也忍忍,這可是一種祝福,就跟沾喜氣一樣。”
“嗯。”蕭聲輕輕應了一聲。
這時,蔓歸院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蕭聲!你給我出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蕭貝貝扯著嗓子喊,作勢要沖進蔓歸院,一旁的傭人死死拽住。
“小姐!小姐你不要沖!你要是沖進去,大爺會殺人的!”
“放開我!”蕭貝貝本不聽勸,想要掙傭人的桎梏,“放開我聽到沒有!”
“求求你了小姐,你想想當初闖進蔓歸院的那個人,現在還在牢里沒出來!”傭人苦口婆心的勸著。
當年那個傭人還是蕭貝貝派來蔓歸院打聽消息的,最后被冠了一個竊和殺人未遂的罪名。
打那以后,蕭家人對蔓歸院都是敬而遠之。
可眼下傳出父親殺妻的丑聞,更是有人出了是私生的事,蕭貝貝正在氣頭上,哪能想這麼多。
“就是個無關要的傭人!能和我比嗎?我是蕭家大小姐,有我爸和我哥哥在,他不敢這麼對我!”
蕭貝貝頭兩句話委實傷人,抱在腰上的手松了一下。
蕭貝貝氣沖沖地進去。
大廳里,周勉和蕭聲對視一眼,眼底均出一抹得意的笑。
周勉笑得更加肆意一些,“哥,家門口有狗在。”
“什麼狗?那是蕭家大小姐。”樓歡迅速接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周勉是在打比喻,下一秒明白過來覺得這比喻還切。
“在吼什麼?我去看看。”樓歡起跑出去,蕭聲抬手晚了一步,沒拉住人。
怎麼還看熱鬧?
周勉笑笑,“我也出去看看。”
兩人前后走出大廳,就看到院子門口站著一堆傭人,站在最前面的蕭貝貝,像韁的野狗,犬吠著沖進來。
“蕭聲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沒良心的白眼狼!居然敢陷害爸爸!”
樓歡有點被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正想著會不會被蕭貝貝咬的時候,不知道哪里竄出一個高大的人影。
單手把蕭貝貝拎起來,丟出了蔓歸院。
跟拎小似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男人筆直地站在院長里,宛若一座無法撼的山峰,得人不過氣來。
除了周勉,所有人都呆住了。
蕭貝貝嚇得花容失,沒想到這院子里居然還養著“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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